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为你而来
拥抱了一会儿,月宝苏这才松开山羊伯,她眼角微红,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极而泣:“抱歉,是我太过唐突了。”
“许是我们上辈子就相识,因此宝苏公主才见小人就如此亲切。”山羊伯不卑不亢,带着一层礼貌跟客气。
这样的情绪对比起来,月宝苏显然是热情过头了。
可谁让他们前世曾经守望相助过呢,也谁让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前世的事情。
月宝苏并不介意,她将手上的玉佩交给山羊伯:“您曾经帮了我很多,如今您若是有难,大可以来找我。”
她摘下自己的手镯的递给山羊伯:“我如今住在苏明翰的府上,把这个镯子交给门口的护卫,他们就会来通传我的。”
山羊伯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月宝苏竟然会给他这样的一份大礼。
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好生奇怪啊。
就算之前她让底下的人来找自己办事,可他们都是有来有往,规规矩矩的按钱数办事的。
若不是自己未曾接触过任何的北洲女子,山羊伯倒是觉得自己是不是人老了不中用,忘了有这样关系好的一位故人。
可是,他的的确确的不认识月宝苏。
山羊伯看着手中的桌子,心中百般复杂,郑重的抬目看着月宝苏说:“宝苏公主言重了,若说感谢,应该会老夫感谢你才是。
老夫跟云迟欠了您一个大恩,以后,您若是有用的上我山羊伯的,尽管说,我山羊伯的确是个乞丐,但也是个讲义气的乞丐。
以后老夫若是有用,公主您明说就是了,不需要在进行那些庸俗的仅以往来,玷污了这份情意。”
山羊伯快人快语,豪爽又有义气。
月宝苏微微颔首,也知道他们父子两有许多话要说,便也就带着人退下了。
人一走,山羊伯就无奈的回头看着云迟说:“你怎么还是这样,明明知道那些人早就盯上了你,怎么不小心一些,我不是叫你藏匿好的吗,
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夫怎么对得起您的父母啊。”
他叹着气,将手中的玉佩交还给了云迟。
云迟眼眸黯淡,死气沉沉的如同一具只有空壳的尸体:“师傅,就算我死了,那也是命。整个天罗朝都是那个人的眼线,我能逃到哪里去。”
山羊伯想了想,说:“云迟,不然你还是把东西交出去给他吧,她想要的不过是你的七仙丹,这个东西的的确是稀世珍宝,可若是你的明都没了,要那个东西也没用啊。”
云迟皱了皱眉,选择了沉默。
男人不说话,山羊伯也只能叹气。
云迟并不是不分轻重的人,以前也不见得他多宝贝这七仙丹,怎么如今甘愿赴死,都不愿意交出这枚丹药呢。
不过云迟也说的对,如今整个天罗朝都是那个人的眼线,想要逃跑是不可能了,藏也藏不了多久。
山羊伯抿唇,沉思一瞬,又环视了一眼这周围的环境,最后又看着手上的镯子。
月宝苏……
这个女孩儿,竟然能将云迟从那群人的手上救下来,甚至明目张胆的将云迟送到酒楼那人竟然也没有出动人……
或许,月宝苏就是云迟的唯一活路。
……
月宝苏给了那几个余家家奴些许的赏钱,算是犒劳他们昨日对云迟的尽心尽力了。
家奴们点头哈腰的收下赏钱之后就美滋滋的离开了,而替山羊伯解决了一件痛彻心扉的事情,她心里也高兴。
云迟,山羊伯的余生应该会松快、不至于度日如年了吧。
月宝苏深呼吸,心情不错,哼着小曲儿人下到了一楼,而她才走出楼梯的转交,却刚好瞧见傅雅琼带着丫鬟护卫来喜闻楼吃茶。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荡然无存,眯了眯眼,眸底更是略过了一抹戾气。
这边,傅雅琼是刚从私塾那里回来的。
京城内有专门为贵族子弟提供的私塾,虽然环境还不错,但跟皇室的上书房比起来,是不够翘的。
听说,如今皇宫重新将上书房翻修,以后她们这些贵族子弟,都可以就读。
这是接触皇子公主的好机会,虽然,家里人看中的是容珩。
傅雅琼想到这里,心中又怒又气,只觉得容珩不识抬举,。
她在其他的贵族子弟眼里,可是仙女一般的存在,知书达理、貌美如花,哪里不好了,竟然还敢拒绝她。
如今,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讨好容珩了。
傅雅琼想着,心里一团乱,而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忽然出现。
女子身穿一袭明亮的绿萝裙,清新淡雅,而这个颜色的衣服是最难穿的,很容易衬得人又黑又老气,可穿在女子身上,不仅没有拉低容貌,穿在女子身上,甚至还显得明媚张扬。
也不知是女子的羊毛还是衣裙,竟令人过目难忘。
傅雅琼暗暗在心里做下了评价,一时间,竟然都没认出来,眼前的来人是熟人。
“站住,傅家的三小姐你也敢打扰。”
丫鬟训斥过来的少女。
少女不咸不淡的用眼角瞥了一眼拦路狗,睨着她:“是相识之人。”
丫鬟愣了一下,回头请示记傅雅琼,而此时,傅雅琼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女子正是月宝苏。
她来这干什么。
傅雅琼沉默一瞬,眼珠子转了一下,之后便扬了扬手,仪态翩翩,示意婢女让人过来。
婢女这才放行。
傅雅琼微微一笑,亲切友好,仿佛二人之间并发生过任何不快:“宝苏公主,真巧啊,你也来这里吃茶吗?”
月宝苏学着她的笑容,十分相似,相似得有些讽刺:“我说我是为傅小姐而来的,你信吗。”
她说话模棱两可,虽然是在笑,可傅雅琼却感受到了敌意。
她自己做过什么她自己清楚,而傅雅琼也早就知道月宝苏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不过没关系,她是能应对过去的。
这月宝苏,难不成还握着她的什么把柄?
若是有,这会儿早就让余夫人去到她家里了,怎会这么有闲情逸致的坐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