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5-15
陈一墨从系里出的时候整个人还晕乎乎的,有点搞不清状况。
迎面撞上向挚,在她教学楼外的必经之道上等她。
满脸担忧。
陈一墨冲他笑了下,她正好也要找他呢!
向挚见她笑,纠结的眉头散开了,松了一大口气的样子,也笑,问她,“你这几天哪里去了?满校园都不见你。”
“考试啊!”陈一墨慢慢往宿舍走。
向挚也陪着她走,“担心死我了!真怕你……那可是我的罪过。”
“瞎想什么呢!还怕我想不开啊?多大点事啊!”
向挚嘿嘿一笑,一肚子安慰和道歉的话,她现在这样,看来是用不着了。
学校宣传窗围了很多人,程舒和她的朋友们也在,只是远远看着,并没挤进去凑热闹。
“那边有什么看的?”陈一墨问。
“哦!”向挚不以为意的模样,“我们系出的红榜啊!过了这么几天才出。”
既然是这样,他俩都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去凑热闹,陈一墨打算把刚才的事说给他听,但热闹却偏要找上他们啊!
只见程舒的姐妹之一,从人堆里挤出来,跟程舒说了些什么,程舒冷笑一声,便朝着陈一墨和向挚看过来了。
向挚本能地挡在了陈一墨前面,将她护着,脸上的神情好像在说:有什么冲我来,别欺负她。
程舒脸上更加难看了,果然气冲冲直奔了过来,满脸怒气瞪着向挚,有种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感觉。
“有事?”向挚俯视着她问。
陈一墨想从他身后出来,被向挚反手一拦,将瘦削的她完完整整遮在身后。
程舒气得脸都青了,手指直接指上向挚的鼻子,“别以为给你个最佳创意特别奖尾巴就能翘上天!你!仍然是我的手下败将!”
向挚和陈一墨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给他补奖了?
向挚心里微微一动,脸上却情绪不露。
程舒手指仍然竖着,隔着向挚大喊陈一墨的名字,“还有,陈一墨!你个躲在男生身后挑拨是非的贱东西!如果我程舒要针对你,你早不是现在这样!还有你,不必急着帮她出头!就凭她个乡下丫头,也配我程舒出手来对付?”后面这句话却是对向挚说的,说完之后,冷着一张脸,转身就走了。
她的几个姐妹也个个冷哼一声,充分表达出对陈一墨和向挚的不屑,尾随她而去。
陈一墨从向挚身后探出头来,问他,“你不会找过她了吧?”
向挚低头看她,“怎么?”
“我觉得不是她干的。”
“为什么?”向挚问她。
“她都赢了,还犯得着踩我们一脚吗?”
向挚便笑了。
“笑什么?难道不是吗?”陈一墨瞟了他一眼。
“我没找她。”向挚轻道。
向挚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陈一墨听见他叫老师,然后应了一连串的好,期间还看了一眼她,难道电话还跟她有关?
“走,跟我去我们系里。”向挚放下手机就对她说。
还真跟她有关啊!
陈一墨跟着向挚到时装设计系办时,程舒已经在那里了,看见他俩,程舒不屑地“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系主任紧接着就到了,看见他们仨喜气洋洋的,“都来了啊?这就是陈一墨?”
“是的。”向挚可是问过系主任的,是好事才带陈一墨来的,否则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她推到前面。
系主任欣赏的目光打量着陈一墨,连说了好几声“好”,然后提到参加国际大赛的事。
程舒的目光瞬间紧张起来,“主任,我是一等奖啊!”
“我知道,肯定会推荐你的。”系主任笑道。
程舒松了口气,不掩得意地横了向挚一眼。
系主任又道,“但向挚同学这次的作品也非常出色,所以,我们多争取到了一个名额,你们俩的作品都将被推荐参赛。”
向挚显然很惊讶。
程舒一听就炸了,“主任,他和陈一墨不是抄袭吗?”
系主任微微一笑,“抄袭这个事已经澄清了。对了,向挚,陈一墨,还要向你们说声抱歉,因为作品被投诉,而认定需要时间,所以没有在颁奖那晚当场公布奖项。陈一墨同学,你也太低调了,既然是陆安平老师和林雪慈老师的师侄,怎么一丁点儿也不透露呢?还闹出这一串误会。”
“什么?她是陆安平和林雪慈的师侄?就是百鸟朝凤裙的设计者那个陆安平和林雪慈吗?”程舒难以置信地惊问。
“是。”系主任笑道,“陈一墨同学,这次向挚的作品很有意义,不仅仅是跨界合作,更是传统与现代的碰撞,是传承和发展的结合,也给了我很大的启发,欢迎你经常来我们系交流啊!”
且不说程舒和向挚多么震惊了,就连陈一墨自己都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师叔,要替她撑腰,而且无论她怎么解释,这个师侄的身份都还甩不掉了,就在刚才,在珠宝系主任办公室,她就否认过一回了,但那个叫林雪慈的声泪俱下地抱着她讲了个故事,系主任完全就不听她在说什么了。
离开时装设计系办后,向挚瞪大眼睛看着她,“你……你是他们俩的师侄?你怎么看起来跟陆璧青不熟的样子?”
“我本来就跟他不熟!”陈一墨简直头疼。
系主任说的,来给她撑腰的人就是林雪慈,亦即陆璧青的妈妈,见到她后,先红了眼眶,然后问她:易南生呢?在哪里?这些年好不好?
陈一墨当时就震惊了,她居然知道老头儿的名字!
林雪慈便流着眼泪自顾自地说开了:她、陆安平和易南生是同门。易南生是大师兄,最先入师门,她是弃婴,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就被遗弃在雪地里,是易南生捡到了她,并且把她带回了家。师父师娘说,捡回来的时候她被冻坏了,发着高烧,是他求师父师娘送她去医院治病,并且治好后,也是他求师父师娘收留她,那时候易南生自己也才十来岁。从小,易南生就是最疼她的,她想要什么都会买给她,喜欢吃什么就给她什么,因为她喜欢吃枇杷,还种了好几棵枇杷树,可是,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易南生却离开师门,自己一个人走了,那时候师父师娘已经不在了,她和二师兄陆安平到处找他都找不到,没想到,却在多年后遇到师兄的徒弟。
“陈一墨,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吗?”林雪慈流着泪问她。
陈一墨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她看着眼熟了,没错,她们的确见过,在她刚刚跟着老头儿学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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