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所凝之兽

在她所有的认知内,从未有双属性的元素兽出现。

但是眼前这一头,以风元素为主,雷元素为辅,势压强盛,一看便不是好对付的东西。

“爹爹,你又私藏招数。”

“我也只是偶然突发奇想,想试试看,熟料竟然能成功。”凤子卿在一旁笑,他神色不变,对着身旁的元素兽下令,“去吧。”

那只类马的元素兽,高扬着前蹄,嘶鸣着朝凤九歌而去。

敛起笑容,凤九歌认真了起来。

风雷元素,一极快一极凶,两者结合在一起,相辅相成,威力巨大,她不敢轻视。

狼狈地再一次躲闪开它的进攻,凤九歌大口喘着气,在匆忙间思考,一直躲下去也不是个好办法。

爹爹的玄气远在她之上,耗着到结局也就是她脱力落败,太丢脸了。

远远地离开元素兽的攻击范围,凤九歌举起手指,似模似样地模仿起了刚才凤子卿的笔画。

凤子卿见状,切断了对元素兽的元素输入,耐心地等着她的下一步。

“怎么突然不打了?”下方的森遥见停留在半空中的二人,语带困惑,“小姐累了吗?”

玄若羽扇掩面,眼里多了几分赞许。

望着学生探究的目光,鹤鸣柔声解释着:“你们注意看九歌的动作,她这是在模仿。”

“虽然诏星师在玄师中能力卓群,但是就现世来说,对他们了解太少,”他缓缓道来,“诏星师的玄技多数来源于自我的摸索,有书记载的,大概也唯有像国师府这样底蕴深厚的诏星师世家才有迹可循。”

“像元素兽,我们所知的也就只有单元素兽,像国师这种双元素,便是他自行研究出来的。”

羽扇轻摇,玄若觉得冷便往后踢了一步:“国师可谓是用心良苦。”

“只是,”清徐微微担心,“她只看了一次便能模仿出来吗?”

刚才凤子卿所刻画的星阵极其复杂,若非长期练习,只一眼是绝不可能记住进而再模仿出来的。

“清徐老师,您就放心吧,九歌的记忆力我可是见识过,”孙嘉誉不知何时从帐篷里取出了一碟糕点,吃着含糊不清道,“她可以的。”

“这可不是记忆好便行的,”河图在一旁摇头,“太难了些。”

话音刚落,上方凤九歌的星阵也到了最后一步,她能感受到体内飞速流失的玄气。

落下最后一笔,星阵冒出金光,能听闻里面传来的兽吼声。

夙玉琉自然也听见了,他挑眉,这吼声怎么听起来像是个奶娃娃?

凤子卿见她真的画出了召唤阵,心里大喜,目光灼灼地望着那处,期盼着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东西出来。

他当初研究这个星阵的时候,花的时间约莫是几日光景,却不想他的女儿只一眼,就掌握了其精髓。

只是不知道,这个是哪两种元素融合的元素兽。

凤九歌画完星阵后,全身无力,勉强靠着最后一丝力气笔挺地站着,她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

缓缓地,有黑影而出,凤九歌的心吊到了最高处。

待看清楚那个元素兽后,原本吵闹的营地瞬时间便静了下来,唯有风声呼啸。

“噗呲....”

不知是谁先发出的笑声,如星火燎原般,很快就变成了剧烈的大笑。

裴经年捂着自己的肚角和他们笑成一团,久久直不起腰来。

连夙玉琉脸上也难得露出了深深笑意。

只因为凤九歌凝结出来的元素兽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

是元素兽没错,红色身躯和脚下的蓝色水波纹也证明它是水火双元素,只不过与刚才凤子卿所召之兽的高大威猛不同。

凤九歌这一头,简直就是刚出生的奶兽,浮在半空中,抖着小身子,嘴里伴着软绵绵的叫声。

眼角抽搐着望着那一只故作神气的元素兽,凤九歌简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这算哪门子元素兽,这般小有什么用?以可爱萌倒敌人吗?

“歌儿,”凤子卿本来也在肆意地嘲笑女儿,见她脸色越来越不好,忙止住,“大概是你等级不够才不能凝结成似我那般的元素兽。”

“但是你第一次便能成功,已是非常了不起,想来在引灵院内未曾落下修行。”

凤九歌颇为无语地将把头元素兽消散,借着凤子卿的力量回落到地上面,脚一软,便要跌坐在地上。

“爹爹,那我可算挺过了六招?”她往旁抓,碰到一个人,扶着站稳,“多谢。”

“没事吧?”夙玉琉脱下自己的披风,为她裹上,“回帐内再说。”

帐内司琪韵见他们回来,眼皮也不抬,指着火炉上的茶壶:“茶水温着了,自己取。”

凤九歌此时已经恢复了七八分,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凑在那烤火,格外不爽地睨着凤子卿:“爹爹,这次你好狠。”

凤子卿靠在司琪韵身边,凑近她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是你乱说话在前。”

“明明就是你这行为十分诡异,没事把旁支的人接回府内做什么?”

“我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臭丫头,”凤子卿一伸手点在她的额头上,“旁支这些年不安分,换个掌权人,对你以后接管凤府自有良处。”

“我?接管?”凤九歌头摇的如波浪,“还是留给弟弟吧。”

“你未出生的弟要是知道你算计他,指不定便不想来。”

父女两你一句我一言,旁的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就静默着,直到司琪韵轻拍了一下凤子卿,他才回过神,在帐子里还有其他人。

“鹤鸣院长,时候不早了,我带你们去引灵院的营地,我们来的早,提前占据了不错的位置,”凤子卿等凤九歌起身才与她一道出去,“就在隔壁,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这样就多谢国师了,我们正为此事犯愁。”鹤鸣也不推拒,冰川河谷天黑得早,此刻已经隐隐有夜色浮现。

“哪里的话...”

凤九歌吊在后面,整个人懒洋洋的。

“九歌,你是睡在这里还是与我们一道?”温梓白不知何时在她的身边,问着她。

“与你们一起,我父亲会有其他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