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 强出头
龙哥眼神冰冷地看着我,他的眼神就像毒蛇,让人不寒而栗。
龙哥指着我说:“新来的,你很喜欢强出头是吧?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吗?”
我冷冷笑了笑,回怼道:“从现在开始,这里,是我的地盘!”
此言一出,顿时激怒了龙哥和其他囚犯,他们认为我太过嚣张,纷纷叫嚷起来,扬言要弄死我。
我的目光冷冰冰地从这些人的脸上扫过,嚣张,是因为我有嚣张的资本!
龙哥扶了扶眼镜,镜片里闪过一丝森冷的寒意,他只说了四个字:“让他消失!”
那十几二十个囚犯得到龙哥的指令,一窝蜂围拢上来。
面对这些情况,我知道,必须得杀鸡儆猴,吓唬吓唬这些混蛋。
无疑,跪在地上的暴龙是最佳人选。
暴龙属于这间监舍里的二当家,而且又是战斗力最强的人,我如果能把暴龙踩在脚下,对那些囚犯来说,震慑力肯定是巨大的。
想到这里,我没有犹豫,手掌猛然发力,拧断了暴龙的右手胳膊,暴龙发出痛苦地嘶吼,我飞起一脚,正中暴龙的面门,暴龙直挺挺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死没有死,反正已经爬不起来了。
那些囚犯刚刚围拢上来,看见这一幕,顿时都被震慑住了,一个个露出惊惧的眼神。
他们此时肯定在心里衡量,暴龙都被我打成了这样,他们的战斗力难道比暴龙强吗?
这样一衡量,至少三分之二的人停下了脚步。
当然,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欲欲跃试,他们还抱有侥幸心理,总觉得他们人多势众,这么多人难道还干不过我一个人吗?
龙哥看见这些人的表现,相当恼火,怒骂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都他妈傻了吗?上啊!”
眼见龙哥发怒,几个囚犯壮起胆子,向我扑了上来。
我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也没跟他们客气,几个起落,旁边的人都没看见我是怎么出手的,那几个囚犯已经躺在了地上,剩下的人全都呆呆地看着我,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
在他们的固有印象中,每个新来的囚犯,都是低三下四,就像新玩具一样被他们摆弄,最后被驯服的像狗一样听话。
但是,他们今天碰上了我。
我本不想惹事的,但是他们不仅惹了我,还惹到了我的朋友李仁贵。
有恩报恩,我这样做,也是报答李仁贵对我的恩情。
没有人再敢围拢上来,我冷笑两声,走到墙角扶起李仁贵,然后指着李仁贵对监舍里的其他囚犯朗声说道:“从现在开始,李仁贵是我朋友,你们谁敢再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
李仁贵神情激动,眼眶含泪,紧紧握着我的手,一个劲地道谢。
“怎么样?心头的那口气,出了吗?”我问李仁贵。
李仁贵点点头:“出了!这口恶气我都憋了十年了,现在的感觉太爽了!”
我拍了拍李仁贵的肩膀:“好了,以后在这里,没有人敢来欺负你了!”
李仁贵压低声音对我说:“那个龙哥阴险狠辣,他今天伤了他这么多手下,这笔账他肯定会找你报的,你可不能放松警惕!”
我点点头道:“我知道!”
龙哥坐在床上,阴沉着脸,一直没有说话。
我的出现,已经严重威胁到了他的牢头位置,今天又废了他最得力的助手,还在这么多人面前立了威,龙哥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我看龙哥暂时没有什么动静,我也就没有去理会他。
囚犯们各自散去,只留下暴龙孤零零地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我和李仁贵走到角落里坐下,刚坐下没一会儿,便有囚犯走过来跟我们攀关系。
一个囚犯笑嘻嘻地递上两支烟,一支给我,一支给李仁贵,恭恭敬敬地说道:“贵哥,如果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囚犯给我和李仁贵点上烟,又对我说:“建国哥,你太牛逼了,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好不好?”
我笑了笑,我的初衷又不是来这阴曹地府拉帮结派收小弟的,跟我混做什么?
我叼着香烟,指了指身旁的李仁贵,对那个囚犯说道:“跟着贵哥就行了!”
“是是是!”那个囚犯连连点头,满心欢喜地退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前来向我们“朝贡”,跟我们攀关系的人络绎不绝,有的囚犯给我们送来无根水,有的囚犯送给我们吃白面馒头,让我和李仁贵享受到了皇帝般的待遇。
短短时间内,至少有一半囚犯前来投诚我们,监舍里很快分裂成两个帮派,双方都有十多个人,各自占据着一半监舍,中间就是楚河汉界。
由此可以看出两个问题,一,这里的囚犯都很现实,根本就不会有什么真心的朋友兄弟,谁得势我就跟着谁,典型的墙头草;二,龙哥并没有服众,很多人其实心里对龙哥还是很不满的,只是之前没人敢表现出来,而我的出现,让这些人的反抗种子迅速萌发出来。
李仁贵摇晃着瓶子里的无根水,对我感激涕零:“杨……哦,建国,你知道吗?能在这里弄到一瓶无根水的人,不仅家庭厚实,而且相当有关系,因为在这里,就算你拿着钱,也不一定能够买到无根水!”
说着,李仁贵举起瓶子,咕咚咚喝了一大口,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爽!真爽!建国,我真的做梦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竟然能够重新站起来!”
我拍了拍李仁贵的肩膀:“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你再受屈辱,等我搞定那个龙哥,你就是这里的牢头了!”
李仁贵高兴地吐着烟圈:“翻身农奴把歌唱啊!哈哈哈!”
说到这里,李仁贵笑了笑,还真的放声高歌起来:“太阳啊霞光万丈……雄鹰啊展翅飞翔……高原春光无限好……叫我怎能不歌唱……”
李仁贵纵情高歌,一边唱一边流泪,这一刻,他终于将十年来的屈辱通通发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