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想置办一个书院
第63章我想置办一个书院
“是一块两指宽,长十公分,青玉质地的方形玉坠,玉坠下面刻了一个奇怪的花纹,像是哭,又像是笑,我看不懂是什么。”阿晚根据自己的记忆描述道。
包子桐率先跳了起来,控制不住说了粗话,“大爷的,那不是昭授你的花押吗?”
所谓花押,就是文人墨客代替签名所刻写的特殊图案,或者符号,类似印章的作用,但是比印章更为多样化,也更加难以造假。
时下的文人墨客几乎都有自己独特的花押,这些花押有的雕刻在石头上,有的雕刻在木头上,有的就像季昭授这般,雕刻在玉石上。
偶尔哪天来了兴致吟诗一首,便可按下花押以证实是自己所写。
“是不是你告诉她的?”季昭授狐疑问道。
他这个花押才刻出来不到两天,目前除了他自己就只有包子桐知道。
包子桐立刻喊冤,“青天在上,我与谢大小姐一共也才见了两面,一面是在谢家,柳逸岚可以为我作证。一面是在半山腰,你当时也在场的,我哪有跟她说起这件事啊。”
“谢大小姐,你到底是怎么推算到的啊?”包子桐又转头问阿晚。
别人至少还需要用术数推演一下,可是谢晚昭倒好,居然连演算都不需要,你说她是蒙的,可两次都能蒙对,而且连细节都知道的如此详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是啊,谢大小姐你怎么知道的啊。”胥久久趴在桌上,两眼冒光的看着阿晚。
面对众人好奇的目光,阿晚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正不知所措之际,季昭授眸色微闪,嘴角缓缓勾起一丝邪肆的笑意,故作了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之前在客栈的时候,我是不是跟你提过我要刻一枚花押?”
阿晚微愣,随即想起季昭授那次喝醉酒的事情,连忙道:“我不是故意听的,是你自己上楼的时候自言自语说漏嘴了。我听檀木盒子的声音便觉得里面应该是玉石之类的东西,所以就猜了一下,不想第二次就猜中了。”
阿晚这话也透露出了另一个意思,她如果真的那么神,应该第一次就射中,而不是第二次才射中。
且不说季昭授给的这个台阶旁人信不信,至少让阿晚勉强混了过去。
随后胥夫人宣布,叶居上,薛深,季昭授以及阿晚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一个奖赏。
叶居上要了胥夫人身上挂着的琉璃银丝香球,胥夫人当即便解开赠给了对方。
“这玩意儿虽不值钱,但是却好用的很,今日便给你了。”胥夫人大方的说道。
叶居上笑着行礼,“多谢夫人。”
下一个是阿晚,阿晚还真的是别无所求,她今日来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但是放弃又觉得十分可惜。
阿晚想了想,便问:“晚昭斗胆,可否请胥院长和胥夫人赠我几个字?”
胥元白如今可是骆国最好的书院应天书院的院长,若是能得到他的墨宝,便足可以当做传家宝珍藏起来,倘若还有胥夫人一同提字,那这墨宝的价值就更大了。
“晚昭,不可无理。”谢子衍起身阻止道。
谁都知道胥院长从不轻易赠人墨宝,谢晚昭一个才见面的晚辈怎么能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胥元白抬手阻止谢子衍,平易近人的说道:“我可以给你提字,但是你要先告诉我,你想提什么字,作何用?”
提什么字,作何用?
阿晚看向胥元白,又看向满船将他尊称为先生的少年男女,脑海中突然就蹦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实不相瞒,晚辈想等手头宽裕之后,去置办一个书院。”阿晚诚恳的说道。
“置办书院?这是好事啊。”胥元白赞赏说,看向阿晚的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
胥夫人却担忧说:“可是你一个女孩子,如何置办书院啊?你可知要办一个书院需要花多少钱,请多少人吗?”
胥夫人倒不是质疑阿晚,只是觉得这孩子心太大了,虽是好心,但是好心未必就能办成事情,置办书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阿晚解释道:“夫人误会了,阿晚并非是想办应天书院那样的大书院。阿晚想办得只是一个能够免费教穷人孩子读书算术的启蒙书院。他们可以不为考科举,不为中状元,他们只需要能学个谋生的手艺就行。”
“荒唐!从古至今,谁不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你既然办书院,学生去读书了,那便是要考科举,要当官造福百姓的。若如你所说,学个识字算术就可以了,那读书岂不成了儿戏?”
项洲立刻反驳道,言语中满是轻蔑鄙夷。
“项公子此言差矣,谁说读书就一定要考科举,做大官?你忘了我们这儿读了不少书,可是没考科举的不在少数,难不成你觉得我们读书都是在儿戏吗?”柳鸢星不悦道。
“就是就是。”胥久久附和着点头。
项洲辩驳说:“你们是女子,自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你眼里,先生和季昭授也是女流之辈了?”包子桐憋着笑意,故意挑拨道。
项洲顿时面色铁青,半晌说:“先生是大儒,是院长,自然不能相提并论。至于季昭授,他们不是有家训吗?倘若没有家训,恐怕他早就去考了吧。”
谢子衍想了想,问:“晚昭,你这个想法三叔和三婶可知道?”
阿晚不卑不亢的解释说:“大哥,此事是我一人的想法,到时候我也不会用家里的钱,至于父亲,他素来大义,定会支持我的。”
“谢大小姐为何会有这个念头?”胥夫人好奇问,以前也曾听说一些有钱的财主乡绅捐钱在乡里办个私塾,但那都是为了给自己立个好名声。
可是谢家小姐一个闺阁女子,自己尚且没读几年书,又为何会有这样大胆的念头。
“夫人,因为晚昭穷过,所以晚昭知道那种因为没钱只能躲在窗户外面偷偷听课的苦楚。晚昭没有大志,也没有大才,但是晚昭想尽自己一份力,尽可能的改变那些孩子的命运,哪怕只有一个也行。”
阿晚平静说道,眼里一片傥荡。
“将心比心,没想到谢大小姐年纪轻轻便能有如此觉悟,后生可畏啊。”胥元白高兴的说道,又大又深的眼里充满了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