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慕容千帆歪着脑袋，似乎是在思考万俟睿说的问题。

万俟睿也很有耐心，他说：“你有一个弟弟，他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还有一个妹妹，他们都很乖。”

“你的意思，我不乖？”慕容千帆瞪万俟睿。

话音落下以后，他又有些羞恼，眼前这个家伙的儿子和女儿听话，关他什么事？他可没有承认是这个家伙伴的儿子。

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期待呢？

“我的宝贝自然是乖的。”万俟睿又抱着慕容千帆亲了一口，温柔地说道。

慕容千帆又瞪万俟睿：“不许亲我。”

话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气势不足。

他抬眸，一眼就望进了万俟睿的眸子里。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眼神，那么眼眸，仿若星辰大海，而那星辰大海中，只有他一个人才是对方最在意的，仿若他就是对方的全部。

温柔似水，令人沉醉。

刹那间，慕容千帆的心跳又开始加速，而他内心里也更加的确信一点，眼前这个，就是他的爹爹。否则，如何解释他的温柔？

“你是我的宝贝，亲亲又怎么了？”万俟睿道。

慕容千帆内心里有些害羞，面上，他却故意绷着：“我说不许，就不许。”

万俟睿看儿子的模样，有心逗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又凑了过去，可把慕容千帆给紧张坏了，他绷直了身体，不知道是该起身逃离，还是由着这个说着是他爹爹的人。

他再是推拒，心里其实无法否认的高兴。

他长了这么大，从来就是一个人，义父把他当成杀人工具，这些小婴灵把他当小魔王，外面那些人更是把他当成危险的厉鬼，有人想要收了他，有人想要抓住他，哪怕是以前那些跑来说是他爹爹的人，也从来没有谁对他如此温柔，那些人的眼神，全部都是装的，独独眼前这个不是。

第一次有人对他如此温柔，第一次有人叫他宝贝，第一次有人亲他，第一次有人顺着他……

“好，宝贝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万俟睿看得出儿子的心口不一，但是，他顾及儿子的心情，很是愿意顺着他。

顿了一下，他又试探性地问：“宝贝，你愿意跟爹爹离开吗？爹爹带你去找娘亲，她的医术很高，找到合适的塑身之物，就可以为你重塑肉身。”

慕容千帆有些心动，但是，他摇头拒绝了：“我不去了。”

“你还是不相信爹爹的身份？不相信爹爹对你的感情？不相信爹爹会带你去找娘亲？还是，你害怕娘亲或者弟弟妹妹不喜欢你？”万俟睿紧紧看着慕容千帆，不敢遗漏儿子半点异样。

慕容千帆心里却是怕，他想要得到，害怕失去，若然注定要失去，那么，他宁愿从来不曾得到。

但是，他不离开的真正原因，不是不想，更不是害怕面对，而是没有义父应允，他无法离开这里，哪怕百米之遥，都不行。

慕容千帆低垂着头，将自己的情绪掩盖住。

下一刻，却陡然听到万俟睿说：“你魂灵被禁，若无施术者解禁，你只能在慕容家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