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乾入坤寻真相(二)
许卧安看着破败的庭院,满目凄凉,心里如吃了黄连陈醋一般,心头一酸,心里一苦。两个眼含着眼圈,霎时,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许卧安忙用衣衫擦去眼泪,止住哭泣,说道:“胡叔其实知道那一去刻可能不复返,于是告诉我一个秘密,许家不仅表面上这些财富,在祠堂之下还埋着许家一半的财富,也不知道这些贪官有没有找到。”
许卧安也曾多次乔装打扮去县城内打扮,无奈墙上贴满通缉令,官兵联合下三流的地痞流氓以及梁鸢飞日日放出眼线查的紧,尤其是许家大院人更是多。更有小道消息找到自己10两银子,提人头来见500两银子。今日有唐云君画皮面术,自然办事儿方便,忽然唐云君听得墙外有一伙人来了,约七八个人,啪的一声把大门打开了,许卧安忙拉着唐云君躲了起来,两位偷摸观瞧。
一伙大汉闯了进来还带着封条,领头的大汉说:“大人和梁家主说了,今天非得把这个许府搬空,就不信了,搬了一百多天还搬不完,今个先把这个白玉圆桌,还有这个琉璃椅搬走。”然后吩咐左右抬起这些个东西,白玉桌子倒是好弄,两人一抬就起来了,可这琉璃椅它脆啊,稍微不注意那就坏了。
一伙大汉正欲抬走桌椅之时,唐云君当即运起轻功——烟雨绕,如紫烟细雨交织,难以捉摸,虽有相,却无实。一手点穴功夫让众人霎时昏倒在地,随后拿出来了迷药放在众人鼻子之中,这下子够让他们睡五个时辰了,然后唐云君迅速关上门,对许卧安说道:“大哥啊,现在立刻找到你家祠堂之下所剩的宝藏。”
于是二人立刻将人藏好奔赴祠堂,到了祠堂许卧安推开大门,有三个蒲团,跪在中间蒲团上給列祖列宗磕头罢。“列祖列宗许家蒙此大难,今我许卧安不死定洗刷了这个冤屈,为我爹娘和胡叔昭雪。”
随后两人在祠堂一阵翻找约找了两个时辰,两人气喘吁吁的坐那了,唐云君:“哎我去,你家祠堂修这么大干嘛,哎我操,不行了不行了,这两个时辰就连牌位桌后面都找了,愣是没找到。”
许卧安说道:“不应该啊,胡叔不可能瞎说啊,他这人不开玩笑的。”随后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左边的蒲团上,只听咔嚓咔嚓的一声,好像有什么机关声响 ,两人寻着踪迹发现桌子下面竟有一个暗道,里面飞出数十支小箭,二人闪转腾挪,
刚一落地,唐云君一手撑地,只见那供桌突然转个个儿背后竟然是个狰狞恶鬼像,只见得那恶鬼两眼恶狠狠的瞪着堂下二人,嘴里獠牙生出,手上脚趾尖指甲,只见恶鬼嘴里吐出几十把型如柳叶的飞刀刀刀奔着要害而去,二人立刻抽出武器抵挡,横劈,竖砍。
恶鬼又从嘴里吐出毒烟二人急忙捂住口鼻,许卧安抽出佩刀运起了力气,唰的一下向恶鬼像掷了出去,将恶鬼像的头砸了个稀巴烂,恶鬼也停下来了。
二人相视,看着洞口,拿起个飞刀扔向了洞口等了一会儿见了没机关走了下去,走了约两刻钟,两人走着走着发现前面有洞口,二人极速向前冲去,发现了,这底下竟然别有洞天,这里松柏常青,猿啼鹿鸣,木桥之下有如鸣佩环的泉水潺潺而去,木桥尽头有一片桃林,此时正值六月,桃林上面结着许多鲜美的桃子,颗颗硕大,香气弥漫,仿佛咬一口里面的汁水就会滋出去一般,唐云君看着琳琅满目的桃子,口内生津,
