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阁老嘴中的是在成在基辞职后担任内阁 两年的人。

他的家人当初因为当初因为太过于贪污，而让萧钰清理过。

相对于面前的钱谦益，陈阁老的怨恨恐怕是最大的。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去动孙传庭呢。

难道是不知道孙传庭是萧钰的人。

知道，肯定是知道的。甚至说，萧钰退出关内的那一刻，所有人心中都清楚，孙传庭是萧钰的人。

知道而不动，那是因为杀一个孙传庭容易，但是，杀了孙传庭后会发生什么。

恐怕大家心中都能有一个一二三来。

杀了他，也就值当将一家老小送上了断头台。

萧钰有一万种法子让你死无葬生之地。

“还需要按照这份折子的原有文件上报嘛？”范阁老的太极功夫可是了不得的将折子往钱谦益边上退了一下。

这…… 这……

钱谦益并不是愚蠢的人，自然明白面前的阁老如此提醒自己是为了什么。

可问题是，自己心中那口气。

“能出就出，不能出就忍住，犯不着将一家人的性命推到悬崖边张望。”范阁老的话让钱谦益露出不甘心的眼神后将折子拿起来抬眼问道；“那阁老的意思，我们应当如何跟陛下汇报。”

汇报要报。但是不能提孙传庭不战而退去汝阳，而是在城外决战不利，无奈下推回汝阳，福王撤离城外，然最终因为肥胖而让闯军追上，最终临死不屈，最终让那群恶魔给煮熟。

这，就是要崇祯陛下见到的折子内容。

既然将孙传庭给保全了下来，同时也给了萧钰面子， 而福王的死，也能让李自成进行承担。

至于李自成为何这么做的缘由，那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种恨意，对于大明的恨意，对于祝家人的恨意。

“既然阁老如此安排，下官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按照这意思去进行汇报吧。”

皇宫，御书房。

依旧是曾经巍峨的御书房。

只是，这地方和几年前相比，又有一些的改变。

御书房外， 墙角周围，杂草丛生，没有了往年的那种干净整洁。甚至连支撑御书房的几根圆红色的柱子，也是掉漆严重，其中一根，已经看不到了油漆的模样。

萧条一片，怎么看，百姓都不会将这跟大明帝国帝王的御书房联系在一起。

但这地方，也的确就是御书房，崇祯一般待在这里的地方。

破败不堪，整个房屋没有一点点的富丽堂皇。

早就习惯了这一切的范阁老看也没有看这些掉落了油漆和踩碎的地面砖石一眼，而是直接走到了站定在门外抱起拂尘站定在哪里双手塞入自己那青红色太监大总管衣袖中的曹化淳。

“曹公公，陛下可在。” 范阁老指了下有些阴沉下来的房屋。

这都快黄昏了，里面还没有点蜡烛，

他知道崇祯是节约，其实说白了， 就是没钱。

大明这些年来为了剿灭李自成张献忠等人，已经耗费了不少的银钱。

军饷发不下去，士兵哗变的事时有发生 。

为了能维持运转，崇祯一直来就号召接见，而他也是从自己做起，龙袍都已经穿了好多年，缝缝补补了很多年，也不见他进行更换。

这御书房内如此萧条，完全就是没钱来进行修缮。

只是，不出宫门的他又如何能够知道，其实号召节俭，京城百官，又有多少人是在节俭呢，该如何浪费，就如何浪费。

只是，彼此串通一气，没谁去说这事而已。

曹化淳指了下里面露出一脸忧色；“在呢，在为闯王进入牡丹城，福王之死而伤心呢。

这……

忘记了， 东厂可是在曹化淳手中，他崇祯想知道消息，必然是第一时间就会获得的。

“不知公公是如何汇报的？”范阁老眯起眼睛试探性的问了声。

他可是要跟曹化淳通气，要是一会对不上，那自己的折子也没有必要拿出来了。

曹化淳斜眼看了下范阁老。

他心中倒是知道范大人是真心为了陛下的。

“可怜的福王啊， 孙大帅让他撤离却不撤离，大军城外溃败，无法在左右其他，只能是随同大军撤离，却不想在城外被闯贼抓住，给煮了分食，真是可悲可叹啊。”

曹化淳一脸悲痛的模样，又将目光微微看向了范阁老；“难道阁老得到的消息，不是这样？”

自然是这样，范阁老微微一笑；“是啊，李贼真不是东西。”

曹化淳见范阁老这么说，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拱手；“阁老稍等，咱家这就去前往通报。”

曹化淳没有进去的理由，只能是在外面等候。

里面似乎出现了唾骂声。

一直等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范阁老从里面走了出来。

曹化淳见状跟随着他走到了庭院，最终来到拱门前：“阁老，如今这局面，恐怕也就只有萧帅入关才能制止了，你看着……”

现在？

范阁老微微摇头；“还不是时候啊，那群人你心中是清楚的，不到九死一生，他们是绝对不会做出选择的，毕竟萧帅是什么人，你我都是清楚的，虽然你我心中都清楚，除了他能掌控，当前已经无人可以，可是当前这……”

哎……

只能是一声叹息来表达出自己内心中的那种不满了。

“ 陛下不听啊， 咱家也曾经试探过他几次，但是他似乎并没有打算让萧钰出关的意思，如今，大明岌岌可危，要是在这么下去，闯军君如中原，然后往北攻击，恐怕我大明就凶多吉少啊。”

凶多吉少？

漫步而行范阁老微微回头看了下愁容满面的曹化淳一眼；“凶多吉少，公公是这么认为的嘛？”

难道……难道不是嘛？

曹化淳停下脚步微微抬眼看了下面前似笑非笑范阁老；“ 阁老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当前的局势，还不是凶多吉少。”

他是真的没有动，从各地传来消息都在告诉自己一个消息，局势动荡不安。

言之过早了，若是以往的话，自己还认为，这的确是言之过早，不过从自己接到折子后，这凶多吉少，恐怕也就真的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