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奇怪梦境

“陈先生在吗?”我同桌他爹虽说打扮的看起来文质彬彬,有点文化人意思,但是开矿老板骨子里都潜藏着一股子杀气。

一身西装板板正正,头型明显是刚整理过,纹丝合缝,找不出一点瑕疵。

我自己烧了壶水,正在洗脚,听见外面有人找我爹,穿上拖鞋起身开门,“咦,赵舒野,你咋来了?”再定神一看,眼前这个男人派头十足,笑眯眯对我说,“你就是陈火良吧,还记得我吗,上次我们在玩具店见过。”

“叔叔,哦,我见过你。”看见手里一大堆礼物,我吃过的没吃过的都有,赶紧迎接进去,嗨,咱还真是势利眼。

刚才烧的开水洗脚没用完,脚也顾不上洗,直接拿剩下的水去泡茶。

我同桌他爹将给我带的礼品放在桌子上,转头对我说道,“火良,也不知道你喜欢啥,就给你随便带了些东西,你别嫌弃,哎,怎么不见你爹呢?”

我心思现在已经全部跑在那袋礼品上去。“嗯?你说我爹?哦,我爹我也不知道,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同桌他爹也纳闷,“哎,我还特意去医院看了看,你爹也没在医院呀,那去哪了?”

我摇摇头,表示啥也不知道。

见人家站了半天,我也没点眼色,只顾着看袋子里面装什么好吃的,这才反应过来。“叔叔,你和赵舒野进来坐一会儿,可能我爹马上就回来了,都这个点了,他一般不会很晚才回来。”

“那行,我稍坐一会儿,看能不能等到你爹回来。”

我拿了凳子,我同桌和他爹坐在凳子上等待我爹回来。

稍作片刻,茶水泡好,我用我爹的大茶壶给我同桌他爹倒在茶盅里,他很娴熟的在桌子上叩三下。

我同桌看了看我,“陈火良,我是女生不能喝茶,我爹说喝茶会变黑。你给我倒白开水吧。”

嗨,你瞅瞅,有文化和没文化就是不一样,哪像我爹,他喝啥我就喝啥。

喝完一壶茶,眼瞅着都九点钟,还是没见我爹回来,我同桌他爹应该还有事情,不打算再继续等下去,起身对我说道,“那是这,既然你爹没在,你就代我传达一下,今天学校发生的这事情舒野已经和我说了,很感谢你,火良,没想到你能替舒野出头,发生的这档子事让你和你爹承担,这不是我为人,你爹回来你跟你爹说一声,医院所有费用我来承担,有什么后遗症也一并交由我处理,你同桌俩个以后互帮互助,有解决不了问题就让舒野给我说就行了。舒野,过来,还不谢谢你火良哥。”

我同桌很礼貌的上前,“陈火良,虽然平时你很讨厌,但是今天的事我很谢谢你,我希望你以后和我说话态度好点,我又没惹你,你为啥老是对我那么凶。”

眼前她爹在这,加上今天又是请我吃砂锅,又是晚上给我带礼物,很快就被糖衣炮弹拿下,“赵舒野,我做得不对,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凶你,我俩是好同桌,好朋友。”

两个年轻孩子开心的笑了。童年世界,真的好简单。

“那行,火良,你早点休息,一个人在家,等会我出去把门锁好,哪天有机会让舒野邀请你来我家做客,叔叔亲自给你俩做好吃的。”

一听这话更是乐开花,我送他俩出门,关上门打开电视。

“都这个点儿了,我爹咋还不回来?”看着电视,迷迷糊糊也困了。

黑夜蜷缩着,紧抱着大地,群山黑魆魆,大野阴沉沉,夜像怪兽一样张着黑洞洞的大口。今晚出奇的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黑得如同把地球扣在锅底下,墨黑的夜粘住了每个角落,还染乌了每一颗心。

我不知道啥时候睡着,灯也没关,电视也还在响。

我做梦了。

梦见我正在看电视,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是皮九。

皮九仍旧是那副猥琐之样,无半点变化,“皮九,你怎么来了?”

皮九好像有啥急事,“哎呦我的小少爷,你心咋还这么大,还敢看电视,你知不知道你摊上大事了。”

“我摊上啥大事?”当头打我一棒,不知道他在说啥。

“是不是今天有个人来买药了?长得白白净净的一个小老头。”

“对啊,你咋知道。”

“我还咋知道的,你小子胆子也够大,你知道他是谁吗?”

“谁啊?”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

“他就是害我的凶手,整个事件幕后策划者,算了,不跟你掰扯这些,我时间有限,挑重点和你说,你爹让我来告诉你,他这几日都不会回来,这几天发生任何事情都得你自己处置,没人帮你,知道吗?”

我一头雾水,我爹不回来跑哪去了?

“我爹到底去哪了,为啥不回来?”

皮九说到这停止,你再怎么问啥也不说。

说话间,外面起风了,风越刮越猛,不时发出低沉的“呜呜”声,连大地都仿佛在颤抖着。就这样持续片刻,狂风彻底怒了,近乎疯狂地怒吼着,尽管门窗紧闭,仍给我一种狂风近在咫尺的感觉,仿佛它随时都可能像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冲进屋子来。

皮九回头看了看天气风云变幻,“小少爷,我得走了,我不能再把我搭进去,切记,无论遇到什么事,你是陈家子弟,我相信你顶得住。”

说完,开门一溜儿烟没人了。

说的都是些啥呀?啥意思啊。

我此时还没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嗡,从梦中醒来。

我是被惊醒的,原来外面果然在刮狂风,窗子没关被风吹的砰砰直响,醒来后第一时间关了窗户,电视剧早已结束,电视在冒着雪花。

我把电视关掉,回想着皮九梦里给我说的话。

咚!

门板被什么东西撞击,发出沉闷声音,我被吓的一个激灵。

原先我爹下乡收药,我一个人不是没有住过,我爹说了,他不在的时候允许我睡觉时打开灯,打开电视机给我作伴,担心我害怕。

可次数多了之后,也就没啥感觉,倒还希望我爹赶紧下乡收药,这样我就可以拿着他给我的生活费买些好吃的,也可以带同学回来玩。

可今晚,我脊背逐渐开始发凉,尤其是这一声响动,吓的我站起来,对着门外大喊,“谁?”

站了半晌没敢动弹,只听见狂风呼呼,我估计是把什么东西撞在我门上。

稍稍缓了下来。

咚咚!

又是一声沉闷响声,我不得不做好防备,大喊道,“谁?谁在门口?”

门外仍然没有动静,我悄悄向前迈着步子,生怕发出一点响动。

我想通过门缝看看,外面到底是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