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恩怨

“你是谁,上我这偷僵尸有什么企图。”这个白头老汉,看上去还是个练家子,九叔实在没想起来在哪见过这号人物。

“无知,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也难怪,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没有当茅山道士呢。”陈文有些恼怒,这林九着实没见识,连他都认不出来。

九叔没有回话,脑子飞快转动,他看了地上的沐英一眼,“我管你是谁,把我徒弟放倒了,还要当着我的面偷走僵尸,真当我是吃素的。”

九叔说完,就快速出招搞偷袭,和陈文打了起来。

不过九叔也意在破坏陈彦斌的作法,他被陈文打了一掌,就地一滚,捡起桃木剑,向陈彦斌攻去。

陈彦斌被九叔扰乱,被迫中断了控尸术,控尸失败,气急败坏的陈彦斌联合陈文一起和九叔打了起来,九叔一敌二,也丝毫不落下风。

这时,僵尸睁眼,他嗅到眼前的活人,嗜血本性暴增,露出獠牙,出手对在场的活人进行无差别攻击,三人一僵尸,简直是一通乱战。

彼时的这具僵尸,他浑身多处腐烂,一身恶臭。虽然还是刀枪不入,一副铁骨,打也打不动,但明显他的战斗力已经被削弱了很多。

九叔手持着桃木剑对付僵尸,碍于任家的要求不能一剑了结了他,只能被动防守,而僵尸本能的畏惧桃木剑的威慑力,不敢攻击九叔,一人一尸根本就打不起来。

僵尸发出恐吓的嘶吼声,转向锁定陈文父子进行攻击,陈文父子就不走运了,没有桃木剑防身,也没有带镇尸符。

陈彦斌带来的控尸铃,在僵尸狂躁的时候根本操控不了,反而激起僵尸的凶性,两父子只能拳脚对付,打得苦不堪言。

一个不小心,陈文为了帮儿子挡住僵尸的攻击,被僵尸抓伤了,僵尸闻到血味,一把抓住眼前的猎物,就想吸血,陈文忍痛抵抗,“彦斌,你快走。”

“爹。”陈彦斌红了眼,疯狂的对僵尸拳打脚踢,僵尸都毫无反应。

九叔见状,赶紧上前用桃木剑逼退僵尸,只见僵尸被打飞几米,又直挺起身,僵尸对着九叔发出一声嘶吼,随即跳着逃离了。

九叔看着狼狈的父子两,从一旁的墙上取下一捆麻绳扔到地上,“你们是自己绑起来还是要我帮忙,敢偷尸,明天就送你们去衙门。”

陈彦斌扶着虚弱的陈文,咬牙没说话。

陈文拍拍儿子的手背,弯腰捡起地上的麻绳,装作要自缚双手的模样,然后趁九叔放松警惕之际,拿起麻绳套向九叔,又与九叔缠斗起来。

陈文绝对不能让儿子被衙门抓走,他大声对陈彦斌交代,“你快走,离开这里,去找到你妹妹,不要再回任家镇了。”

“爹。”

“快走!”

陈彦斌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九叔,然后拔腿就跑,渐渐消失在这夜色之中。

九叔和陈文斗了几个回合,陈文就放弃抵抗了,他心里明白被僵尸抓伤了,再打斗只会加快僵毒攻心,死得更快。于是陈文瘫坐在地上等着被绑手,等着衙门的人来抓他。

九叔抿着嘴深深地看着这个搞事的白发老汉,看着他这副耍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九叔用绳子把陈文绑结实了,随后又去扶起地上的沐英,拍醒他。

沐英醒来,回神后看着眼前的景象,转眼去看棺材,突然发现僵尸不见了,他吓得一个激灵,“师傅,僵尸呢!”

“僵尸逃了。偷尸的人抓了一个,跑了一个。”

沐英显得很在意很着急的模样,“糟糕,任府有危险。”

闻言,九叔也想到了,秋生和文才在任府要遭殃。两师徒对视一眼,都明白接下来该去哪。

两人快速的把眼前的罪魁祸首绑在柱子上,不让他逃跑,不过九叔还记得这人被僵尸抓伤了,临出发前,用糯米给他敷上伤口,清僵毒。

沐英在一旁看着,心中有些猜测,“你是不是那个坑了任家的风水先生。”

陈文这把年纪还遭了这个罪,糯米贴在他的手臂上,他疼得龇牙咧嘴,这时听到有人认出他的身份,他还傲慢地回应,“呵,你这黄毛小儿竟然能认出我,不错,是我二十年前坑了任威武。”

九叔敷药的手一顿,“你是陈文?”

显然,九叔在任家镇生活多年,也是听过陈文的名号的,没想到,陈文多年后回来任家镇,居然寻到他这里来偷僵尸,难道是想继续坑害任家。

陈文冒着冷汗,还是仰着头,十分不屑九叔,“呵。”

沐英:“师傅,救人要紧,不要管他了,反正把他送官后还不是一个死。”

九叔没说话,却默默地收了手,这陈文看不惯他,那他救陈文,救得差不多就行了,他另两个徒弟的性命更要紧。

……

夜色里。

任府正享受风暴前的最后一刻宁静。

自从九叔反复交代秋生和文才两人要做好保镖的分内事后,他们两也有心在任婷婷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这几日都自告奋勇的为任家看门护院。

只不过两人的表现,如今多了一个碍眼的人,阿威也来插上一脚。阿威实在担心任婷婷会被这两个滑头小子给骗走,于是也每天都厚脸皮的待在任家,争取和任婷婷相处的机会。

今天,阿威如常带队巡逻时,在茶楼抓到了议论任府八卦的茶客,在逼问下才得知,他派人去查的陈文已经回到了任家镇,又探查到陈文父子暂住在客栈,阿威便兴冲冲来任府找任发汇报。

任发在二楼算账,听到阿威跟他说的这个消息后,他在思考这个陈文回来任家镇做什么,有什么企图。

阿威见状,跟任发打包票说,“表姨爷,你不用愁,那个陈文父子的行踪尽在我掌握之中,想怎么对付他们都行。”

任发抽着雪茄,抬头看了阿威一眼,这孩子太不稳重了,对付人的事怎么能大大咧咧的说出来呢,彼此心照不宣的办事不更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