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早有所料

“你这话什么意思?”曲泽‘嚯’地起身,“别以为你最厉害,我就怕你,怎么?我有说错什么吗?要不是这人,我们现在说不定都落在了出口附近。”

“嗤,可真是看得起自己。”舒烨熠凉凉嘲讽。

“离得远便算了,赶一赶也好,偏生才走这么些路就要休息,那么娇气还出来做什么?”刘仟阳跟着道,“这不是拖后腿是什么?”

“你们几个都是引灵院排名赛的前部力量,去内界自然有你们的份,慢慢来无所谓,可我们呢?我们可是要靠着团队赛出线的,别害人害己!”

凤九歌拦下了怒起上前的孙嘉誉,神色极淡:“我说了,既然不满意,就拆伙,你们自行离开就好。”

“哼,当我们稀罕你?”曲泽说完,与刘仟阳快速地离开。

见他们是真的走,薛贝贝咬着唇,低声像是要哭出来:“对不起....要不是我的话,他们也不会走。”

“要不,我退出吧?”容栖梧觉得是自己害了大家,要知道,团队赛考验的便是合作力,这一下子少了两个,人数上就吃了亏,“我去唤他们回来。”

凤九歌径直走到一棵小树下坐下,闭目,吐出两个字:“随便。”

容栖梧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她是同意还是反对,思量后,扯扯唇角便要动身离开。

“我劝你,可不要做什么无聊的事,”裴经年制止了他的动作,“以你的实力,再加上这一身霉运,活着出去都难。”

“少两人就少两人,这样行动起来还方便。”路煦取出一枚果子掷过去,“吃点吧,等下好赶路。”

就这样,一行八人再也无人说话,安静地待着像是在等什么。

嘈杂声响起时,凤九歌正好睁开眼,她站起身,望向声音来处:“客人来了。”

快速向他们冲来的人影,赫然正是先前离开的曲泽和刘仟阳。

他们脸上满是汗水,拼命地往前飞奔,嘴里大喊着:“救命啊....救救我们....”

凤九歌好惬地看着他们身后的另外几道人影,眉眼一弯:“瞧,不是自己回来了?”

隐在暗处的段樑,颇为心惊的打量着凤九歌,原来她早就料到了?

“两位,不是骨头很硬,怎么又回来了?”裴经年说着风凉话,全然无视他们的求救声,“哎呦,跑得那么着急,是在锻炼身体吗?”

曲泽脸上一红,大喘气:“后面,后面有队伍在追我们....”

“你们不是很能吗?自己解决咯~”孙嘉誉坏心地对着逐渐逼近的人招手,“他们在这里呦~”

“刚才是我们错了,不该说这种话,我们毕竟是一个队伍不是吗?”刘仟阳陪着笑道歉。

他们哪里能想到,离开后不过刚走了一些路,就遇到另外一个队伍,发生了打斗。

那个队伍人多势众,他们自不是对手,眼见着打不过,就赶紧往回跑。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面前的队友又无动于衷,二人急得不行,刚要咬牙硬抗,就听见如救赎般的女声。

“开工了。”

玄技轰鸣而去,砸在后面的队伍中,顿时,惨叫声此起彼伏。

曲泽是目瞪口呆,他们跑得犹如死狗,结果人家轻飘飘地扔了几个玄技,就把对面打的嗷嗷叫?

凤九歌走过去,那地上躺着嚎的人见到她,纷纷往后挪。

“九歌学妹,你也太狠了吧。”引灵院一人,苦笑着捂住胸口,“好歹是校友,留点情面。”

原本想去收他们身上队牌的手一顿,凤九歌略略一思索,点头道:“既然学长开口了,那这次就暂时不将你们淘汰出局。”

虽不能伤人性命,但只要取了队长的队牌,那一整个队伍都会被直接被传出矩阵之外。

“谢谢九歌学妹。”男生说完,直接带着队友离开,走远了之后才舒了口气,这次可是侥幸留了下来。

“丰子,你们学院那个凤九歌究竟厉害到什么程度了?”与他同处一队的外校人,颤栗着问道,刚才那道玄技,就落于他的脚边,他太清晰地感受到了里面蕴含的压力。

“你说九歌学妹啊,”立丰拨开杂草,闲适地开口,“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我见过她将院内的老师压着打。”

“嘶....”抽气声不住响起,纷纷觉得下次要是遇到了,还是趁早逃的好。

凤九歌空手而归,裴经年几人见此也未多说什么,倒是曲泽,多看她几眼:“你怎么...”

“自己人,不好下手。”她回了一句,“既然现在没人追你们,还走吗?”

刘仟阳嘴角直跳,坚定地摇头:“不走了,你去哪我们去哪。”

他算是看明白了,就他两人,想出线,那就是想太多。

“不过....”他迟疑着开口,“你好像知道,我们会回来?”

“嗯,自然是能料到的,”凤九歌点了点脑袋,“在你们踏出步子的一瞬间,我脑子里便知晓你们后续的情况。”

他们的时运太浅显了,她连罗盘都不需要用到,就能亏得一二。

“好好好....神奇!”薛贝贝瞪着一双大眼,兴致勃勃,“你是能占卜算卦吗?”

“想来一卦?”凤九歌见她点头,也不拒绝,随手摘了几片叶子,摆在面前,“姻缘?钱财?或仕途?”

“你就这么随意的?”周鸿羽饶有兴致地凑上前,看见她的东西,咋舌,“我之前可见过别的星师,占卦前可得好生准备一番。”

“整那些虚的做什么,”舒烨熠已经对于凤九歌随时随地能卜个卦的天赋麻木了,“这种寻常小事,都不需要九歌祭出自己的罗盘。”

按照特定的方位将树叶摆放好,凤九歌取了其中一片,把玩在指尖:“说吧,问什么,每卦只卜一事。”

“那我就问个姻缘。”薛贝贝扭捏着,“父亲说家中有为我安排一位男子,待我学成归家,便让我见见。”

凤九歌听罢,取了她的一根发丝,细指点在阵中间,风骤起,吹乱了树叶,燃尽她指尖叶。

“非你良人,不必考虑。”她展开双指,那上面沾染着黑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