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残忍
风在刮,雨在下。
白渺渺却在书房里急切的翻着,整整一个时辰,所有东西基本都挨个看了过去,还是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眼看已经快卯时了,她只能放弃,明日再来。
刚走到书房门口,一着急,脚下一滑,直接摔到在地,她的手下意识的扶住着旁边的石墩。
白渺渺站起来,却看着石墩,很是觉得奇怪。
没事在书房里放个石墩干嘛?
她用脚踩了踩,踢了踢,这石墩纹丝不动。
啧啧……
这老头年龄不大,小心思还多的很。
果真是记忆力差了,是害怕自己忘记吗?还特意摆个石墩摆在上面。
没错,白渺渺经过观察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这石墩下的石砖是虚空的,她借着巧力将石墩挪了一个地方,将石墩最右边的石砖打开,果然在下面有一个精致的锦盒。
这锦盒不大,但是被锁着,一时半会打不开。
白渺渺只能将石砖盖好,又将石墩原封不动的放回去,这才将锦盒藏在怀里出了书房。
守在门口的笑笑飘在她身后,紧紧的跟着。
一路很顺利,到达荣桂院。
白渺渺猫着腰,顺着墙壁走着,因为她瞧见前方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低声道:“你去看看前面是谁?”
笑笑飘着走了。
白渺渺看着前面的身影东倒西歪,貌似像喝醉了一般,她大着胆子往前快步走着,此时笑笑又飘着回来了。
“大人,是刘小。”
白渺渺点了点头,就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木头,冲上去,照着后脑勺就来了一下。
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子倒在地上,白渺渺费心费力的拖着他的身体,去了东北角的柴房。
上次见刘小,就觉得他怪怪的,应该是知道点什么,今夜刚好送上门来。
“将他定在原地,然后叫醒他,”白渺渺道。
“大人,怎么定?”笑笑颇为不好意思道。
“用意念控住他,别让他身体动就行。”
“是,大人。”
白渺渺累的靠在墙壁上,粗粗的喘着气。
“啊!”刘小一睁开眼就看见一张腐烂的脸和一双快掉出来的眼球,吓得又晕了过去。
“额……”白渺渺看着一脸无辜的笑笑,只能自己动手,她走过去,直接用尽全力踹了他一脚。
刘小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感觉自己刚才在做梦,震惊道:“夫人,我……”随即,就看见那拖着眼球的鬼了,顿时,不仅酒醒,身体都开始冒汗,想起来,却感觉自己动不了。
白渺渺看着他颤抖着身体,瞳孔放大,额头上滚下了汗珠,这才觉得,够味了。
“说吧。”
“什么?”刘小磕磕巴巴的说:“夫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笑笑立马上前,靠近刘小,那要掉不掉的眼球,又慢慢藏回眼睛,却又在下一瞬,直接掉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刘小嘶喊着,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白渺渺摆了摆手,将笑笑推到一旁,笑吟吟道:“说不说。”
明明是明媚的笑容,刘小却觉得阴恻恻的,牙齿都在打颤,“我说,我说,但是可不可以让她离远点。”
白渺渺一个眼神,笑笑消失不见了。
刘小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重重的喘着气。
白渺渺又踹了他一脚,“赶紧说,否则下一刻她又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说,”刘小明显感觉耳后又阴风吹来,他脸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语无伦次道:“我什么也不知道,是大爷,大爷吩咐我将您身边伺候的人全部杀了的。”
白渺渺瞬间感觉自己意识有点模糊,刘鉴……可恨的刘鉴,竟然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此时,就连身后的笑笑都露出了凶相。
“具体点。”
“那日,陈府出事,大爷一直在外,回府后,就去见了老爷,”刘小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她,“我也不知道为何,晚上您出事之后,大爷就吩咐我把所有人都杀了,就埋在半坡。”
白渺渺继续道:“还有呢?”
“那日镇国公府送来的信也被大爷烧了,里面内容是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刘小感觉身后的风好像越来越冷了,他硬生生的打了个冷颤,咬咬牙继续道:“之后镇国公府还继续送了信,大爷都烧了,还派人来过,大爷以你有病推辞了。”
“关于您的事情,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刘小摇着头,一脸求饶。
“你还知道什么,继续说。”白渺渺见他神色飘忽不定,肯定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刘岁,刘岁是老爷手下人杀的,至于为什么杀的,我真的不知道,但是大爷让我解决了刘安,可刘安被您救了,大爷就很生气。”
白渺渺琢磨着,刘岁死了,一个小丫头刘安又不碍事,为何非得杀了刘安?
