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安若盈好不意外,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上官灿到底是不是在骂她。
顾惜儿怒斥起上官灿,“你骂谁下三滥不入流了?你给我说清楚!”
听了这话,众人迷茫了。
难不成上官灿不是骂安若盈?
可顾惜儿马上又道:“羽裳姐姐怎么下三滥,怎么不入流了?你今儿个不给我说清楚,我马上告诉我烟姐去,不不!我告诉秦越去!”
上官灿这才意识到自己嘴太快了。其实比起烟姐和秦越,他更怕是聂羽裳,毕竟把柄在人家手上。
他立马解释:“我这是口误!我骂的是她!”
他说着,朝安若盈指了去。
安若盈懵掉了。
就从来没有人敢骂她的,更别说是骂了她,还指着她的鼻子重申一遍的。
她也恼了,“你们太过分了!”
上官灿指着她,却没看她。
上官灿质问起顾惜儿,“你跟她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你是欠她钱了,还是杀她全家了?她就这么恨你,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多管闲事,挑拨离间,无中生有,恶意中伤,伤害名誉?本少爷这些年见过的不要脸的,心肠歹毒的,又坏又蠢的女子多了去。还以为已经见识了极品,没想到今儿个还能在这里,见着极品中的精品!本少爷骂的,当然是她!聂羽裳跟她比,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本少爷回去了,还真得再去登门道歉个!”
(聂羽裳:老娘等你,说到没做到就是狗!)
别说安若盈,就连顾惜儿自己都愣了。
她知道上官灿跟在烟姐身旁,怼人骂人的本事深得烟姐的真传,却没想到厉害到这程度,这简直是毒舌了!
安若盈气坏了,“上官熠,你你你,你一个大男人,你这么骂女人?你算什么男人啊?”
上官灿看过去,冷冷道:“女人?你觉得本少爷有拿你当人看吗?”
话音一落,全场一片寂静。
上官灿这话,分明是骂安若盈不是人!
安若盈气得狠狠拍了桌子,比上官灿和顾惜儿都要用力。她怒声:“上官熠,你欺人太甚!你知道本小姐是什么人吗?”
上官灿不耐烦,却还是重复了一遍,“你还觉得本少爷拿你当人看了?””
“你!!!”
安若盈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上官熠,你,你,你……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别走!”
安若盈说罢,转身要走。
上官灿却立马道:“你不配让本少爷和顾惜儿等。本少爷和顾惜儿最近在秦家做客,你想干什么,尽管上秦家来找!”
安若盈微惊。
上官灿警告道:“你要是不敢来,就给本少爷以后见着顾惜儿绕道走,否则,本少爷不会客气的!还有,你要是敢再无中生有,本少爷让公子秋亲自收拾你!”
安若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声:“别以为跟秦晚烟关系好,就可以欺负人!哼,你们回去等!回去好好给本小姐等着!本小姐一定上门,讨个说法去!”
说罢,她擦掉眼泪,拂袖离开。
上官灿立马拉来顾惜儿的手,认真瞧了瞧,不悦道:“赶紧回去找烟姐检查检查!”
顾惜儿甩开,“小事情找什么烟姐,都跟你说了烟姐很忙,你非得给她找事?”
上官灿没好气道:“本少爷不是给烟姐找事,是不想给她脸,真在这儿等她来。”
他又拽起顾惜儿的手腕,一边将她往外拉,一边道:“你能不能记得自己的手伤了,你乱拍什么呀?”
顾惜儿道:“就是给你气的!你就是在惹事!”
上官灿道:“是她先惹事的!本少爷还得怕事不成?”
他说着,停了下来,蹙起眉头,“不是,顾惜儿,你以前没这么怕事过呀!本少爷在帮你,你还嫌弃?”
顾惜儿不说话了。
虽然如今的靠山比以前更强大了,可是,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在自己还没有能耐摆平一切,没有能耐承担起后果之前,绝不能因为别人一两句挑衅,就冲动,就逞一时痛快。
她时常想,如果当初自己再隐忍一些,不跟哥哥和嫂子结下那么大的怨,或许,事情也不会闹到那地步,眼前这个家伙,也不必那么委屈,对她负责到底。
今日这件事,放在以前,她怕是要骂得比上官灿还凶的,可是,如今,她真的可以忍。
她不想再给自己惹事,也不想再给身边的人惹事了,包括眼前这个男人。她想安安静静地,慢慢地,努力地做好自己的事业,强大起来。
她来江寒画舫,一是借口出来住几天,二是来为美甲做调研的。江寒画舫可是苍炎脂粉行业的风向标。
上官灿等了许久,见顾惜儿不说话,他越发纳闷,“你怎么了?安若盈不会是威胁过你吧?”
顾惜儿连忙摇头:“没有,你别瞎想!”
上官灿道:“那就好!哼,九殿下的表妹怎么着?九殿下除了对烟姐,对谁帮亲不帮理过了?你怕啥?”
顾惜儿道:“我没怕。”
上官灿道:“你就是怕了!”
顾惜儿蹙眉。
上官灿道:“我告诉你,你是我上官熠的娘子,谁敢侮辱你,就是侮辱我上官堡,跟整个武林!这件事我会跟烟姐和九殿下都说明了,不叫他们为难。这几天,咱那都不去,就等着她来!她要是不敢来,本少爷叫大伯公,上她家找她爹讨说法去!”
顾惜儿怔住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上官灿这义愤填膺的担当,还是“我上官熠的娘子”这几个字眼,她突然觉得不管是曾经的小侍卫,还她心目中的熠少爷,似乎都回来了。
小侍卫的义气,熠少爷的气概,似乎合二为一了。
从成婚至今,一直觉得他既不像那个明明骗了她,却一直护着她的小侍卫,也不像她心中崇拜的,贵不可攀的熠少爷。从成婚至今,一直人前相敬如宾,人后也是相敬如宾的,总娘子相公地互喊,就偶尔急了,他会骂人,她也会发火。
可如今,突然强烈地意识到,她是他的娘子,他是她的相公。
见顾惜儿不说话,上官灿急了,“顾惜儿,你到底怕什么?你不会真被威胁了吧?还是,她之前怎么着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