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算计我,恐怕未必吧

无动于衷。

萧钰轻微敲打着案桌微微侧目看向小玉儿;“谁提出的?”

小玉儿不知萧钰为什么避重就轻不提出解决办法,而是问谁提出的。但她还是道;“根据密报,是崇祯提出,先剿河南西部叛乱。”

“该死的,那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孙灵儿唾骂了声歪着脖子看向萧钰;“要不,让吴襄南下,接应毛文龙。”

“没必要,有惊无险的。”萧钰懒洋洋说了声。

有惊无险?

孙灵儿眨眨眼睛;“你在开玩笑呢。”

顺平兵力一旦南下,就是七八万人,山东备倭军一直来就维持人数在二十万。自从上次辽东展开对于扶桑打压后,扶桑在也没敢侵犯。

备倭军也可以抽调出来将近十万兵马。

毛文龙全部加起来也就六万人。而且河南周边都是朝廷兵力。

他居然说……

有惊无险,这语气,简直就没当回事。

“他崇祯还是太天真了。”

淡然一笑,萧钰看向小玉儿;“告诉毛文龙,往北突围,去大同和吴襄汇合。”

什么?

这……

小玉儿已经明白了,她见孙灵儿不懂,起身拍打了下她肩膀笑道;“仇恨还不够,也就网开一面来凑。”

京城。

成在基书房,将兵部侍郎送来的关于围剿河南叛军的计划折子看完。

成在基一言不发的盯住兵部侍郎。

来这商议的户部尚书一看,也明白成在基为什么不说话了。

四面合围 ,将这支六万多的兵力全歼在河南西部。

“你们怎么回事,这样的折子怎么能够做出来?”

什么?前日朝会上不是一听说出对河南叛军围剿的计策嘛,怎么?

兵部侍郎脸都大了,完全不明白面前两位阁老是什么意思。

户部尚书见他不解,抬头道;“河南叛军是谁的兵力?”

萧钰的啊,天下人都知道。陛下下令对其当做叛军围剿,就是要装聋作哑,将其当成叛乱给灭了,让那乱臣贼子吃哑巴亏。

“你还知道是萧钰的兵力?”户部尚书说完后见他还是懵逼中,他在道;“ 你不会真的就认为,陛下已经对崇祯恨之入骨了吧。”

崇祯对萧钰有恨,但是不是恨之入骨,当前还不知道,或许说,这把火还不够。

要让崇祯对于萧钰更有恨,如此, 才能让东林掌控大局。

几任阁老都给弄死了,这也让众人明白过来,萧钰在,就算远在辽东,东林想要一手遮天,那是不可能的。

只有他死才可以。而当前明显达不到这一点。那就先剪除崇祯和他有可能再次联合的一切机会,让他们从此就算提到名字都是一种恨。

一旦这仇恨达到一定程度,那么到时候,就算是联合大金,恐怕崇祯也不会在反对。

东林能做出退步。,归还一定权利,原因不就是在这。

如今这么一个好拉仇恨的东西不用上,那什么时候用上。

兵部侍郎这才明白了其中用意。

“原来如此。可是阁老,这折子?”

成在基缓缓开口;“汇报依旧还是要如此汇报,但用不是这个。”

督师府。

孙灵儿也明白了。

东林党那群人是要拿毛文龙作文章,让崇祯对于面前的男人更恨,甚至来说很的入骨。

可她有一点不明白。

这群人会用什么样的方式。

萧钰微微抬手将茶杯放下;“还有什么,是让开道路,让毛文龙干掉河南山西那几个州的藩王更为让崇祯恨我呢?”

明白了。

这东林党是要故意的让开道路,让毛文龙过去将这几个藩王给宰了,到时候,那崇祯还不得将这依旧淡定的男人生吞活剥了。

“你就任由东林的人这么算计你怎么的?”孙灵儿看着萧钰问道。

抬头看向天花板。萧钰轻微敲击案桌轻微吐出一口气;“算计我,恐怕未必吧。”

有花招,一定是有花招。孙灵儿心中,只能有一个想法。

自己这相公,又有小阴谋了。

京城,朝议已经结束,兵部的折子已让崇祯批准。

拿着折子回到内阁。

成在基轻蔑的哼哼了声将折子丢在案桌上,随手从抽屉中取出一份折子递给边上官员;“立即按照这分折子内容,下达各州,抽调兵力,对河南叛军展开围剿。”

那人离开后,成在基仔细想了想随手书信一封写好给了户部尚书;“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河南巡抚衙门,河南总兵府。让他们按照计划行事。”

户部尚书早知这其中安排。

他拱手道;“阁老,如此来,从此他在不会对 那人有任何幻想。阁老始终要比刘鸿训、温体仁周延儒之流高明啊。”

哼哼……

成在基冷哼两声笑道;“他们那群人,连崇祯和萧钰之间的关系都没有看明白,就敢茫然对萧钰下手,不死,又还等什么呢,温水煮青蛙的道理他们都不懂。还想一战而定。真是可笑。”

笑呵呵的在内阁坐到下班。

成在基哼哼着个小曲回到家中。

户部尚书的话让他很受用。

自己是第一个能够将萧钰打压还能让对方什么也不敢说,只能吃哑巴亏的人。

这是对于自己的认可。他怎么能不高兴,而崇祯也对自己信任有加,就这一点。足够到时候名留青史,千秋万代受人敬仰。

笑意满满。然等他回到家中。

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夫人每当自己回来,都会等候着自己,可是今日,并没有出现。

不但是夫人,就算平日每天都会来撒娇的闺女今天也不在了。

“小姐和夫人呢?”成在基微微皱眉了问着身边的管家。

管家一般都在宫门外等候,他还真就不清楚。

正准备去询问。

外面一声凄凉的声音已经响起;“阁老,出事了。”

声音凄凉听起来有一种从心底中冒出来的那种伤感。

他听出来了,这人是户部尚书的。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居然能够让一个大男人,声音嘶哑凄凉到了这样的地步。甚至这其中,还夹带着哭泣声。

这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能让一个男人哭的昏天黑地,不顾有辱斯文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