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华倒也没有强行辩解，只是道，“运气好，有时候也是一种实力。”

“你口口声声说我害了你阿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当初……我若是摔进河里面真的死了……你犯下的可是杀人罪。”其实，原来的李荣华真的早已经死了，在外界人的看来她早已经死里逃生，无疑是一个幸运儿。

可是，对于李荣华来说，原主死了，就是被眼前这个赵怀恩杀死的。

若不是他的话，自己说不定还在现代……也就不会经历这些。

想起这些事情，李荣华的心间憋着一口闷气，语气里面夹杂着丝丝的怨恨，“在南国，犯了杀人罪不仅要一命抵一命，上下三代之内的功名都得除去，不仅如此，还终身不能考科举。”

“所以说，你不能考试科举根本就不是因为你阿姐的遭遇，更加就谈不上是被我害的。”李荣华看着他吃惊的样子，心底的凉意更深，“这些……都是你咎由自罢了，就算是没有你阿姐的事情，仅凭着你故意谋杀这一条罪，你就不能参加科举考试！！！”

有些事情，其实他心底都很清楚，只是不愿意去面对罢了，荣真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子将赵怀恩脸上虚伪给刮开。

他面色微怒、继而变得有些狂躁，他想要否认什么，可是张了张口，却又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口。

渐渐的，那些狂躁就变得有些扭曲，他眸低的怒火朝着李荣华喷射而出，甚至是想要将李荣华给烧得尸骨无存。

“你……你给我闭嘴！！！”赵坏恩大吼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朝着李荣华扑过去。

可惜的是，他身上被捆绑着，他挣扎着的动作明明是带着怒意，可是看上去却是十分的滑稽，那些怒火顿时……就变得十分的可笑。

“都被绑住了，你还想要挣扎？是嫌你这一条狗命太长吗？”顾小将军见他已经恼羞成怒，直接又一脚给踩上去。

李荣华目测了一下，顾小将军几

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一脚跟胸口碎大的力度差不多，若是一般的人，估计早已经给踩出来内伤。

“我说的都是事实，你自己心胸狭隘，就算是没有旁人，你自己也会将自己路给走绝了。”在旁人的伤口上面撒盐，李荣华是最喜欢干这样的事情，“所以，你如今落得这个下场，根本就怨不得旁人。”

“你……你给我闭嘴！！！”

赵怀恩的话语刚刚落音，那边顾小将军的脚又狠狠的踩上去。

“当初，你若是劝着你姐姐，好好开导一下，她也不至于自己作践自己，最后去给王旭当妾。”反正，他不想听的，李荣华就偏偏要说出来，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有什么顾忌，“最后落得被流放，去当军妓。”

“闭……闭嘴！！！”此时的赵怀恩恼羞成怒，除了说出“闭嘴”这两个字，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边，张仲曦见时间差不多，拦住了正要想说话的李荣华，转而看着赵怀恩，“当初的事情……早已经过去，我只是有一件事情不明白，你明明就在李家村，到底是如何……来到北国，还跟赵家扯上了关系？”

李荣华知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所以也不敢由着自己的性子，在一旁闭上嘴，乖乖的听着。

赵怀恩原本还愤怒的脸，此时变得异常的平淡，继而开始发冷，带着得意的口吻，像是在向张仲曦炫耀，“你是不是很想知道？”

张仲曦微微蹙眉，却还是老实回答，“确实，是很想知道。”

“哈哈哈哈……”赵怀恩听完这句话之后，又开始疯笑了起来，屋子的人顿时表情各异。

顾小将军是个脾气火爆的，很想再一脚踹上去，可是却被张仲曦拦住。

看着地面笑得肚子已经开始痉挛的人，张仲曦走上前去，蹲下来，有些可怜的看着他，“这些年，你在赵家过得不好吧？”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就让赵怀恩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

张仲曦垂着眸子，隐去里面的嘲讽，“当初……你在李家村也是远近闻名的少年郎，你年纪虽然小，可是长得一副好皮囊，李家村乃至是李家镇，你虽然是白身，可是哪个姑娘见了你不是低着头脸红？”

“可是……如今呢？”张仲曦掀开眼皮，如同看一条可怜虫的一般的看着他，“你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吧？”

赵怀恩抿了抿唇，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张仲曦挥了挥手，对着顾小将军道，“去给我拿几面镜子过来。”

“你……你要做什么？”赵怀恩有些怯懦的说道，身体下意识的蜷缩了一番。

李荣华眸光闪了闪，顿时就明白张仲曦这么做的意思。

不一会，那边顾小将军便拿着镜子过来，张仲曦拿过一面铜镜，放在赵怀恩的眼前，“你看……这就是你现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赵怀恩只是看了一眼，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快速的将自己的头撇过去。

可惜，张仲曦却一把抓住他的头皮，强迫他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你在赵家将自己的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是赵家……知道你被抓了之后，根本就不会派人来营救你，说白了你在赵家人的眼中就是一条狗，如今……北国的圣上已经将赵家给抄家，你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赵怀恩被强迫的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面色刷白，甚至是惊恐。

他心中最后一道防线早已经溃不成军！！！

“你阿姐如今已经死了，你娘如今还在李家村，他一直都以为你在京都参加科举。你说，若是我将你的事情告诉你娘，或者是让你娘见到你这一副模样，你说……”

“你别……求你别……”张仲曦无疑是抓中了赵怀恩的软肋，他心中最近一道防线彻底被击破，语噎道，“只要你不让我娘知道，我说。”

众人松了一口气，张仲曦神色却越发严肃，“你说，你为何会在赵家，还成了这一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