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当然，只要你愿意。”

撒斯姆眸光微闪。

半晌，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道：“…好。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你首先要告诉我，你的主人，他最在意的是什么？”

撒斯姆低下头，“你是神，还会有不知道的事情吗？”

神笑了。

“当然，神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路西法是他的阴暗面，他无法窥探其内心，正如他无法消灭对方。

“主人他…”少年抬起头，抿了抿唇，“他似乎对艾弗尔格外的在意。”

“是哪种在意呢？”

“我不知道。”

“他喜欢她？”

“……”

撒斯姆没有答话。虽然在他看来就是那样，可是堂而皇之地被点破，还是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好孩子，我知道了。”神和蔼的声音传来，然后逐渐变淡、消失，“接下来，我的神旨会紧随你左右，就算是路西法也无法看透，你会知道怎么做的。”

“…”撒斯姆抿紧唇瓣。

他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不算正确的决定。

可是想到这个决定可能的结果……他不后悔。

…

鱼凉只是罚撒斯姆到炼狱思过一段时间，并没有完全放弃他。

所以没过多久，圣米艾斯就来人接撒斯姆回去了。

时隔多日再次见到鱼凉，撒斯姆依旧大气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细声细气道：

“…主人，我回来了。”

鱼凉缓缓转身，幽深的眼眸定定看了他一会儿，直到撒斯姆感觉脸皮发热浑身不自在，他才移开目光，不紧不慢地问：

“知道错了？”

“是，我知道错了，请主人宽恕我！”撒斯姆殷殷看着鱼凉，眼神不像以前那般灼热，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起来吧。”鱼凉松了口，意味深长地睨他一眼，“你身上有光明的气息，发生了什么？”

撒斯姆心头一紧，几乎一瞬间的骇然要冲破胸膛，他下意识退后一步，“不，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对上矜贵堕天使幽邃的眼眸，他忽然有一种自己被看穿的感觉……不，神不是说就算是路西法也看不出跟在他身边的神旨吗？所以一定是他的错觉！

好在，他的慌张并没有持续多久，鱼凉就主动转移了话题：

“以后你跟米迦勒调换，他去保护艾弗尔，你负责带领军团，攻占更多的黑暗领地。”

撒斯姆眼中雀跃，强忍激动说道：“我一定不会让主人失望！”

鱼凉挥了挥手，“下去吧。”

撒斯姆转身往外走。

就在他踏出殿门的一瞬间，神旨威严的声音响起：

“找到时机，杀死艾弗尔。”

“！！！”撒斯姆的脚步猛地一僵。

“怎么了？”鱼凉清磁好听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撒斯姆一个激灵，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暴露，赶紧说道：“不，没什么，主人您好好休息！”

说完就深吸一口气，故作从容地走了出去。

鱼凉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

“杀死艾弗尔？”撒斯姆边走边不敢置信，“为什么？！如果我对她下手，那么主人一定不会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