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玄芸曦将所有的凤凰魂灵送入轮回，终于收手，回归现实以后，她惊讶地发现，凤青歌竟然跪在她的面前，无比感激地磕头道谢：“如果没有你，我们就不可能有今天，谢谢你施术将他们全部都进入了轮回。”

他也终于可以舒一口气。

玄芸曦眨了眨眼，有些莫名：“那些魂灵是你的责任吗？我送他们入轮回，还需要你来感激的吗？”

“不是。”凤青歌说：“凤凰神脉原本是凤族的宝地，就是因为 宝贝太多，引起了不少势力的注意，曾经的嫡系一脉只逃出去了一个， 其他的全死了这里面，我也是其中之一。”

“你死了？我看着你好得很啊。”玄芸曦挑眉。

凤青歌有些无奈：“这也不是那么看的，我只是当初没有被碎魂。”

“碎魂？”玄芸曦震惊，她似乎是发现了一个很了不得的事情。

凤青歌点头，眼中也蒙上了一层痛苦之色，他说：“没错，就是碎魂，当年来灭凤凰一族的那家伙，就是一个十足的疯子，其手段极其残忍，我算是唯一逃过碎魂一事的，所以，我在这凤凰神脉之中，会更加的厉害，也唯有我可以说话。

玄芸曦的脸色也是难看得紧，如果凤青歌说的是真的，那么，凤凰一 脉的人经受过什么样的打击和危险，真的就很难说得清了。

话题变得有些沉重起来，玄芸曦看着凤青歌，问：“你一直都在，为什么不跟着一起去轮回？你应该知道，如果你现在去轮回，那么，你极有可能会有一个好的来世。”

“我知道，但我不能去。”凤青歌看着小凤凰，言语间很多无奈，更多还是宠溺：“如果我走了，就没有人陪他了，我弄丢过他一次，让他付出了极其惨痛的代价，好不容易等来了他，我不想再失去了。”

“小凤凰跟你什么关系？你媳妇儿？”玄芸曦猜测地询问。

说起来，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小凤凰到底是男是女。

凤青歌摇头：“还不是。”

玄芸曦挑眉，还不是？那就说明是有那么个意愿的？

凤青歌补充：“她是我的童养媳，她对我很好，很是依赖，很是信任，曾经，我亲手摧毁了她对我的依赖和信任，将她推了出去，也是那样，她伤心地跑了出去，再之后，在外面出了意外，再也没有能回来。说来你可能不信，直到她彻底地消失在我的生命里，我才意识到，我对她，也是有着感情的。”

说到后面，凤青歌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他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此时的心情，但是，过往太过刻骨铭心，让他痛不欲生。

只有失去过，在失而复得之后，才会变得格外珍惜。

现在的凤青歌就是那样，他想要将小凤凰好好地保护起来，亲眼看着她重新成长起来。

玄芸曦想大骂凤青歌，想让他走，但细细一想，她还真没那样的立场和资格。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直到凤青歌再一次开口：“我想跟你们一起出去，你可能带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