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颜学的指引，凤九歌来到那个房间，门敞开着，里面有个拿着把椅子坐着打瞌睡的人，却未见到悬梯。

她明明是悄然无声地进去，连脚步声都未曾发出，但还是听见那人突然出声：“进书阁之人，呈铭牌于桌上小格，悬梯便可现。”

凤九歌依言照办，只听见‘喀嚓’一声，房屋从两边分开，中间缓缓浮起一道木制梯子，直通最上方，她缓步踏上。

上层的藏书空间，比她想的大得多，整整齐齐罗列着，柜子的最前方，贴着书类名称。

几个身着学徒服的人，就坐在地上，神色专注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书。

凤九歌找了一圈，拿了几本药剂配方的书，在末尾的登记处登记好归还日子，正想走，又折回来：“如若想要取寄存之物，应该去哪里询问？”

那人奇怪地看她一眼：“自然是找无忧长老，这些东西都归他管。”

“无忧长老？”凤九歌见其他人眼神望来，压低声音，“他在哪？”

“就是在悬梯口的那一位。”那人向她说道，“你不是新进来的学徒吗？怎么还不认识工会的几位长老？”

“呵呵呵，我是今天刚进来的，还没认全。”凤九歌打着哈哈，赶紧开溜，这个书阁好像只有工会的人能进来，她一个外人得亏是颜爷爷，才可以进来一看。

她下去的时候，楼下这人还在睡着，她蹲在他面前，正想盯着看他，就见他睁开了眼睛。

“小丫头，做什么？”无忧一点都未曾受到惊吓，自顾自地伸懒腰，“寻我有何事？”

“打扰长老，”凤九歌站起身行了个礼，“小辈是凤家人，奉先祖之命，来取他寄存在药剂公会的东西。”

“可终于来了，”无忧盯着她细看几许，便站起身，敲击了几下地板，“再不来，我这老头子又要把这事托给下一任看管之人了。”

在出现的暗格里，无忧取出一个由金丝布包成的小包，随意地就丢给凤九歌：“下去账房把保管费付了，不多，也就三千金宝。”

“........”絮若先祖，你到底是在这存了多久，“我可以再还给您吗？”

无忧长老没听见她的话，又坐进椅子开始打盹。

凤九歌只得肉痛地去账房刷了金宝卡，然后看都不看这东西一眼，塞进戒指就去了颜学的地方。

“歌儿，趁你未在时，我整理了一些常见的药剂配方，还准备了一些练手的药材，你拿去，闲暇之余的时候拿去边看边练习一番。”颜学将整理好的东西，摆满了一整桌，“你都给收到戒指里。”

凤九歌接过配方书一看：“颜爷爷，这些药剂我在外的时候，都已经都尝试过了，您看，这是我练出来的药剂。”

她手一挥，存在戒指里的药剂便全数出现。

“这是凝息剂，这是初级止血剂和粉，这是.....”颜学拿起瓶子，一个一个地闻过去，“这色泽这纯度，绝对不是一个初学者可做成的。”

“歌儿，你就现在炼一副药剂，我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