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阴谋叠叠
温体仁冷笑两声。
“陕西不是暴动嘛,那咱们就让他暴动,让他势力壮大起来,让当地无法在控制,如此一来,他孙承宗怎有不出京的道理,一旦出京,是死是活,还不是由得咱们说了算,这京城一切,不就再次掌控在我们手中。”
不得不说这群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这么不要脸让大明进入混乱的机会,对于他们而言,却是没有丝毫的愧疚,众人居然起身附和赞同,说这是一个妙计。
奇怪。
锦州督师府。
虽说萧钰远在锦州城,但是关内的情况他依旧还是在关注。
陕西大旱。
朝廷已经进行救援,甚至从江南强制征收粮草送往陕西灾区。那边的情况本应该是得到了一定的缓和,可是情况并非如此。
陕西的情况居然加重了,甚至还出现了暴乱。更为严峻的是,曾经陕西乱民暴乱几乎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的存在,事到如今, 居然团结到了一切。
现在已经连续打下陕西五六个县城一个府。
短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
从毫无作战能力到作战勇猛有勇有谋。
这里面,似乎是有谁在操控着这一切。
那边的情况,隐隐中有一种无法在控制的感觉。
“玉儿,安排人调查一下。我总感觉到这陕西的暴乱有问题。”萧钰放下了茶杯对跟前的小玉儿道。
小玉儿点了点头。
“ 我已经安排了,短暂几个月的时间就是如此大的规模,这不应该,我认为是有谁在进行操控,而且这后面的力量很大。有可能是西边出现了问题,也有可能是咱们内部。”
“不管是谁,查,调查出来,那怕这股力量是在天涯海角,我也剿灭了他。”
完全乱套了,整个陕西的暴乱居然发展到了十来万人,这群人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席卷整个陕西中部,甚至还有可能染指山西。
陕西的兵力无法在控制这个局面,巡抚已经传来紧急求援。
可是,朝中却是派不出一个人来。看着情况日夜严重。孙承宗决定,亲自去一趟陕西,镇压那边的暴动。
只是京城。
他又担心一旦自己离开后。京城的局面又是一次无法控制。
不想走,又不得不走,无奈下的他只能是去崇祯哪里,让他在自己离开后万事三思而行。千万不要冲动,更不要听信温体仁等人的一家之言 。
在崇祯千万个点头表示一定会谨记后。
孙承宗这才忧心忡忡的出了京城。
哈哈哈哈……
温府。
温体仁放声大笑着。
孙承宗走了。那意味着朝中的一切权利,也就再次归于自己的掌控中了。
“阁老,咱们是否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下一步。
不急,太急躁了,会让人知道,这事,要慢慢的来,起码他孙承宗出了京城,自己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接下来一切都好办了。
“告诉那边孙承宗的行军路线,对其展开伏击,务必要将其除掉,他死了,我们才有机会。”
锦州城。
才吃过午饭,萧钰刚端起茶杯,小玉儿就走了进来递上一份文书;“出事了,孙承宗在进入陕西还不曾到达军营,就遭遇了伏击,下落不明。”
有内鬼。一定有内鬼。
他的行军路线是一种绝密,乱民怎么会知道。
萧钰一听当场起身;“查京城,我估计这事跟京城那群人有很大的关系,另外,派出人去给我寻找孙承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小玉儿嗯了声看向萧钰;“那这事你看是不是暂时对孙灵儿隐瞒,毕竟……”
自然要隐瞒,她当前正在和朗格一同训练骑兵,绝对不能因为这事而受到影响。而且,孙承宗只是下落不明。还不能说是死了。
“好,我知道怎么办了。”小玉儿转身离开。
萧钰微微皱眉哐的一声将茶杯砸碎在地上看向南边;“别让我查出来是你们在捣鬼,不然,别怪我杀的你京城血流成河。”
下落不明,落在崇祯哪里却是遭遇不测,全军覆灭。
这可是让崇祯吓的不轻。 毕竟陕西方面的暴乱,还需要他去平定,可是如今,孙承宗却是在路上遭遇袭击。悲痛万分的他一下子就不知应当如何处理。
温体仁等的就是这一幕,他拱手道;“陛下,阁老遭遇不测,陕西民变已经无法控制,我们接下来应当如何。”
痛失爱将,民乱不减,年轻的崇祯哪里经受过这样的打击。
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一下子也找不出任何办法的抬起头问道;“爱卿以为,接下来,咱们理当如何?”
民乱不止。 陕西的局面就无法控制。温体仁拱手;“陛下,陕西暴乱会让我大明对西边的控制丧失,因此一定要对其进行镇压,恢复以往,微臣以为,可让萧钰前往。”
萧钰?
崇祯微微皱眉,他没有想到,温体仁居然会提出萧钰去,而且,这两人之间,不是有大仇恨的嘛?
“陛下,臣和萧钰的仇是私事,但陕西民乱是国家大事,臣还是分得清,私人恩怨,如何能够跟大明稳定相提并论。”
说的如此的动情。崇祯不得不信了的点头道;“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让他出马了。”
“可是陛下,萧钰和朝廷……”
温体仁明知故问的告诉崇祯,让他去陕西,这恐怕有些困难。
崇祯苦笑了声;“朕,也只能是让皇后走一趟了。”
“陛下,老臣怎可让皇后一人冒险,老臣也要为大明进绵薄之力,老臣家眷,也可前往辽东,充当人质,从而让萧钰出马。”
什么?
书房内的萧钰微微皱眉的看向小玉儿:“你说什么,温体仁建议我前往暴乱。”
小玉儿颔首点头;“是的。消息是这么说,同时,崇祯已经决定皇后出京城,而同时出京来这的,还有温体仁的夫人以及女儿。”
这……
萧钰再一次确定消息后敲打着案桌,猛的,他一拍案桌;“糟糕,要坏事,你快去叫满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