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赤兔马(二合一)
可惜的是,最后还是没走成,因为柯南突然来电话了。
“老师,我们也要离开了。”柯南低声说。
“那不是挺好的吗……”话到一半,突然打了个折,“怎么突然要走了,是确定不会有事情发生了吗?”
“问题就出在这里,是小兰她们突然打电话过来,叫我们回去吃晚饭。”
“也就是说,你们是因为突发情况才想要离开。”黄子珩态度凝重了起来,“先不要走,那家人真的挺奇怪的,依我猜测,你们一走,十有**就要出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又没有足够的理由劝说叔叔留下,就只能打电话麻烦你了。”
“那你还能再拖一阵子吗?从我这里过去还需要一点时间。”
“可以是可以。”柯南看了眼四周光洁的墙壁,一手杵着脸颊无奈地说,“不过你尽量快点啊!”
挂了电话,柯南感觉自己已经能够提前听到服部嘲笑他便秘的声音了。
可是他又不能把玄学的那一套跟他说,摆明了也会遭到嘲笑,真是忧桑……
另一边,灰原哀冷冰冰的声音适时地响起,“怎么,江户川的一通电话就让你改变主意了?”
“你看,这明摆着要出事,实在是没有办法。”黄子珩轻笑着讨好,“阿笠博士家也不是很远了,我先把你送回去,让柯南再多拖一阵子。”
“不必了,现在就掉头吧。”
车辆在她的话语落地后,立即打起了转向灯,只能说黄子珩早就摸清了她的心思。
灰原哀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熟悉景色无声地叹息。
看来不管怎么用什么道理去劝解,维护正义都是人类最朴素的情感,那就没办法了。
不过等到他们赶过去,事情已经发生完毕了。
就在电话结束后没多久,守在外面的毛利小五郎和服部平次两人就隐隐感觉到了房子里不对劲的地方。
值得可惜的一点是,他们只能呆在院落外面,加之夜色提供了一定庇护,等他们发现的时候,火灾就已经很难扑灭了。他们只能仓皇进屋,将正在睡觉的诸角太太抢救了出来。
因着房屋主要是木制的原因,火焰蔓延得格外的快,等到消防人员出现,这栋房子已经全然变成了一片火海,附近的邻居都被这样的火势惊得跑了出来,在外边围观。
“妈妈,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会引起火灾的红色马出来了哦!”一个小男孩指着火海对他的母亲说。
黄子珩察觉到这极有可能是线索,于是走过去问:“小朋友,你刚刚说的红色马,是指什么啊?”
“我亲眼看到有马的影子出现在我家客厅的窗帘上。那时我正在看假面剑客的节目,正要唱假面剑客主题曲的时候,外面突然就变亮了,”小孩大张着手臂,“然后有特别大的一匹马的影子印在了我家的窗帘上。”
“那个影子是怎么出现的你还记得吗?在影子周围还有没有别的奇怪的现象?”
“就是很突然地出现的啊。”小男孩有点迷茫,“我只记得有马的影子在。”
“那你家是在这栋起火房子的周围吗?具体位置在哪里可以给叔叔指一下吗?”
