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光明：茶话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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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君，你还好吧？”宇智波樱对着依旧守在女儿病床前的丈夫，轻声问道：“别太担心，小佐良娜酱都已经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啦……”

“她才两岁，却因为我……而受了这种罪。”佐助并没有看樱，从他苏醒后的那一刻起，他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女儿！仿佛他深邃的墨眸，已经被牢牢地钉在了病床上的那个小姑娘的身上。

“和你无关！！！”樱忙用力将佐助的肩膀转过来，望着他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酸，含泪哽咽道：“不要把伊赫穆德的话当真呀！！！”

“抱歉……”佐助低着头，看不清他此时的神情。接着，他低声道：“估计那孩子，以后都不会爱吃番茄了吧。”

“别这么说嘛……”樱悲痛至极，一把抱住了丈夫，抽泣道：“老公……你……你别被打倒啊……”

佐助再也没有说话，只是拥住了妻子，然后将头埋在了她的肩膀上。很快，樱能敏感地感觉到，自己肩膀的衣衫已经被濡湿了。那是佐助的眼泪，也是一个丈夫的眼泪，更是一个……父亲的眼泪！

“佐助君……”终于，悲伤像大山一样压来，使他们无法喘气！樱忍不住开始放声哭泣，但佐助始终都没有哭出声，唯有身子在剧烈颤抖。

洁白的成人病床，显得那个只有两岁的黑发小女孩更加娇小脆弱。只见她依旧睡得死死的，小小的脸庞极其苍白，就连小小的嘴唇也有些发紫……若不是她因微弱的呼吸而一起一伏的胸膛，可能无人会相信她……她还活着！

这场带薪休假的最后一天，宇智波佐良娜出院了。

小姑娘和以前相比，似乎安静了不少，也不太贪嘴了。即便有时候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一声不吭，一直到佐助和樱发现时，她也会摇头说：“不饿。”

当他们路过一座距离木叶很近的小镇时，佐助对妻子怀里的女儿温声道：“佐良娜，爸爸给你买苹果糖吃吧。”

在这次劫难后，小姑娘的语言能力似乎“进步”了不少，不像以前那样拖音了：“不吃甜的。”

“哈哈，和佐助君一样哦！”樱望着丈夫，笑嘻嘻道：“记得小佐良娜酱从前还很馋嘴，特别是甜食！现在倒是‘出息’了。”

佐助轻笑了一下，看着女儿，和言道：“也好，无论是身体健康，还是心灵坚韧，‘太甜’，都不好。”

言毕，他抬头望向不远处依稀可见的历代火影岩刻，似乎若有所思……接着，他微眯墨眸，自言自语道：“所谓‘甜’，是战胜苦所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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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小佐良娜此次被伊赫穆德投毒的事件，佐助和樱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更不用说春野兆夫妇了，因为怕老人担心。就连小佐良娜也很懂事地说道：“嗯……我不会告诉外公和外婆的。”

那一刻，佐助和樱反而更难过了！明明是他们自己没有照顾好孩子，现在还要求孩子将此事对老人保密……呵，他们算什么合格的父母啊？除了不能保护好女儿外，就连最基本的陪伴也无法给予！

然而，他们本就阴郁晦暗的心情，在回到故乡木叶后，又因为另一个“意料之中”的噩耗而加剧了——

门佐海老藏在五月十四日的夜晚去世，正好就是他们一家离开砂隐的那天，享年……79岁。

据说老人是在翌日的清晨，被一个护工发现了其已然停止了心跳的事实。其实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因为很多高寿老人都是这样无声无息地离世。

“也就是说，海老藏爷爷走得很平静、很安详……”樱抹了抹眼泪，喟然道。

“啊，他早就料到自己要走了，所以才会急切地赶我们离开。”佐助轻叹道。

小佐良娜见父母的神色都很哀戚，且还不停地提起那位很和蔼慈祥的爷爷，便好奇地问道：“爸爸妈妈，老爷爷怎么了……”

“嗯，老爷爷，他……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樱不知自己该如何向女儿解释“死亡”这种过于残酷的事情，只好笨拙地以大人常用来哄骗小孩子的通用言语——“很远很远的地方”来回答女儿提出的这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很远……很远……”小佐良娜撅起小嘴，小声道：“爸爸妈妈……还能带我去那个地方……看望老爷爷吗？”

呵，这个问题就问得有些不吉利了！也使得樱更加窘迫了……虽然很不愿面对，但死亡这种自然现象，男女老少都无法逃避！譬如这次，连小佐良娜自己不也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吗？

“别着急哦，我们所有人，都会在那个地方相聚的。”佐助摸着女儿的脑瓜，温柔地笑了笑，和言道：“所以，孩子，不要害怕任何分离。终有一天，我们必然能在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重逢，但是——”

忽地，他幽然一笑，说道：“那个地方可不欢迎像你这样的小孩子！若你早早地就去‘报道’了，老爷爷一定会很生气的！因为他希望……”佐助不禁看了一眼妻子，继续柔声说道：“当你能成为和他一样高寿的老奶奶时，再见到你哦。”

