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以为识物之灵气是一种天赋，其实不然，天赋是存在，但是也可以后天培养，”祁濯手指轻扣桌，“莲儿就是后者。”

“培养？”凤九歌从未听说过如此神奇的观点，“如何才能做到？”

“便是以物养人，”轻啜了一口茶水，祁濯自顾自说道，“想要辩玉石之灵气，便将玉石磨成粉，泡水饮之，长年累月可见效。”

“莲儿从小就是这样，可惜很早便负担不起了。”祁濯轻笑了一声，“罢，陈年旧事又来扰我。”

凤九歌点头，见他无意讲诉，也不多问：“这玉石能食用，真是第一次听闻。”

“无毒之物皆可服用，只不过看个人体质不同罢了。”

“也是。”祁濯的话，凤九歌表示十分认同，在饥荒时，树皮石块泥土都有人吃，毕竟，命就一条。

“那这次的玉石也要给莲莫服用？”

“不。”莲莫是抢过话头，“玉石养人，这块是给濯叔随身佩戴的。”

“胡闹，”喝了一声，祁濯开始不住的咳嗽，“咳咳，家里油盐酱醋都成问题，你还这般，不吃饭，你和我都得死。”

“咳咳咳咳…”

忙又倒了杯水，莲莫给他顺气：“濯叔，是我错了，改明日我就将他给卖了，您别激动。”

见他好些了，凤九歌才开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无碍，”祁濯展颜一笑，“前几日受了些风寒，我身子骨弱，看起来可怕了些。”

看了他的笑，凤九歌才明白什么叫君子如玉。

自然明白他的病远不如说的轻巧，不过涉及到他的**，他不多说，凤九歌也便不问。

“我们继续刚才的话，”祁濯岔开，“以物养人之法，同样也可适用于药剂，但是矿石却不可，太过坚硬，无法被人体吸收。”

“小郡主自小就如水般饮用药剂，如果我没猜错，你可以感受到药草的灵气，可对？”

“确实如此。”

“以物养人之法，要一直不间断才可行，如果没有出事，莲儿也不会像如今这样只能感受到一丝。”说着说着，祁濯的情绪又开始低落。

凤九歌虽然明白刺探他人**不好，却也实在见不得别人一幅处在绝望深渊的样子：“唐突地问一下，究竟是发生何事？”

从祁濯的话语和他的自身气度中，凤九歌能想象到他们之前的日子是何等的奢华，单以玉石喂养莲莫来说，便耗费巨大。

“如果可以，我会尽我的一丝绵薄之力。”

摆摆手，祁濯起身，缓步离开。

“你帮不了，你也不能帮，莲儿，送小郡主。”

叹了一口气，凤九歌也没多纠结，不能为他人知晓的难言之隐说都有。

“濯叔他，最近心情不太好。”将凤九歌送到门口，莲莫开口解释道。

“没关系，我能体会。”说着，凤九歌便要离开，“如果卖玉石找赌石场的乾坤长老，如果有别的事，可以去扬帆找我。”

“好。”

刚要走，凤九歌又想起来一件事，扭曲着脸问：“除了来时的路，另外一条该如何走？”

“往另一侧走就行，走到尽头就是大道。”

凤九歌做了个抱拳的手势便走，没有看见莲莫眼睛内闪过的不同颜色。

“凤九歌…为何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