“是,我家就在它的右边。”小男孩指着他家的房子说。
黄子珩谢过他后,走到近边观察情况。
“那个小孩说的马的影子,应该就是红马在火光中印照出来的吧。”灰原哀说,“就是不知道,那个嫌犯是在什么时候将马放上去的。”
“如果是提前就放在那里的话,小孩应该会在更早之前就注意到马的影子才对……”黄子珩走到隔壁院落的围墙边上,“总之,我先进去看一眼,马上回来。”
围墙不算高,他轻轻一翻就越过去了。也就在这种时刻,他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素质好像真的有所增强,要是在做完之后不会觉得累,那就更好了。
黄子珩顶着烈火的气息走到两栋房子缝隙处的中央部分,果然在诸角家窗户的缝隙处看到了一匹红马塑像,想来这匹马就是毛利小五郎他们之前所说的,纵火犯拿来挑衅警方的赤马了。
从那里出来后,黄子珩看到灰原哀已经跟柯南他们走到一处了。
“怎么样了,诸角太太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大碍,就是受了点惊吓而已。”毛利小五郎说,“可惜的是,她一直在睡觉,所以对于有人纵火的事情,一无所知。”
两个小时后,火灾终于被扑灭了,现场也已经被警察控制了起来。
毛利小五郎试图在警察那边找到点突破口,可是这次的警察牢记工作操守,一句话也不肯透露。
不过,事情总是有转机的。
“你是一课的火灾老爹?”毛利小五郎瞪圆了眼睛,看着刚刚出现的一个抽着烟的大汉,满是震惊地说。
“毛利,你怎么可以称呼以前的上司火灾老爹呢。”来人叼着根烟,轻笑着说。
“这位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火灾犯罪搜查一股的弓长警官。”毛利小五郎忙给众人引见。
“你以前的工作不是侦办现行犯吗?”服部平次不解地问。
“那是因为我以前曾经待过火灾犯罪股一阵子。”毛利小五郎解释说。
“哎哟,你当时可害我吃了不少苦头。”弓长警官笑着吐槽,“发生火灾之后,你就断定是纵火案地冲到现场去,把现场的证物弄得一塌糊涂,我还因此被消防单位告诫过好几次,对不对啊?”
毛利小五郎不停抖动着眉毛,明显是不太服气却又憋着不敢说。
“不过,这次的火灾我敢肯定是纵火案,因为这个火灾现场也发现了那个特定的红马塑像。经鉴识单位调查,跟之前那三件意外的条件都很吻合。”弓长警官很慷慨地分享了信息。
“那这次的案件,起火点在什么地方呢?”服部平次问。
“起火地点是在位于面向房子右侧里面的小房间里,房间窗户的缝里面就塞着那个红马塑像。我们的人发现窗户旁的置物柜的地板上有灯油洒落的痕迹,所以推测灯油大概是从打开的窗户外面倒进来,然后再纵火烧房子的。”
“而且,我也在置物柜前面的房子窗户边发现那附近的地面残留了不少可疑的鞋印。仔细调查那些鞋印,应该就可以找到纵火犯了。”
此言一出,毛利三人的表情一下子古怪了起来。
“毛利先生,你们之前进去的时候,不会就是在……”黄子珩指了指窗户旁的那个位置。
“这这这,老实说,那里的鞋印,确实有可能是我们三个的。”毛利小五郎嬉笑着挠头。
果不其然,他这种行为被昔日上司狠狠地训斥了一顿,毛利小五郎只得把他们这一天的行动都跟弓长警官好好解释了一遍。
“这么说,今天过来这里拜访的人,一共就有四个了。”
“这其中有两个人是没有嫌疑的。”服部平次说,“我们曾亲眼看到风水老师跟亮子女士她先生出去喝酒,那个时间大概是在七点二十左右。可是根据隔壁小男孩的说法,红马放在窗台的时间刚好是在七点半,他们没有作案时间。”
黄子珩看了眼灰原哀,明白是她把之前得到的信息告知柯南他们了。不过,计算可以排除红马一直放在窗户这种可能性,靠机关放置红马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吧。
小男孩除了红马的影子没有看到其他可疑的迹象,如果是凶手亲手放置的话,应该不需要做得那么干净才对。只是小男孩的年纪太小,证词也不能说完全可信就对了。
“这样的话,就只剩她的算命师姐姐跟那个畏首畏尾的男子值得怀疑了。”毛利小五郎推断道。
