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辞第一次见林锦树情绪这么激动，也很开心。

林锦花蹦到他面前，“哥哥好棒！”

林锦树玩上瘾，一下子叉了好多鱼。

春兰便把鱼都处理好，一些拿来烤了吃，其他的挂在火堆边烘干了带上路。

大家围坐在火堆边，林锦树很有成就感的吃着自己叉的鱼。

卫辞趁机鼓励道，“锦树好棒呀，一教就会，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到了京城一定要好好学，最好能文武双全，将来必成大器。”

“卫姐姐，我也可以学吗？”林锦花问。

“当然可以啊，锦花想学什么都可以。俗话说百艺不压身。东西学得越多，就越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姐姐不求你们回报，只求你们独立自强，做个有用的人！”卫辞摸摸林锦花的头说。

“什么样的人才是有用的人呢？”林锦花疑惑的问。

“士农工商，不管从事哪个行业，都是这个世界上不可或缺的工作。当官，可以服务百姓，为他们创造最好的生活条件；种地，可以填饱肚子，养活生命；工匠可以建造房子、机器；商人促进供需品流通。不管做什么，都可以称之为有用的人。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只是形成这个社会的螺丝钉。就像房子，有的人是柱子，有的人是横梁，有的人是瓦片，缺一不可，才能形成一座坚固的房子！这样明白了吗？”卫辞解释说。

林锦花和林锦树点点头。

春兰也觉得说得好有道理，问道，“小姐，那……像我这种也算有用的人吗？”

卫辞笑道，“当然啊！我想做什么事你都能帮忙，就是有用啊！”

春兰喜笑颜开，“那就好！”

她差点就怀疑自己了。

晚上，大家聊到很晚才睡。

江衡一直看着卫辞，看她在火光中耀眼的样子，看她头头是道的讲着那些从未听过的大道理。就连他，竟也有所收获。

年纪不大，懂得不少。

想她被安国侯府忽视，未请西席，哪里去习得这些开阔的眼界，开放的观念？

江衡心底藏着这些疑惑，一直到春兰带着两个孩子去马车上休息，旁边没有其他人才问出来。

“你真的是卫辞吗？”

“为什么这么问。”卫辞本就是卫辞，所以她没有慌张。

“不管你的身份是什么，我爱的都是你。我只是好奇，在安国侯府长大的你，却见多识广，是怎么做到的？”

卫辞知道他肯定会疑惑，笑着靠进他怀里，“说了你也不信，我有过一场很神奇的际遇。”

“如何神奇？”

“很小的时候，我经常做梦。”卫辞缓缓说道，“做梦并不稀奇，奇怪的是，在梦里，我见到一个前所未有的世界。那个世界，怎么说呢，非常的发达。他们的楼房很高，最高的上百层，却十分坚固。台风或者地动都不能使其倾倒。他们的马车不需要马，用的是一种地下挖出来的东西叫石油来产生动力。他们那里职业无分贵贱，男女平等，姑娘和男子一起上学。好多好多，数不清的新鲜东西。可惜我是个人，再聪明也无法把所有知识学起来……”

江衡被她匪夷所思的梦惊呆了，“这是什么样的世界？你的脑子果然天马行空，什么都能想出来。”

“我在梦里见识了好多东西，也学到好多东西。啤酒、玻璃的秘方都是从那里学来的。”

江衡对她的话并不质疑，因为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这个人为何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