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你有办法让我当上花神?
三人的眼睛都亮了,只是昭明昭天表现得较为含蓄,昭亮则是兴奋得毫不掩饰。
要说吃喝玩乐,在燕京城中,段则行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前面几轮,段则行试探了一下安若竹的水平,她的确是比三兄弟要强些,但要赢他,也还差些火候。
头几轮段则行是为了试探她的水平,自然没尽全力,让她都赢了。
不过安若竹完全没察觉,反而为此精神大振,三兄弟也都升起了希望,尤其是昭亮,安若竹每赢一把,他就恨不得蹦得三尺高。
段则行正想正儿八经地开始玩,让安若竹也吃一吃败仗,就听到良辰美景在跟昭明昭天兄弟俩说话,她们提到了安若竹被人以谣言捧杀,不得不参加花朝节的花神竞选之事。
两个丫鬟都很气愤,说着说着声音便没控制住。
安若竹沉浸在叶子牌中,一时也忘了那些糟心事,也屏蔽了两丫鬟说的话。
昭亮则是在一遍遍地数着安若竹从段则行那里赢回来的银子,数得乐呵呵的,自然也没听到。
段则行却是一心两用,将两个小丫鬟说的事尽收耳中,他的眸色不觉微微深了几分。
一念之间,段则行便改了主意,没有再较真儿地想要赢她。
看她现在玩得那么开心,自己就不要再扫她的兴了。
于是,全程玩下来,安若竹就一路赢到底,段则行节节逼退,在她的攻势之下全无还手之力,方才从他们三兄弟荷包里赢来的银子,又一点点慢慢地吐了出来。
安若竹玩得酣畅淋漓,昭亮数银子也数得不亦乐乎。
半个时辰,段则行就将自己赢来的银子都还了回去,昭亮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他不停给安若竹加油鼓劲,希望她再加把劲儿,让段则行也好好感受一番如同他们方才那种输到绝望的滋味。
不过段则行很耍赖,把他们三兄弟的银子输完了,他就把牌一扔。
“今天玩得腻了,改日再玩儿。”
昭亮不甘心让他就这么逃过一劫,直接开口激他,“少爷,您莫非是怕了?”
谁料,段则行非但没上当,反而老老实实地承认,“是啊,你家小姐太厉害了,我甘愿认输。”
昭亮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自己的无能,还直接认输了,他只觉得自己奋力挥出去的那一拳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轻飘飘的不得劲儿。
昭亮还是不甘心,他转而看向安若竹,怂恿道:“小姐您定然还没玩尽兴吧,少爷他自己玩腻了就不陪您玩了,他可真是玩不起。”
段则行都气笑了。
这小子,不告状会死吗?
安若竹也觉得自己还有些没玩尽兴,主要是方才那种大杀四方的感觉太爽了,让她原本烦乱的心情都随之明朗了。
她正要开口,让段则行继续陪她玩,就听段则行道:“哥哥也很想继续陪你玩儿,不过,跟玩叶子牌相比,哥哥觉得,你或许对如何在花朝节当上花神这件事更感兴趣。”
安若竹闻言,先是一愣,旋即一惊。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段则行朝良辰和美景的方向示意,“方才那两个丫鬟在旁边叽叽喳喳,我听了一耳朵。”
只有昭亮,完全沉迷于数银子和观战叶子牌,根本没听到是怎么一回事,此时满脸都写着迷茫。
然而,此时却没人顾得上向他解释了。
安若竹咂摸了一下段则行的话,脸上顿时露出喜意。
她激动得一把就抓住了段则行的手,“你的意思是,你有办法让我当上花神?”
安若竹对这件事是毫无头绪,整个人都处于半放弃的状态。
现在抓到了一丝希望,两眼都开始放出了光芒。
因为激动,她抓着他的手很是用力,段则行只感到了一股温软又滚烫的触感。
他轻咳一声,开始装模作样地拿乔,“一口一个你你你,没大没小。”
他这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叫几声哥哥来听听。
在来时的路上,安若竹已经决定要把他们两人不是亲兄妹的事向他解释清楚。
但此时此刻,安若竹已经完全将那个想法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张口就喊。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你是不是有办法帮我当上花神?
哥哥你这么说就是有办法对不对,你快别卖关子了,你快说吧!”
她一边喊着,还一边用力摇着他的手臂,望着他的眼神也充满了热切。
良辰和美景对段则行没有安若竹那么盲目自信。
他一个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的人,还能帮自家姑娘当上花神?
但他敢这么说,想来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吧,不然岂不是轻易就会被戳穿了?
两人将信将疑地望着他,怀疑中又不觉带上了几分希冀。
虽然觉得有点不靠谱,但现在,死马也只能当活马医了。
段则行开了口,只不过却是抛给了安若竹一个问题,“你先告诉哥哥,除了武艺骑射以外,琴棋书画那些贵女们该学的,你都会些什么?”
要给她出主意,至少得先把她的底细摸清楚吧。
安若竹的神色微妙地顿了顿,旋即认真道:“都会。”
段则行微微挑眉,眼中的怀疑几乎不加掩饰。
都会,那还需要求他帮什么忙?
段则行还没来得及发表自己的怀疑,就听安若竹更加认真地补充了下一句。
“但都只会一点。”
段则行:……
很好,这个听起来才像是正确答案。
她的确是每样都会,毕竟她娘也是书香世家出身,以前也是曾想要将她往名门淑女的方向培养的。
但亲爹的基因太强大,她对那些根本一窍不通,所以每样就都只学了皮毛。
段则行又问,“一点是什么程度?”
安若竹脸上露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如果对一门技艺完全精通的程度有这么深。”
她比了一个张开双臂的距离。
“那我会的程度,大概就只有……这么长。”
然后,她就伸出了拇指和食指,比了一掐的距离。
顿了顿,她又觉得一掐的距离像是有点太多了,又犹犹豫豫地往回缩,只剩下了原来的三分之二的长度。
嗯,她会的,大概就是这种程度的一点。
段则行:……
这样举出来的例子,可以说是十分鲜活,十分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