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炫耀艳遇

江汉园林城(荆沔天潜县)的秋夜,天高露浓,此时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虽然整个江汉城被黑暗笼罩着,还是有点点火星,星火燎原,她们慢慢地扩散着。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刚刚走到团长西霸天的住房门前,却被大少爷屠一刀挡住了去路。

这时,保安队长廖一熊刚刚走到团长西霸天的住房门前,却被大少爷屠一刀挡住了,他挎着“大肚盒子炮”松松垮垮、吊儿郎当地醉醺醺的迎面过来,大吼一声问:“站住,慌慌张张地干什么去?”

说起保安队长廖一熊,他中等个子,留着小分头,油里油气,像哈巴狗似的善于迎合主人的心理。

别看这个角色像个哈巴狗,一般人还真拿不下来,主人的窝囊气全发泄到他身上,一天到晚忙里忙外,好事没有他,坏事少不掉。

廖一熊抬头看看天空,此时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他特前来请示老爷西霸天的。

却被大少爷挡住去路,对着屁股踢了一脚,“干嘛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给本少爷说……”

“你……”保安队长廖一熊无意中脱口而出,说过之后,他后悔了,怎能看不起大少爷。

“怎么,”

果然大少爷屠一刀生气了,大嘴叉子一咧,眼一蹬,恶狠狠的道:“你小子敢瞧不起本少爷,”

“哪里,哪里,”

保安队长廖一熊天生的狡猾,立即改口,点头哈腰,“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不敢,”

大少爷屠一刀拍了拍腰间的大肚盒子,意思让他看看,吹起牛来,“难道你不知道,本少爷要接任保安团长吗,”

“知道,知道,”

保安队长廖一熊善于拍马屁,立即夸奖一句,讲出原因,“大少爷年轻有为,可是,老爷已有交代,没有他的命令不得随意打开城门,既然大少爷这么讲,恭敬不如从命,”

他赶紧伸出双手笑脸相迎,“大少爷,请……”

大少爷屠一刀一边摆弄着盒子炮,一边松松垮垮地跟着走去,来到城门前,抬起头来,大嘴叉子一咧,眼睛一瞪,问;“谁啊,黑灯瞎火的,敲他娘的什么城门?小心老子毙了你,”随即掏出盒子炮,对着城门吼道。

“是大少爷啊。”

弟弟堵虎怎么听不出声音,赶紧向大少爷说明原因:“我是堵虎,奉老爷之命到江北市办事刚刚回来,请大少爷打开城门!”

“奉命办事也不能这么晚才回来啊,”

大少爷屠一刀闻听所言,随使个眼神让保安队长打开城门,即问:“一定还有原因,”

堵虎立即闪身进入城门,廖一熊随即关起,他不敢停留,怕土匪乘机钻进来。

大少爷屠一刀手举盒子炮对着堵虎的脑袋,“快讲,你小子到哪儿吃巧食去了?如实交代,否则本少爷一炮崩了你。”

他的意思是向堵虎炫耀炫耀,自己得到一把新枪。

其实,他是刚刚拿到的盒子炮,里边连子弹都没装,一排排子弹还在子弹夹内。

这是保安团唯一的一支能打响的好枪。

大少爷从没玩过,目的是神气神气,开个玩笑吓唬吓唬。意思让堵虎看看,本少爷也有一把新枪。

谁知,堵虎当真了,天生胆小怕事,哪里经得起这种的吓唬,吓得哆哆嗦嗦,就地趴下连连叩头;“大少爷手下留情……大少爷手下留情……”

“留情,”大少爷岂肯放过,常言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越老实越受气,好像非要审出个结果不可,大眼一瞪,恶狠狠地道:“老实交代,否则本少爷毙了你……”

堵虎哪儿经得起吓唬,毕竟年轻,为了给自己壮胆,他首先抬头看了看蓝天,一颗颗小星星像顽皮的孩子,充满了感情,在雅气地、执着地注视着他,仿佛用那明亮的眸子等待着自己,讲述一个美丽动人的故事。

他咳嗽一声,像说大鼓书似的。那一片片芦苇不只是提供了背景,也摇曳着情思,一片起伏的芦苇,其实就是心潮的激荡。青青的叶片是那样柔滑,可以随着手掌的安抚,但却不会改变原来的形状。一根小小的芦苇,竟然承担起了世界所能给予它的所有的负荷。他把自己抱着小侄送嫂子回娘家,返回途中遇到一位女子遭歹徒强暴之事,原原本本,详详细细,一丝不留的讲给了大少爷。

其实,堵虎哪儿知道,他赶跑的歹徒是自己主子二少爷。

女子是二少爷未过门的媳妇,小时候定的娃娃亲,。

当然,也是大少爷的兄弟媳妇了。

如果堵虎知道的话,他决不敢背后突然砸了一坷垃!