当即施展轻功拿了两个桃子下来说道:“给,大哥。”自己又自顾自的吃了一口,果然味道甘美,鲜红松软。桃林深处有个石头,那石头方方正正,长六尺宽六尺, 二人立在石前观瞧,上面有字,乃是许平生前留下来的,
上面镌着:“卧安啊,若是日后家道中落,走投无路之时,石头之下仍有解困之法,若是日常生意花销仍有剩余切记往里填充,以供许家后辈使用。”二人当即搬开石头,向洞口跳下,点了蜡烛一直往前,只看见这个洞里有个仓库,仓库内含着许多箱子,箱子里打开一看尽是金砖银两,珊瑚玛瑙,珍珠云锦,而且标列有序,箱子上都有名字,重量,数目。
许卧安与唐云君一起清点,黄金白银各二百万两,红珊瑚二十对,珍珠三万颗,夜明珠一颗,珊瑚玛瑙共计三百对。二人被如此财富惊掉了下巴,此刻许卧安也没有想到自己有如此家业。
唐云君推算时间差不多了,对许卧安说道:“大哥啊,咱俩得上去,盘问那伙人到底干嘛来的。”“好,现在就上去。”许卧安道。上去以后他们把这几个壮汉都聚在一旁,把他们的衣服扒光了捆了起来,绑在他们身上,又拿纱巾遮了面孔随后一盆凉水浇了下来,这些大汉都猛然醒来,发现自己被捆着,不禁带着哭腔呼喊起来:“啊……。”
许卧安点了一柱香,对大汉头子说道:“给你一柱香时间,你们来这干嘛,什么目的?”可大汉头子惊慌失措仍然是哭着。许卧安说:“哭?哭也算时间啊!”随后喊着唐云君动手。
大汉头子说:“我都招我都招,留我一命,留我一命啊壮士,这家主人许平死了之后,陈大人就让我们把这里抄家把财产充公。可我们这马上搬完了,之后就被你们绑到这了。”许卧安:“刚才你是谁派来的?”大汉头子:“陈欢贵,陈大人啊。”
“那你可知师爷一般怎么活动吗?”大汉头子:“知道知道,每天晚上酉时他会去这里最大的妓院,亥时回府衙。”“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吗?”大汉连忙摇头:“不知道。”许卧安恶狠狠道:“我是许卧安。”
大汉惊呆了:“你…你是许卧安?”“没错,正是,兄弟,我是许卧安这个事情你要替我永远保密。”大汉以为自己可以逃出生天连忙答应:“好,永远保密。”许卧安啪啪几下直接将这几位大汉打晕。唐云君:“干嘛不杀了他们啊大哥。”
“这几个只是狗腿子,而且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现在要做的就是说服汤师爷和刘昌来相助我们,只不过天地间没有他妈的白嫖的道理啊,我得想办法把他们逐个击破,兄弟今日疲劳了,我们回客栈去吧,了。”说罢把封条封死大门,回去客栈歇,吃点干粮就睡下了。
二人一觉睡到卯时头,吃了小笼包和汤面,便做下一步的行动了。许卧安与唐云君买了一些饭食送给在许府昏迷的众大汉送去,翻入院内落在众大汉身旁把他们叫醒,并对他们说:“昨日在下多有得罪,今日特带此酒肉送给诸位,不过还得委屈你们住在这里,不知道各位家住何方,不要误会,在下只是送些金银给你们家去,这段日子时间你们不可能回去,想必家里定然难以揭锅。”一众大汉泪流满面心中暗想不愧是许大善人的儿子,仁义啊!
