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9 女主二师兄

青云城不禁宵,商业发达,酒肆、客栈里灯火通明,全都坐满了人。

往来的商贾在此歇脚,持刀的江湖人随处可见,拿枪守卫们一脸严肃从人群中穿过,本还在吵闹不休的小贩们立刻噤声。

阎贝一行人浩浩荡荡入了城,两辆豪华大马车立即吸引了行人的注意。

但很快,瞧见悍匪头子严峰等人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纷纷谨慎往后避让,好奇的打量他们,暗自猜测车里是何人物。

马车车厢比普通车厢要大一倍,用的是上好的梨木,边角车帘是色泽艳丽的织锦缎,每一样看起来都很华贵,却没有逾越规矩。

这样的人家,按理来说应该是商贾世家居多,可马车上没有半点记号,路过的商人们皆摇头表示没见过。

不过,那二十几名形容凶悍的护卫看起来都不像是普通护卫,莫不是江湖中人?

眼看着吃瓜群众把目光往自己等人身上看来,路过的江湖人齐齐摇头,表示自己等人也没听说过这样奇葩的搭配。

没听说过?

这可就奇了怪了。

人们好奇的看着马车停在青云城最大的客栈前,立即伸长了脖颈,想要看看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人是什么模样。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当先是一只纤纤玉手伸了出来,随后一名蓝衣美人温柔一笑,在严峰生无可恋的表情下,提起裙摆,撑着严峰的肩膀跳了下来。

见此,众人连连点头,正准备询问身旁的人这蓝衣女子是谁时,又一只玉手伸了出来。

众人瞪大了眼,就见一名红衣女子风情款款扭着腰肢从车上走了下来。

随后,第二辆马车也有人下来,全是女子,各个年轻貌美,有温柔小意的,有大胆妩媚的,有英气逼人的,也有娇憨可爱和金光四射的。

整整十八个美人,一字排开,颦颦袅袅站在客栈门口,霎时间,便成了一道秀丽风景,引得行人纷纷顿足,偏头来看。

看着这一幕,众人心知,重头戏要来了。

果不然,下一刻,十八名美女齐齐蹲身,轻言软语的喊道:“婆婆,请下车!”

“魄魄?”一男子在嘴里重复了一遍众女喊的话,疑惑看向身旁一身着劲装的江湖人,“兄台可知是哪一位大人物?一个出行就带着十八名美人随侍,不会是一般人吧?”

江湖人大脑记忆重启中,想了半天都没想起来有这号人物。

不过没等他想出来,又从马车中走出来一名紫衣女子,她一出现,就让一众吃瓜群众噎着了。

秀发乌黑,五官精致,身量纤长,一身紫衣颜色虽然厚重,但却穿出了不一样的神秘感。

“老天哎!居然是个女的啊!”

“老子还以为是个男人呢,守着十八个美人,居然是个女人,俺滴娘哎!这不是占着茅坑不那啥吗!”

“......”

听着身后炸锅的人群,阎贝眼睛微弯,顶着一脸慈母笑,领着十八个美人儿媳进了客栈。

十八个美女一齐出动那是什么感觉?

客栈众人表示,那就是眼睛不够看的感觉,一个字,爽!

分分钟,客栈大门就快要被人踩烂了,掌柜的看这势头,即高兴又心疼自家那花重金请大师修的门槛,眼看着阎贝领着儿媳们过来,笑得那叫一个纠结。

“几位,打尖还是住店呐?”

阎贝不语,只是露出慈母微笑。

金老二熟练上前来,拿出一个金色袋子“啪”的拍在柜台上,豪气万千的伸出食指把客栈包了一个圆,道:

“所有人都出去!这间店我金灿灿为婆婆包下了!”

话音落下,原本安静下来准备看看她们这群女人要干嘛的人群再次恢复喧闹。

吃瓜群众感叹着这群女人浓重的土豪气息,无关江湖人士则抱臂在一旁等着即将上演的热闹大戏。

“姑娘好大的口气,这客栈早已经住下许多人,大家来至五湖四海,只想在这里歇脚休息,姑娘如此做法,是否有些不妥?”

一道清朗男声响起,众人齐齐往发声处看去,就见一容貌俊朗的男子从客栈二楼走了下来。

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左手大拇指上带着一枚玉扳指,朱红色的锦衣穿在他身上不但不显女气,反倒更称得那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越发邪魅。

“是珠城九爷萧阳!”有人惊呼出声。

萧阳?

阎贝笑脸一僵,抬眼看向潇洒走来的红衣公子,眼神微微一暗。

女主二师兄就叫萧阳,是珠城皇商萧焕幺子,因在兄弟间排行老九,加上是武林盟主姬辽弟子,江湖人尊称一声九爷。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剧本里没有出现过萧阳在青云城的剧情,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出现在剧情里,所以阎贝有点好奇现在的时间点。

不过萧阳在剧本里一直都是跟在女主小师妹身边充当人肉取款机,这会他在这里,莫非女主也在这里?

不对啊!

她没有看到主角光环出现,女主不在!

正疑惑着,萧阳人已经走到了金老二身前,一脸狡猾的笑道:

“姑娘,这客栈可不是什么人说能包下就包下的,小爷我已经把行李安放好,绝对不会再搬出去!”

话落,晒然一笑,“啪”一下抖开折扇,潇洒转身就要越过阎贝众人出去。

不曾想,随后金老二一句话,就让他脚下打绊,险些摔个狗啃泥。

“萧公子!如果我以客栈主人的身份再说一次,我家客栈不做你的生意,不知道堂堂珠城九爷会不会继续死求白赖的不肯离开?”

“你说什么?”萧阳险险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金老二。

金老二抱臂斜了掌柜的一眼,示意他把桌上的金色袋子打开。

掌柜的也是惊了,先看看金老二,又看看阎贝那张慈母微笑脸,顶着诡异的气氛,这才去拿那他自以为是钱袋的金色袋子。

手刚触及袋子,就感觉到手下那不同寻常的形状,掏出一看,根本不是金银裸子,而是一块金光灿灿的手牌。

简简单单的一块牌子,没有什么多余花纹点缀,只有“富贵”二字刻在上面,耀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