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京城来的贵客

第275章京城来的贵客

而周旺这边得到了黎婴的消息,便直接回家换了身衣服就追了过去。

为了能及早赶到,他甚至花了重金雇了一辆马车。

到了永泰寺庙之后,他就装作是给家里人祈福,可是好不容易上了山,却在看到方宝珠的时候,瞬间就失了神。

因为方宝珠的容貌实在是太出众了,不仅仅是周旺,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跟着愣在了原地。

若不是突然出现的僧人要将他们赶下山,恐怕周旺很可能会暴露自己。

而僧人赶他们下山的理由也很奇怪,说是庙里来了个身份尊贵的施主,所以会连续几天都不许人上山。

周旺没有办法,只好驾着马车在山下呆了好几天,其间他也曾偷偷上山过,但是都被人发现了。

直到两天前,周旺在马车里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听见外面响起说话声,于是他掀开车帘往外看去,就见一个周身气派,被人前后簇拥的中年男人从山上下来,男人的手下看到马车还过来盘问了许久。

周旺坚决说自己是想上山给母亲祈福,但由于庙里不许人进去,所以自己只能在山下等着。

也不知道对方是因为什么缘由最终相信了他,等人走了之后,周旺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吓得后背都是冷汗。

“那位老爷离开之后,永泰寺庙就又重新开了山门,不过这次我并没有见到方大小姐,一直到昨天。”周旺详细的说着。

“除了你守着的那条路,还有其他的路下山吗?”阿晚问。

周旺肯定的摇头,“没有,我在山下呆的那几天绕着四周转了好几圈,确实没有其它出口。”

黎婴狐疑说:“既然所有人都被赶下了山,为何方姑娘还能留在山上?”

周旺解释说:“当时那僧人本意也是想将方姑娘赶下山的,但是突然来了个年轻的公子,是他给方姑娘求了情,所以僧人才同意让方姑娘几人留下的。对了,那位公子和那位老爷是一起的,下山的时候我在人群中看到他了。”

“那你有听到他们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吗?”阿晚问。

周旺思索了一会儿,“那位老爷不知道叫什么,旁边的人都叫他‘主子’,至于那个年轻人,我记得好像是叫...赵伯卿,对,其他人喊他赵公子,那位老爷喊他伯卿,应该就是赵伯卿了。”

赵伯卿?

阿晚觉得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还有其他的吗?”阿晚问。

周旺努力的想了好一会儿,“其他的......对了,那位老爷说要去白水河看看。”

“难道他们也是听到消息,想要买白水河铺子的人吗?”黎婴猜测问。

赵伯卿,身份尊贵的中年男人,还有白水河?

阿晚试图将这些零碎的信息拼接起来,听到黎婴的猜测,阿晚否定说:“这种可能性很小。”

“对了,他们说话的口音好像是京都来的。”周旺补充说。

突然,一道光亮从阿晚脑海中快速闪过。

阿晚忽然想起了什么,高兴说:“我知道他们是谁了。”

不等黎婴询问,阿晚便将流云喊了进来,随后在流云耳边低语了几句,说完问:“听明白了吗?”

流云皱眉,“听明白了,但又不是太明白。”

“你只要把这两句话一字不落的记住就行,快去吧。”阿晚催促说。

流云点头,去厨房解下围裙就匆匆出府了。

“周旺你先回去,有什么事情我再找你。”

阿晚打发了周旺,又让黎婴去打听一下方宝珠回府之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而另一边。

书院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如今只等阿晚看过之后,就可以招收学生了。

所以季昭授这两天便开始将书院的事情陆陆续续都交给包子桐,自己则准备着手船坊的事情,同时,他也在不断的思考着昨日发生在辛月楼的一切。

其实觉得憋屈的何止是包子桐,他心里的愤怒和不甘不亚于任何人,但是形势比人强,当时那个环境,如果他们一怒之下揍了文昊城,那就相当于打了柳贵妃和皇上的脸,是欺君罔上,是会连累整个家族的。

所以季昭授当时只能低头,可是以后呢?

难道以后都要这样步步后退,任人宰割吗?

季昭授往后一坐,整个人都靠在椅子上,俊美的脸上布满了阴霾。

许久之后,方安敲了门,说外面有个叫流云的丫鬟求见。

“让她进来。”季昭授说道。

随后流云就将阿晚交代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季昭授,完了补充说:“其实奴婢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大小姐只说让奴婢一字不落的告诉您。”

“你回去转告阿晚,就说我知道怎么做了。”季昭授却是笑道,显然他已经明白了阿晚的意思。

流云迷迷糊糊的来,又更加迷糊的离开了。

“你去把我师父找来。”季昭授吩咐方安道。

方安为难说:“赵前辈这几日并不在府上。”

“你去各大酒馆找找看,十有**是醉死在哪个角落里了。”

“是。”方安毫不犹豫应道,清秀的脸上却随后露出了苦涩。

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也不要见到赵昱,那个人每次见到他,都要羞辱他,可是长得女气又不是他愿意的。

方安走后,季昭授又坐回椅子上,闭了眼睛,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季功满鬼鬼祟祟进了院子之后,左看右看都没见到人,心里顿时一喜,正准备偷溜进书房的时候,进门一抬头就看到自家二弟正端端正正跟个木雕一样坐在凳子上,吓得往后一跌。

“你干什么啊?吓死人了?”季功满拍着胸口不悦问。

季昭授却没有回他,依旧一动不动。

季功满脸色顿变,急忙跑过去,用手指试探性的放在季昭授鼻下,然后松了口气,“还活着。”

“你这傻小子睡觉不去床上,在这里坐着干什么?”季功满小声嘀咕说,旋即眼珠子一转,计从心来。

他环顾四周,瞥见季昭授的书桌上刚好放着一幅字,面上顿时大喜,搓了搓手踮着脚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