心中有愧,当即将那一晚上的死人来历说了出来:“许公子,您这样我们实在有愧,我说实话,那晚上的死人都是梁鸢飞毒死的,让我们在脖子上添了几口刀伤。”许卧安闻此道:“不知兄弟可否为我作证。”
大汉们齐声喊道:“我们愿意!”唐云君与许卧安耳语说道:“大哥,这些人关系重大,得找地方藏起来,而且不能轻信。”许卧安:“那该怎么办?”唐云君:“大哥且看我如何做便是。”
唐云君随即从锦囊里拿出几颗黑色的丸子强行喂进去几人嘴里,谎称那是几颗毒药说道:“你们中了我独门的毒药——阁楼相思,你们现在是不是感觉此药微微甘甜有点苦涩,寒气十足啊?”
大汉们连连点头。唐云君:“你们既然想活着,那就要听我们的,此毒服下七天后毒性会发作,届时全身会如针扎一般,要想活命就不要乱跑,休要升起歹念,时间到了自会给你们解药。”
随后,唐云君和许卧安将这群人一一安排到许府的一处地窖之中,许卧安:“这几日先委屈几位,饭菜会按时送来,钱也会送到各位兄弟的家中。”说罢,二人前去梁府附近茶楼喝着凉茶打探着消息,二人选了个二楼位置,正对着梁府的大门,眼睛一眨不眨,就盯着刘昌。
转眼天黑了,唐云君道:“许大哥啊,这人一天不出来。不如潜入进去看看吧,大哥意下如何?”许卧安:“好,就这么办吧。”
二人立刻来到幽暗的巷子之中,正要起身进去,却听见一阵大门打开的声,二人躲在旁边一看,正是刘昌,二人心中疑惑不解,于是偷偷尾随刘昌,刘昌一直走,许卧安与唐云君就一直跟,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跟着来到了一片坟地。
此地松柏坟墓极其之多,树上又有一群乌鸦诡异的叫着,偶尔甚至能听见狐狸叫声,呜——呜——的凄凉声音,甚至远处的林子里居然有悠悠的蓝色鬼火在飘散,刘昌走在一个墓前停了下来,跪了下来,小声的啜泣着:“表哥啊,你死的太——冤——了——
许平和许夫人啊,你们在天有灵保佑你许家子嗣不死,留住你这仅存的香火啊。”随后便在三人墓前焚香祷告,又烧了些许纸钱,原来那天许家夫妇和胡岩被问斩之后,陈欢贵令人把尸体扔在乱葬岗,任由野外豺狼撕咬,是刘昌和十几个受过许平恩惠的人在晚上偷偷将他们的尸体装在一起,埋葬起来,活人在这种乱葬岗中自然是害怕的,
可生前他们都是善德的人又受过人家恩惠,又怎的顾及怕?许卧安看到此情此景立马摘下面皮,露出了原本生的黢黑脸面,豹头环眼,活脱脱一个张三爷再世。“多谢刘叔为我父母与胡叔收尸,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说罢便手握长弓跪下,双手放在地上。磕完第一个头后,继续跪着,伸直上半身,然后磕掉第二个和第三个头,最后站起来。可在看刘昌,这大晚上的突然冒出一个所有人都以为死了的许卧安,吓傻了大叫道:“鬼啊,卧槽,鬼!!”想跑可身体一动不动,被吓得筋麻了,骨头软了。都快忘记跑步是怎么做的了,许卧安见此状忙上前解释:“刘叔啊,是我许卧安,我还活着呢!”刘昌傻眼了:“忙摸摸许卧安的脸,转悲为喜,热乎的,热乎的。”
忙给了许家夫妇磕头说:“哎呀,您们在天有灵总算是保住了这你们血脉啊。”许卧安道:“刘叔啊,你可否告知小子我,那梁鸢飞是怎么毒杀满堂宾客,栽赃我许家。
