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先婚后爱2

慈善拍卖会上的惊鸿一瞥,安家太子爷对阮家千金一见钟情而至情根深种非卿不嫁。

只可惜,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不喜欢的人对自己纠缠不休,委托者从一开始的礼节性客套直接转变为爱搭不理,最后则变成了恶言相向。

可安小公子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在他看来,轻易放弃的那不叫爱。

也许是安时宴的深情感动了上天,一次公关危机加之以股市波荡,阮家陷入金融危机。

银行不肯借贷,阮家拿出的资产也是杯水车薪。

安家这时伸出援助之手,条件只有一个,两家联姻。

如安时宴所愿,委托者嫁给了他,即便她是不情愿的。

但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看见他的真心。

一开始,委托者虽然不喜欢安时宴,但这一辈都和安时宴栓在一起这件事,她也认了。

她会做好安夫人,其他的,就与她无关了。

就这样,两个人冷冷淡淡的过了两三年,变故出现了。

委托者遇见了一个叫谢猗的男人,他容柔貌美爱好刺激玩乐,放浪形骸难以驯服。

这样一个我行我素、跅弛不羁、藐视规则的人一下子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前半生都顺着父母意愿行事的乖乖女迎来了她晚到七八年的叛逆期。

两人相识不过一个月,他爱好自由的思想就深深影响了她。

她不想再过这种一眼就能忘到生命尽头的无趣生活,于是她果断提出了离婚。

安时宴当然不同意,经过调查,他发现了谢猗的存在。

妒火燃烧了他的理智,他气的口不择言。

而全程阮柠都很冷静,坚持要离婚。

拖了将近一年,安时宴同意离婚了。

摆脱了安夫人的身份,她太开心了,叫了谢猗出来吃饭。

这时候见谢猗,她的心意不言而喻,谢猗也来了,恭喜她逃脱牢笼成功。

两个人喝了一点酒,在她微醺之际,他笑着说:

“阮柠,我没想到你真这么猛,我再敬你一杯!”

她推开了他的酒杯,揉了揉头,醉眼朦胧:

“怎么,你之前以为我在说笑话啊?我可是花了一年的时间才离婚成功的,这恒心你看不见?瞎了?”

“是啊,花了一年的时间呢。”

他眉眼张扬,捏着酒杯的手好看的像是艺术品:

“安时宴可真是喜欢你啊。”

莫名的心尖一痛,桌子下面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她扬起大大的笑脸:

“可惜,我不喜欢他啊。”

她的眼睛太亮了,声音又好听的像是泡在红酒里的糖,又甜又醉人,他恍惚出声:

“那你要不要喜欢我,嫁给我?”

“啊?”

她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后,那一声好啊却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因为谢猗回神了,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弯着身子凑过来大咧咧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开个玩笑啊,别当真。小爷我才不会结婚呢,也不会谈感情。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才是小爷的至理名言。”

莫名其妙的说了喜欢嫁人的话,他当时太过慌乱,错过了她垂下眼眸时藏起的那抹黯然。

“不愧是…谢小爷。桀骜不驯,放浪形骸。”

“哎!阮小柠,你是夸我还是损我?”

“夸你。”

“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家里那边还没给信,走了。”

她放下酒杯,脸颊通红,眼神却冷寂了下来,如果不是她走路东晃西倒,谢猗都要以为她酒醒了。

“你小心点啊!”

眼看她要撞到东西,他连忙上前扶住她:

“刚刚不还说不醉不归,你这就走了?”

前后还不到二十分钟。

“我醉了。”

谢猗总算发现她的态度不正常了,强硬的拉住她的手:

“你怎么了?心情突然不好了?”

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情绪观察能力一级强,但他的情商好像不如平时高了。

她笑了,笑的很夸张,笑了好一会儿。

笑够之后,她的眼神很冷静,语气是公式化的严肃,她说:

“谢猗,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就从离婚这件事来看,委托者一直是个很果决的人,说离婚就离婚,说不见面就不见面。

在见不到阮柠的一个月后,谢猗后知后觉阮柠对他的好感。

可是他最爱自由,怎么可能被一个女人束缚住,哪怕他对她也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感情。

经此两遭,委托者本以为她和安时宴、谢猗这两个人再不会有瓜葛。

只是同一个圈子的人,避来避去也有避不过的一天,最让她糟心的是,她在同一场宴会上同时碰见了这两个人。

谢猗倒没什么变化,安时宴却变了很多,看着比之前克制收敛多了,最起码眼睛不会一直粘在她身上,姿态大方优雅,说话含蓄幽默,这是她从没见过的模样。

她原以为离婚之后,她和安时宴就是陌路人了。

没想到现在倒变成她和安时宴能平心静气的说几句闲话,和谢猗倒陌生了。

整场宴会下来,她和谢猗连一个眼神对视都没有,更遑论说句话。

之前的那点心动仿佛也随着酒醒后的醉意一般全部消散。

宴会结束后,安时宴说要送她回去,她没有拒绝。

路上,两个人谈了很多,话题又多又杂。

委托者发现安时宴和她志趣相投而且学识十分渊博,不论是谈书画,还是谈金融,亦或是地理杂学,他都能提出独到的见解,让她耳目一新。

他们这一晚上说的话,可能比结婚这几年说过的话都要多。

下车之前,她说:

“安时宴,你现在这样很好。”

他笑了一下,眼睛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是么,我一直是这样的。”

他的语气很随意,一点都没有怪她的意思,但她却罕见的愧疚了:

“抱歉,以前对你说了很多不好的话。”

“没关系。阮小姐,如果可以,做朋友,好吗?”

“好。”

“晚安。”

不对等的情感会带来压力,安时宴学会了隐忍压抑自己热烈的感情,委托者得以喘息之际慢慢发现他身上的闪光点。

或许还谈不上喜欢,但她已经觉得和安时宴在一起很舒适,再没有以前的压迫枷锁感。

正在两人渐入佳境时,谢猗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