看他这么有把握的样子，要么他知道她已经查到当年之事蹊跷，跟朝中之人有牵扯。要么，就是他手里有证据。

云初猜想，燕清夜是后者。

姝瑾问道，“主子，要不要让宫里的人暗地里查查……”

“不用。”云初，“燕清夜手里的证据就是牵扯住我的关键，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不会让人给找出来的。”

比起李忠越这个又老又丑的野鸡，还是燕清夜那张足以媲美男主的脸看着心情愉悦。

就算不能收藏，没事看两眼也是件很开心的事。

……

北街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子里，易容后的月子谦坐在一颗梨花树下独酌，衣襟半开。

“灵儿，李怀远对你好吗？”他笑着转头问。

楚灵瑟缩了下，连忙摇头。

“不好啊——”

“不，不是……”楚灵被他神色吓得往后退，直到撞上后面的石桌才停下，没忍住，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那就是好。”月子谦笑道，“当初我对灵儿你可是有求必应，如今不过在李怀远身边待了一个月，听了他几句好话，你就这般信任他——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他啊，未来的丞相府少夫人。”

楚灵心里恐慌，让她下意识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跟他没有……”

“没有什么？”月子谦抬起她的下巴，讥讽的说，“难道你要告诉我你们滚到一起了，但你们只是朋友吗？”

楚灵脸色瞬间惨白。

月子谦捏住她下巴的手用力，“楚灵，你可真让我恶心！”

“啊！”

楚灵被他突然推开，额头撞到了石桌上，鲜血流了满脸。

“把她丢出去，以后别让她在踏入这里，脏了本殿下的院子。”

“月子谦唔……唔唔……”楚灵被捂上嘴拖了出去。

月子谦身边跟着的都是习武之人，孔武有力，她那点力气跟挠痒痒似的，被推出去后，大门在她面前“砰”的一声关上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楚灵缓缓蹲下，无助地抱住自己。

跟李怀远……她是被人陷害的。

是云初，都是她害的！

把她赶出去还不够，她还毁了她的清白！

云初！她一定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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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每年去一趟国寺上香祈福，是燕国历代来的规矩。为求诸天神佛保佑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燕清夜并不信鬼神之说，但也不会公然违规老祖宗的规矩，往年都是全当出城郊游了，但是今年不同。

自从钦天监的人送上来算好的日子后，他就再没睡过一个踏实觉。

他这段时间跟李忠越从暗地里斗到了台面上，已经到了必须分出个你死我活的地步。

不出意外，这次出城祈福就是他跟李忠越最后的战场。

“皇上，已经丑时了……”明公公第三次来提醒他去歇息。

“你先去歇着吧。”他丝毫没有要起身去睡觉的打算。

明公公：“那……老奴告退。”

明公公年纪大了，站到大半夜两条腿酸痛无比，实在是熬不住。

不过临走前，他往炉子里加了点安神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