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艾弗尔到底年纪小，沉不住气。

“如果你能走，我让他带你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艾弗尔嘟囔着，小脸撇到一边，“保不准是您有毛病。”

鱼凉：“…？”

米迦勒直接道：“艾弗尔，不如听听路西法阁下的目的罢？”

鱼凉递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道：“我需要你跟我回炼狱。”

艾弗尔微微瞪大了眼，“路西法阁下，我没有听错罢？您让我跟您回炼狱，我是疯了才会去那个鬼地方！”

“小家伙，待在神的身边，”鱼凉低眉，意味不明道，“你会遭遇危险。”

“我凭什么要相信您？”艾弗尔冷笑道，“待在神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起码神一定会保护我…”

米迦勒道：“你又怎么确定神会保护你呢？”

艾弗尔忍不住气愤道：“你才刚背弃了神，当然会怀疑神的力量…我要告诉你，神是我的信仰，你们休想让我有一丝一号的动摇。”

“…看来说不通了。”鱼凉看向米迦勒，摇了摇头，眉眼含笑，“直接将人绑了，带回去，怎么样？”

米迦勒沉默了。

“普通的绳子根本困不住我的。”艾弗尔笑了笑，“路西法阁下难道小瞧我？”

“当然不会。”鱼凉轻轻道，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掌心黑沉沉的浓光微晃，一条银光闪闪的锁链就渐渐显出轮廓。

“——神就是用这条破链子，锁了我整整一万五千年。”

艾弗尔瞳孔微缩，“这条锁链会使我力量受损的！”

“我在其中注入了保护力量，不会伤到你。”清冽的嗓音落地，银色锁链就猛地飞出，将艾弗尔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艾弗尔大惊，挣扎道：“你根本就是在胡言乱语，什么保护，我不需要，你放开我！”

米迦勒眸色复杂道：“别挣扎了，艾弗尔，他如果真的想对你怎么样，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

艾弗尔忽然就哑了言，垂下眼，不说话了。

*

炼狱。

“你很难过？”鱼凉问。

艾弗尔被锁在原来困着鱼凉地神架上，浑身被岩浆烫得狼狈不堪。

但是岩浆并没有伤到她，或许是因为鱼凉在她周身设下保护咒语的缘故。

她抬起眼，圣洁纯白的衣服微微映着岩浆的赤红，抿了抿唇。

她觉得，自己要完了。

落在这个恶魔手里，这个恶魔还一副要救赎她的悲天悯人的模样。

“不难过。”

“我记得，天使似乎都是喝露珠的？”

“我们早就不喝露珠了，”艾弗尔缓缓低下头，声线颤抖，“而且我也不喜欢露珠。”

“是么，”鱼凉笑了，意味不明，“那你可知道，你一离开，神的身边就重新出现了一位光明使女。”

艾弗尔眼睫微颤。

“新一任的光明使女，最喜欢喝的，就是露珠。”

艾弗尔显然冷静了些，道：“阁下对我说这些，难道不是因为想挑拨我和神？”

“当然，不过我倒是可以让你看看…”鱼凉挥手，她面前就出现了一道水镜，“看看神是如何宠爱新使女，为她恢复了天使喝露珠的传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