当然,二少爷也不知是自家的佣人马夫堵虎。

因为是晚上看不清,也不会想到,事情这么巧合了。

再说,二少爷已经被娃娃亲的女子折腾得精疲力尽,竟然被堵虎一坷拉砸跑了。

此时,江汉园林城的秋夜,那附近芦苇湖荡里的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荆沔天潜县城游荡;雾气越来越浓和夜色混为一体。

这时,不管堵虎怎么讲,大少爷和在场的廖一熊,以及兄弟们,都是听新闻,没人找麻烦。

大少爷屠一刀更不知道,堵虎带回茅屋里的女子是自己的兄弟媳妇。

如果知道的话,即使畜生,他也决不会听了,说不定还要制止呢。

可想而知,作为大伯子哥的屠一刀,二弟与弟媳的感情纠缠,怎好意思过问,更不要说还有一段桃色艳闻了。

此时,他听了堵虎的讲述,反而听得津津有味,奇闻奇事吗,竟然听上了隐。

堵虎更不清楚,女子逃婚能看上自己,他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因个子矮没有自信,所以,认为那是赖河蟆想吃天鹅肉,别说高攀妄想,想都不敢想。

此时,他看到大少爷的德行,为了讨好主人,还故意添枝加叶,好像在主人面前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似的。

越讲越兴奋,描绘得神乎其神,什么浑身一丝不挂啊……

只讲得大少爷屠一刀突然性起……

在场的保安队长廖一熊同样羡慕得直流口水。

“别讲了!”大少爷屠一刀吼叫一声。

他实在忍耐不住了着急地打断堵虎的话,问:“那女子在哪儿?”

堵虎毕竟年轻,思想单纯,哪里考虑那么多,也看不出大少爷的心思。

只有把实话讲出;“她在俺家茅屋里睡觉呢!小的怕再次出事,所以让她在俺家住一晚明天再走。”

“住下是对的……”大少爷屠一刀闻听所言,心中暗喜,感到是个机会,立即催促堵虎,“时间不早了,回房睡觉去吧。”

“谢谢大少爷不杀之恩,”

堵虎赶忙站起身来,心想,大少爷能放过自己,真是谢天谢地,多亏自己讲述这段奇遇,和自己的花言巧语。

他不会考虑别的,于是,赶紧回房睡觉去了。此时,如夜云飘过之后,大院上空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和的荆沔天潜县城秋夜。

大少爷屠一刀见堵虎离去,随向保安队长廖一熊交代;“本少爷出去一趟,”

“小人前往伺候。”

保安队长廖一熊赶紧献殷勤,点头哈腰跟着前去。

“伺候什么?”

大少爷屠一刀瞪起圆圆的眼睛,骂了一声,阻止道:“该伺候的时候伺候,不该伺候的时候,不要瞎伺候,滚远些,本少爷出去查访,不需要人伺候。”

“查访?”

保安队长廖一熊愣了一会儿,马上明白了大少爷的心思,随点头哈腰,“啊,啊,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待会儿小的前去迎接。”

大少爷屠一刀想想,也对,即对着保安队长廖一熊的耳朵,叽咕了几句,说得什么只有二人知道,只见哈巴狗不住的点头。

他交代完毕,立即打开城门,慌慌张张,一溜小跑,直冲堵虎家茅屋而来。

他在路过那茂密无边的芦苇荡时,听着秋虫的唧令声,野鸭偶尔“呱呱”加上几声伴奏,夜猫子像断断续续的吹着寒茄。路边的柳树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他一边走,一边心里描绘着,那女子的模样,一定是位亭亭玉立、面如桃花、水灵灵、鲜嫩嫩、眉清目秀,天仙一般的少女,正等待着自己地到来。

哪里知道,女子是自己的弟媳,二少爷的娃娃亲,是父亲西霸天订下的亲事,此番前去;是大辈子哥打兄弟媳妇的主意,猪狗不如的**。

由于大少爷屠一刀心情极度兴奋,一路上不作任何掩饰,横冲直闯,全是跑步向前,在这夜深人静的夜晚,老远便可听到“咚咚”的脚步声。

所以,黑影和女子都听到了,黑影害怕,到处躲藏,无奈钻进被窝。

这些全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所以,廖一熊刚刚迷糊一会儿,竟然有人进来为团长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