这次,不同她开口,只是一个眼神,刘小就像倒豆子一般,“大爷和柳蔓小姐是被夫人下了药才在一起,柳蔓小姐有了身孕,大爷才纳了她。”
白渺渺对这种小事丝毫不关心,没说话,就定定的看着他。
刘小就开始继续叭叭,说的全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直到一个时辰以后,白渺渺才带着笑笑出了柴房。
天已经蒙蒙亮了,太阳瞧瞧升起。
白渺渺看着笑笑在眼前消失,这才回去补眠,进了屋子,看着刘安还是睡觉,她这才放心的上了床。
趁着安静无人,她将锦盒又研究了几分,目测是没有钥匙打不开的,只能先藏起来,然后找个斧头劈开。
琢磨透以后,白渺渺就在想着刘鉴,为何他会残忍的将陈若若身边的照顾的人都杀害了呢?
百思不得其解!
白渺渺沉沉的睡了过去。
……
几天后,众人终于疲惫不堪的回了府。
而白渺渺也在这几天将锦盒打开了。
以至于,看了里面的内容,久久不能沉睡。
就连做鬼的笑笑都察觉到了不对,自从看了锦盒,白渺渺就双手抱腿坐在床上,保持那姿势,许久都不动。
“夫人,世子来了。”团团的声音响起。
白渺渺愣了许久,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刘鉴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出来,直接掀起门帘走了进来,看见床上正在发呆的人,低声道:“节哀!”
“若若,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得往前看。”
“呵!”白渺渺轻笑一声,讽刺味十足,“你可真有意思。”
“什么?”刘鉴莫名,知晓她很难过,但却有些无奈。
“滚出去,不想见你,”白渺渺冷声道。
刘鉴顿了顿,轻微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房间。
下午时分,徐真真过来了。
白渺渺根本没有心思和她说话。
可徐真真却眉眼都染着笑意,国丧期间,她的夫君终于安稳了下来,而且太子登基为帝,公公还为她丈夫谋了一份好差事。
“嫂嫂,你身子如何了?”
“一般!”
“嫂嫂,你说这人的命是不是真的天注定啊!有的人嘴含金钥匙出生,风光无限二十年,却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天命……”
徐真真笑的很是得意,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
白渺渺攥紧拳头,想起那个在病床上破败,到死都在怀疑人生的女人,握着拳头就挥了过去。
“啊!”徐真真尖叫一声,感觉鼻血流了出来,怒骂道:“你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真是活该,生的再好有什么用,你们姐妹没一个命好的,”
白渺渺气的直接从床上爬起来,二话不说就把她摔倒在地,坐在她身上,拳如雨下。
“啊,啊,疯子,疯子,救命啊……”
整个屋子都是徐真真的叫喊声,外室的丫鬟都跑了进来,可一看这阵势,却没人敢动。
“天啊!杀人了,”徐真真的贴身丫鬟往屋子外跑去。
结果却被一直盯着的刘安一棍子打晕在地。
周围的丫鬟皆惊恐的看着她,刘安却丝毫没有将她们的神情放在眼中,对她来说,夫人最大。
“夫人,晕过去了,”团团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说着。
白渺渺这才回过神,从她身上起来,看着她鼻青脸肿的样子,心里的气终于顺了下去。
“将她送回去,就说我打的。”白渺渺拍了拍手,旁边的圆圆赶紧将帕子拿来替她擦了擦。
屋子里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抬着徐真真,出了房间。
白渺渺靠在椅子上,喝了个热茶,这才感觉神清气爽。
旁边的丫鬟为她端来了点心和水果。
白渺渺小口小口的吃着,旁边的丫鬟们都是低眉顺眼的站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盘子里的东西吃了一半,定国公夫人带着一众人这才进了院子。
白渺渺坐在椅子上看着外面的众人,一动未动。
“你给我跪下!”定国公夫人脸黑如煤。
“为何!”白渺渺冷冷的说。
定国公夫人气的牙痒痒,“你身为长嫂,竟然敢打人。”
想起徐真真的丫鬟已经偷偷跑去国公府告状,她的脸就一阵黑。
“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一直到镇国公府来人。”
“不去。”白渺渺撇了她一眼,丝毫不在意。
“你……真是反了你了,”镇国公夫人大喊道:“来人,将她给我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