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受辱

第97章受辱

席琇莹吩咐那嬷嬷扒了锦葵的衣服再打,为的不过就是羞辱她。

京中的小姐,若是当着众人面被这样处罚,便是用刑后侥幸不死,也等于失了清誉。对于贵女们来说,是比死还让人绝望的。

南星听见席琇莹的话,先疯了起来,此等侮辱,根本就是想绝了小姐的所有后路。

“锦大人,你可知今日这等做法,被督主知道后,会有什么后果?”

这凄厉的一嗓子,让锦元良反应过来,他拉出随行护院腰上别着的刀,一刀砍向了他身前的席嬷嬷。只是锦元良乃一介文官,手上力气远不如常年做活的粗使婆子。

席嬷嬷虽然抵挡了一下,可手臂还是被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血口。

席琇莹哪见过这等场面,且席嬷嬷到底是她乳母,二人感情不同寻常主仆。

席琇莹气急,又上前撕扯锦元良。

锦元良手中虽有凶刃,可砍伤一二下人,同伤害自己嫡妻完全不是一回事,便只能不停闪躲。

众多下人的目光都在两个主子身上,锦葵被两个婆子按在地上,她想要挣扎起身,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南星被捆得牢固,视线一直放在自家小姐身上,以防她受伤。

众人都没有留意到,锦雅丹握着匕首,一点点跪爬着向锦葵的方向而去。

她什么都看不见也不想理,只一心想要让锦葵痛不欲生。

见锦葵被两个嬷嬷,掰着手臂按倒在地上,她握着匕首,越爬越近。

“小姐小心!”

南星看见锦雅丹的时候,她已经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向锦葵扑去。锦葵听见了南星的声音,只是她躲不开,便只本能地侧过头去。

匕首顺着锦葵的耳根,一直划到了她的下巴。

锦雅丹的手在秋猎掉下马时,被马儿踩伤。她手上没什么力气,这一下划得倒是不重,但即便如此,锦葵脖颈上也瞬时被温热的鲜血染透。

南星在后面尖叫,锦雅丹划这一下并不觉得解气,又上前补了一刀,只是在锦葵的猛烈挣扎下,这一刀刺在了锦葵肩头上。

那制住锦葵的两个婆子,被锦葵挣扎拖拽,失去了支撑,锦雅丹又跪爬在自己脚下,其中一个婆子直接被锦雅丹绊倒,摔在了她身上。

一只手没了束缚的锦葵,迅速捞起地上匕首,反手狠狠扎在了另一个嬷嬷身上。

那嬷嬷剧痛之下,也只能放开她。

没人控制的锦葵,两步跑到了南星身边,想也不想利落对着其中一个嬷嬷腹部就是一刀。

那婆子往后一仰,直接倒在地上。

她这一下扎得狠,怕是那婆子一时半会也爬不起来。

最后制住南星的那粗使嬷嬷,见锦葵这般不要命的姿态,自己心下生了怯意,竟然直接后退一步。

锦葵盯着她,手上不停,直接把捆住南星的布腰带割断。

锦元良同席琇莹打得乱成一团,锦雅丹被那粗壮婆子压得眼前发黑,本就是强撑着的身体,这一下更是如同雪上加霜,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

锦玉茗搂着跑过来看热闹的锦滦,傻在了当场。

二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去拉开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是上前扶起锦雅丹,亦或是该上去抓住锦葵。

南星到底有武艺在手,失去了钳制,身形比锦葵灵活得多。

此时也被这群人惹得出了火气,想着小姐同她被人挟持的无力,南星对着上前想要继续抓她的婆子,按住头就是一拧,那婆子当场咽了气。

只是她也不敢离开锦葵身侧,只能在她身边保护。

南星微侧过头,看着锦葵面上同肩膀上都是血迹,沉声问了句:“小姐你没事儿吧。”

锦葵按住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扯下腰间别着的香囊。抽出收口用的绳结,把那绳结同匕首一起缠在手上,对着南星回了句没事。

“南星,若是等会局面控制不住,你便去东厂找汪淮。”

握着手中冰冷的匕首把手,锦葵心头微定。

自她上京,短短不足两年时间,自己性子竟然变了这样多。

只是她也不知这等变化是好是坏。

若是可以,她其实还是希望自己能同石头,永远在辽东好好生活的。

看着泛着冷光的刀刃,锦葵心下微酸。

她上辈子是那样一个胆小懦弱的人,如今却也可以伤人不眨眼了。只是这其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她不自强,又有谁能依靠?

“小姐,我不会离开你的。”

南星护在锦葵身前,让人无法上前半步。

府中的嬷嬷们平日里也不过就是欺压些没有身份背景的丫头小厮,何时见过这等狠辣手段。

南星那出手便是一条人命的狠绝,让她们都缩在了后头。

锦元良还同席琇莹僵持着,众人也没了心思去管锦葵,只三三两两的婆子堵在二人面前,不上前也不让她们离开。

一时间,场面胶着,几方都在顿在了当场。

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席琇莹等人向外望去,竟是席光赫带着席府的一队亲兵走了进来。

席琇莹在听完柳绿的话后,便派人去了席府,这时候她的援兵到了。

“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席琇莹厉声道,席光赫大步走进正堂,一甩下摆,端端正正地坐在了锦府的正座上。

锦元良见状,眸光一眯,十分不悦。

“舅爷可是要插手我府中之事?”

锦元良看向席光赫,沉声痛斥。

只是席光赫并不理会,伸手一抬,指向两侧站着的亲兵,轻飘飘扔下一句:“照小姐的话做。”

“给我打死那小贱人。”

席琇莹此时还有什么贵女风范,她怀胎十月的女儿被人害成这个样子,她的生身父亲不说帮着自己女儿讨回公道,竟然为了官位,至自己嫡女于不顾。

他真是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吸着席府的血爬到如今,如今又想一脚踹开她,再借着这小贱人去攀附那东厂太监?

锦元良敢如此欺辱于她,他们席府还没倒呢!

“听到了?去做。”

席光赫端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缓缓送至唇边。

那十几个亲兵不过三两下便把锦葵同南星制住,架着二人,抽出腰间厚重雁翎刀,向着二人腹部横拍过去。

南星有武艺傍身,还能挺住这一刀,锦葵却是一刀下去,直接吐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