刘昌回答:“梁鸢飞派我去买了一斤砒霜,说了是府上老鼠太多,得毒杀这群偷贼,我也没多想,就去善俊庐买了一斤来,随后交给了梁鸢飞手上,那日我负责摆放酒水的事宜,刚要端上一坛酒,却看见了梁鸢飞他正在偷偷在酒里倒东西了,我当时直接躲在角落,默默地看着不敢吱声,直到他走了,我才出去。”许卧安:“刘叔还请为我作证啊。”刘昌:“好啊,若你真能为表哥他们沉冤昭雪,我一定鼎力相助啊。”
随后许卧安给自己亲爹亲娘胡岩上柱香,在坟前祷告:“爹娘保佑孩儿定为我们一家沉冤昭雪,碎了那狗官和梁鸢飞的脑袋。”刘昌说:“许公子啊,有个小道消息不知道你听说没有。”
许公子:“什么小道消息啊?”刘昌说:“据说这新上任的苏州知府是受过你爹恩惠的,当年他是一穷酸秀才,在一个冬天裹着单衣捧着《春秋》哆哆嗦嗦的蜷缩在路边,许大善人看他可怜便将他带回府上供他读书钱粮,后来他便去赶考官高中状元。”许卧安说道:“唉,不知他还是否还记得此恩情,若有此人相助便能为我父母洗刷冤屈。”
第二天太阳刚升起来,唐云君翻身进许府给大汉送了吃食,又去到了善俊庐。昨夜,刘昌到了时辰回去了梁府,许卧安驾驭黑龙骥赶奔苏州府,而唐云君则是去调查那个砒霜的账薄,唐云君卸了面皮,换上一袭白衣,束起头发,露出让那个世人看起来就是大富大贵的面相,桃花眼中含春水,剑眉上挑显正气,嘴角微扬似含笑,肌肉玉雪神儒雅,腰间美玉白无暇,美剑左挂风流骨。
那唐云君来到了善俊庐,对着伙计说:“你们老板呢?我有生意寻他做做。”伙计看了看打扮就知道的有钱人。伙计说:“我们老板在后院读书呢。”唐云君:“带路”伙计将唐云君带到了后院,传来了一阵阵草药味,随后又听见一个中年人的朗朗读书声。那中年人长的儒雅出众,眉宇之间透出一股严肃。
唐云君与善俊庐的老板对视了一下,随后就坐在了老板旁边,你就是善俊庐的老板?那老板:“啊,不错我就是,小兄弟来此地有何贵干?”唐云君:“跟老板做个大生意。”唐云君拉长了声音,压低了语调显得更认真。老板说道:“好,在下名叫柳迷金,敢问小兄弟?”
唐云君:“在下唐云君,我来和柳老板做个道德仁义买卖。”柳迷金:“哦?不知您指的是?”唐云君说:“柳先生可记得这的许平许大善人?”唐云君自己默默地倒了杯茶水饮下。
柳君玉:“自然记得,这儿的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可这买卖还可请明示?”唐云君:“你的账薄值一千两银子,你做人证值一百两黄金,这个生意,老板你可愿意做啊?”柳迷金:“您要我这东西必定有大用吧?得加钱。”
唐云君听到说:“可以,加多少?”柳迷金:“白银一万两,黄金二百两。”唐云君当即用手指运起了内力幻化一道剑气,手指向上一抬,噌噌噌,空气中响起了三声脆鸣。
唐云君云淡风轻的说:“没听清,你再说一遍?”柳迷金无奈只好应允一千两白银和一百两黄金。
未时三刻,许卧安已经来到了苏州知府的府衙。翻身下马,擂鼓鸣冤,苏州知府当即升堂,看着堂下人眼熟问道:“下跪者何人。”许卧安:“在下许卧安,苏州芙兰县人氏,家父许平含屈而死,求大人做主。”
苏州知府:“你说你爹叫什么?许平?可是那个被人称作大善人的许平吗?”许卧安答到:“正是,求大老爷做主。”
苏州知府:“好,你爹对我有大恩,此案我管定了。”唐云君这边谈好了善俊庐老板后,准备唆使汤师爷与陈欢贵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