“是啊,而且诸角亮子她自己本人好像也很信不过她姐姐。”弓长警官说,“她回过神来后,一直强调要我们好好调查她姐姐。”
“是吗?可她为什么要怀疑她姐姐呢?”柯南问。
“据她所说,只要她死了,她姐姐权藤系子就可以继承她父母亲留下的全部遗产。”
众人都很懂继承法,所以都露出了疑问的表情。
“这件事仔细说起来比较复杂。”弓长警官只能继续解释,“那位父亲的妻子很早就过世了,亲人只有两个女儿,就是系子跟亮子。可他身前留下了遗嘱,要把财产全部给为家里招赘的二女儿亮子。”
“如果说,亮子死后,系子就能继承财产的话,那就是她们的父亲才刚死,所以遗嘱还来不及生效吧。”灰原哀分析道。
“啊……是这么回事。”弓长警官惊讶地看着她,“没想到你这个小女孩懂的还挺多嘛,还有这个小男孩。”
“因为我们刚刚看过的电影里面有讲嘛!对不对啊小哀!”柯南转过头去朝她挤眉弄眼。
“嗯,是的。”灰原哀只得配合着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去找那个算命师姐姐,问一下情况吧!”服部平次立即抢言转移弓长警官的注意力。
弓长警官果然没再管这点小事,就着他说的细细思索了起来,“说到算命师,杯户车站前的大楼里有一层楼全部都是在帮人家算命的。”
“那估计就在那里了,我们快点过去吧!”
权藤系子确实就在那里,而且她的表现,还确实是挺像凶手的。
她先是假哭了一阵子,可得知妹妹根本没事后,表情又不自然地僵硬了起来,黄子珩也是靠这点猜出她是在假哭的。
不过从作案时间来看,她似乎也可以被排除。因为她隔壁算命的人帮她作证,她七点半就已经在这里摆摊了。
“这样就只剩那个畏首畏尾的男子了。”弓长警官总结道,“不过现在这个点怕是不那么好找。”
“我们能不能仔细看一眼凶手留下来的红马塑像啊?”黄子珩回想起在烈火中看到的景象,他总觉得那匹马应该是有特殊含义在的。
其他人也忙不迭地点头。
“那就先回去再说吧。”
警视厅,弓长警官将塑料袋装的证物一字排开,四个塑料袋上分别做好了标号,对应先后发生的四起案件。
“你看吧,毛利,这就是遗留在连续纵火事件现场的那四匹红马了。这可是我强行拜托鉴识单位借出来的证物,要是得不到什么线索,可不要怪我哦。”
服部平次没等他说完就迫不及待地拿起证物察看了,黄子珩也拿了一只仔细观察。
“为什么只有第一次的马烧成了这个样子啊?”服部平次很快察觉到不对劲了。
“而且,为什么只有这匹马附台座呢?”柯南也问。
灰原哀无聊地看着黄子珩手上的马,随口说:“这匹马倒是挺像三国里面的那匹赤兔马的。”
“说不定真是哦,这个台座上面的字,好像就是个兔字。”服部平次将他手上的马对准了大家,“说到红色的马,再加上台座上模糊的兔字,应该就只有猛将所骑乘,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赤兔马而已了吧。”
“可是纵火嫌犯为什么要把这一匹中国古代故事里出现过的马放在火灾现场呢?”毛利小五郎拿着红马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说,这种马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黄先生,你是中国人,应该对这个很熟悉吧。”
黄子珩迟疑地点了下头,“确实是,不过我所知的赤兔马,也只是三国演义里可日行千里的好马而已,没听说有什么特别的寓意。”
“说不定嫌犯想要指的是围绕在它周围的那几任主人呢?”灰原哀看着他说。
“故事里,赤兔马最早是由董卓所有,而后为了笼络吕布,将马送给了他。吕布应该是跟赤兔马绑定得最深的一任主人,还有‘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样的古语流传。吕布死后这马到了曹操手里,而后被他赠与关羽了。”
“那吕布跟关羽又跟纵火有什么关联呢?”毛利小五郎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黄子珩微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