只见小佐良娜一脸“恍然大悟”，还自顾自地点头说道：“哦——那佐良娜，就快快长大吧！”

“啊，也别太心急，顺其自然，慢慢来。”佐助边说边点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墨眸闪烁着一层薄薄的晶莹。

樱并没有言语，只见她眼含泪光，向佐助点头示意：呐，佐助君，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希望……我们能一起去，但是以老爷爷和老奶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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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半年后，新一届“五影会谈”开始了。

此次会议由木叶忍者村承办，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还捎带召开了一个“五影候选人茶话会”。即由各个忍者村的下一任“影”聚集在一起，以一种非正规的方式，对各自未来的施政方针等事项进行交流会谈。因此，宇智波夫妇也得以参加了这个不是被外界很重视的茶话会。

“佐助，借一步说话。”在茶话会正式开始前，第一个到来的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叫住了同样刚来的佐助。因为他现在很年轻，执政时间还很长远，所以也和即将共事的各村领袖们，一起参加了这个茶话会。

“我去准备一下茶点。”樱对二人笑了笑，转而离去。

……

“伊赫慕德的事，我向你道歉。”在沉默了良久后，我爱罗主动开口道：“尽管你们夫妇闭口不提，但我在后来还是听到了一些‘风声’，哼……”只见他皱起眉头，冷声道：“我本想让他改过自新，也不想让‘死刑’这种东西，再出现在我们砂隐！可奈何他执迷不悟，竟对小孩子……”

“我爱罗，有阳光的地方总有阴影。”佐助淡然道：“可任阴影如何张狂，也只能依靠阳光存在。当阳光足以强大时，阴影只会落荒而逃。”

我爱罗轻笑道：“哦，没想到像你这种曾称自己‘早已闭上了双眼，目的只存于黑暗中的’男人，也能说出这种话啊？”

“哼，暗的反义词，不就是光吗？而且光与暗本就是统一体。”佐助边说边望着不远处正走来的一脸乐呵呵的鸣人，不禁哼笑道：“好了，也该追寻光明了。”

……

但这场茶话会所谈到的内容，沉重得令人无法静心品茶。

“诸位，听我说……”佐助说道：“我和鸣人虽然封印了辉夜，可如此强大的她为何要创造大量的白绝军队，这一点让我一直都很在意……”

众人不禁敛神细听，他们从佐助严峻的神情中，似乎推断出了什么。

佐助根据当年在川之国和石之国“晓”遗址下的那种有治愈作用的白绝，特别是那种比银杏叶化石的形成时间还要早的白绝时，便语气严肃道：“经过调查，在忍者诞生之前，那些白绝就出现了……”

五代目雷影候选人——达鲁伊忍不住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只是我的一种假设……”佐助的面色极其凝重，他下意识地环顾了一下在场皆面容紧绷的众人，继续说道：“恐怕将会威胁到辉夜存在的事物，已经……或者更早就出现在我们生存的这片土地上了！”

“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樱赶紧改了称呼，睁目惊讶道：“你的意思是，难道还有像辉夜那样的家伙，在这个世界上窥探着吗？！”

佐助转向樱，说道：“这并非不可能。”这时，他的眸光轻微一颤，溢出了些许愧疚和歉意，好在樱心领神会，冲他微笑了一下表示理解。在得到妻子的支持后，佐助终于安下心来，将头轻轻地转向了其他人。

“可这种事，该如何向刚结束战争的人们解释呢？”六代目水影候选人——长十郎明显很焦虑，直接皱眉说道：“况且敌人这般强大……”

“哎呀！也别搞得太紧张嘛！”四代目土影候选人——黑土摆了摆手，宽慰道：“总之今天的事情，就当作在场所有人的秘密，不可轻易泄露，以免扰乱人心。”

许久未发言的五代目风影·砂瀑我爱罗，方才一直目光定定地看着佐助。只见他露出了一个隐秘的笑容，继而颔首说道：“就这么办吧。”

七代目火影候选人——漩涡鸣人，心有灵犀地预感到佐助要一人承担这个重任，便忙说道：“佐助，我和你一起去吧！”

“这涉及到异空间，只有我的轮回眼能办到。你是未来的七代目火影，就好好地呆在村子里。”佐助看向一脸焦急的鸣人，轻哼了一声，说道：“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我做好我该做的事，这不就是你期盼的‘协助’吗？”

说罢，他轻然地勾起了唇角，暗指他们在“终结之谷”决战结束后，鸣人对他提出的那个愿望……

鸣人自然明白佐助的意思，也不再言语。他望着双双面色平和的佐助与樱，心中倒是越发酸楚：为何他们夫妇，就不能拥有常人该拥有的家庭幸福呢？

“请各位注意，我的任务，要当做最高机密！在场人知道就好……”他边说边瞥了眼身旁面带微笑的妻子，不由得扬起了嘴角，对众人继续侃侃说道：“未来……还是光明点儿才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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