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受虐

还在浇水的杨玉瑶感受到男人的注视,抬头,湿滑的瓜子脸绽放一个纯洁无瑕的笑容,“四爷,若是有事你就招呼奴婢哟。”

她笑的太纯粹,手臂抬起,白皙的如细豆腐般的肤色仿似渡了光一样,身后,柳枝叶唰唰地响,不远处的桂花香悄悄袭来。景美,人美,却不应该掺杂那些别的东西。

江四灼热的心慢慢冷却,他冷硬着颌首,为自己刚才的想法略有些惭愧。对着这样一个丫头,再怎么着也不能起那层旖旎心。

杨玉瑶泡的舒服了,看前面的人还在水里面闭着眼睛,静静蹲坐在水里的他,看起来就跟老僧入定一样。但是那张妖孽般的容颜,却又让人无法忽略。

她皱了皱眉,身为奴婢,似乎也应该为主子效力的。想到这儿,她慢慢靠近,“四爷,奴婢来为你松肩吧。”

做一天正经的奴婢,就得做一天正经事。

这么想着,她娇娇憨憨地往前。江四并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她要做的事情。

柔荑扶上额角的时候,少女的馨香也跟着袭来。

很正常的松骨步骤,但是那双嫩滑的手指碰触到额角时,属于少女的香越来越浓,因为用力,偶尔她身体碰触到后背引发的那种不可描述的感觉,都令江四想逃,却又莫名……有些渴望。

脑海里就象是有两只魔鬼在打架。

一个说,这女人是别有居心的。

一个则说,这个女人靠近你,亲近你,她就是梦里面的祸水。

手滑到了肩膀,女人也半跪在了水里面。

杨玉瑶做事很认真。

属于不做就不做,但是做了,就务必要做的极好的类型。

此时的她早就抛开了男女间的旖旎,有的只是把本职工作做好。

偏偏,她每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却都引得心不静的男人略有些烦躁。在掌心贴上后背,并且要柔下去时。

江四一下子起身。

“走罢。”

“啊,这么快。”

回身,惊鸿一瞥中,看见少女只着的一件粉色里衣,兜儿上绣的一枝红梅倾斜往上,那朵梅花绽放在雪白的肌肤间,就跟真的一样,正散发着幽香。

男人幽冷的眸,掺了些许的杂色。

他凉薄的唇轻轻勾起,“不走,难不成小瑶儿想要做些别的……”

“啊?”

玉瑶不解,顺着男人清冷的眸看去,面色一红。再抬头却只看见男人抿紧的唇,以及,被水烫红了的俊脸上布满的戾色。

她手一颤,垂头,“那奴婢侍候你着衣。”

“你泡着。”

“呃……”

她泡着?

看她呆呆站在水里,湿漉漉的发滴答滴答的,红唇又被抿的变了形。

男人难得多说了一句。“你体寒,多泡。”

“多谢公子,嘻嘻……”

娇俏吐舌,那一刻,她小脸上全是欢色。

清亮的眸,就跟染了雾气一样,灵透的让人不忍心那里掺杂太多的俗物。

江四看着那张仿似天下一切愁绪都被抛开的小脸,莫名的郁再一次被笑散,这丫头,到底有多少面,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笑容,却能引动别人的情绪,跟着她笑而笑,随着她愁而愁。

意识到自己被一个小丫头轻易就牵动了情绪,江四爷略皱了下眉,这种感觉令他不是太喜欢。’

着完衣服,他惬意半躺在那张摇床上,枕后垫着一个大垫子,就半眯着眼休养起来。

湖泊里,杨玉瑶先还是安静呆着。

慢慢地就开始不老实的在湖里面游来游去。

拜托前世四爷的喜欢,所以学会了洄水。

这一刻的她往深水里面游去,白色的身躯偶尔曝露出来,就跟一条美人鱼一样。

阳光,花香,鸟鸣,美人……

脉脉眼中波,盈盈花盛处。

到这时候,江四突然有点理解,为何这天下男儿,有那么多的人会为了博取美人一笑,做出格的举止。

美人误人,须知,也是男人心生了惜美之心,方才有那般荒唐之事。

到这时候,江四有些怀疑,他留下杨玉瑶,到底是出于刺探,还是……

长睫轻扫,男人的心再度不静。

“主子,奴婢也好了。”

游好后,玉瑶就赶紧上岸。此时的她,全身蒸的就跟红色小虾米一样,整个脸都喷发着红霞溢彩。那双被水汽薰陶的眼睛,越发红的肖似小兔子眼睛,水灵灵,美滟滟,江四看着那双湿漉漉的兔子眼,手指又曲了曲。转身,他哑声轻“嗯”了一声。

候在温泉外的冬梅立在树下,整个人就跟木头桩子似的。直到看见俩人从里面出来。

在看清头湿了的杨玉瑶时,她眸色一顿,皎洁的脸红的在发光,那双又圆又大的眼长睫轻扫,蓄着浓浓的喜悦,看见自己时,又扬着甜甜的无害笑容。“冬梅姐姐,辛苦你等久了哟。”说完,她又赶紧侧身去看一下主子,再吐了下舌头,活泼无害让她这当女人的都心生羡慕。

她紧紧上前几步接过衣服,“我来罢。”

“多谢冬梅姐姐。”杨玉瑶这一笑,那泡的原就很红艳的脸蛋儿浮现一对酒窝儿,晃的冬梅眼睛都有些花,好想掐一把。

“莫客气。”

俩人紧跟着上前。

洗浴完后,就应该是休息的时候。冬梅习惯性地上前要侍候江屿南换屋里穿的衣服。然则,男人却直接拿眼一斜杨玉瑶,“过来。”

说话间,抬手,摆明了就是要玉瑶侍候。

冬梅讪讪地离开。

要说内心不失落是不可能的,但是,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

主子爱让谁侍候着她没资格过问。到是木槿这个小钢炮儿,在屋里看她也回来了,不解地问。“这么快四爷就睡下了?”

“不对,冬梅姐姐,侍候爷睡觉不是你一直在屋里面卧榻之间的么?”

大户人家的丫头侍候主子们,不管是男女,都是在一边儿摆一个小榻间,以方便主子晚上要起个夜,或者是喝个汤水之类的。

早前一直是冬梅一个人侍候着,所以木槿才有此一问。

冬梅把头发放下来,声音平淡回她,“玉瑶在侍候着呢。”

木槿一下子站起来咬牙撸袖子,“我就知道是这贱人,嘶,好痛啊。这丫头可真是邪门,当时肯定手里面有针,若不然我怎会被伤的这么惨。”

那些扎伤到现在才发作起来,痛的她好几次都想杀了杨玉瑶。

冬梅突然把梳子砸在案几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