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自作多情的嘤嘤怪

龚蕾蕾冷哼一声:“放开你?想杀我?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一阵光电闪动,谢清风只觉得眼前一花,等他再看的时候,房间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

屋内一片狼藉,就像被狂风席卷了一样,木质家具上甚至隐隐看到冒着烧焦的黑烟。

谢清风虽然不解,但是很识趣的没有说什么。

拍了拍手,龚蕾蕾将一个黄色小纸包放进自己的布袋里:“好了,解决了。”

两人下去的时候,谢荃已经站了起来,这是龚蕾蕾第一次看他没有坐着。

“龚大师,辛苦了!”谢荃客气的说。

龚蕾蕾摆摆手:“大师当不起,叫我龚蕾蕾就好了。事情已经解决了,可以送我回去吗现在?”

谢荃笑眯眯的点点头:“自然,蕾蕾是吧,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手段,当真是厉害啊!”

刚屋里一片漆黑,唯有儿子屋里电光火石闪烁不停,仿佛那里密布着雷电,一般人可没这阵仗。

再看儿子舒展的眉头,想来问题已经解决了,老人就这一个独子,心中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只是,不知道方不方便说说这里面的原委。”茶都泡好了,龚蕾蕾似乎没有不喝一杯就走的道理。

其实事情很简单,不过就是花木成精,爱上一个凡人的故事罢了。

只不过,这家里成精的,可不止花木一样。

那把木梳子想来是谢清风亡妻的,上面还有她的一缕芳魂,久久不肯离去。

“花木成精?”谢清风惊呆了,“梳子上还有我妻子的魂魄?”

他是第一代大学生,受的是高等教育,龚蕾蕾现在说的每个字他都懂,合在一起他就懵了。

“是哪一株植物?那把梳子该如何处置?”谢荃似乎总能问到重点。

龚蕾蕾微微一笑:“去看看哪盆死了就知道是哪个成精了,至于木梳,想来是尊夫人死后发现自己丈夫被别的女人惦记,为了宣誓主权才不肯离去的,相信她这次也可以安心离去了。”

谢清风:“……”

龚蕾蕾走的很快,谢荃送的信封鼓胀胀的,想来报酬还是很丰厚的。

龚家。

刘黄花已经急得不行了,白天姑娘跟着不明不白的人走就算了,这大半夜了,还没回来。

真要是出事了,她就跟龚安拼了。

要是她当时在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她爸,要不咱们现在出去找找吧,万一……”刘黄花还没说完,就听见了外面小汽车的声音。

两人争先恐后的冲了出去,就看到龚蕾蕾笑眯眯跟人挥手的样子。

被念叨了半小时,在龚蕾蕾再三保证自己很安全之后,刘黄花才消停下来。

“饿不饿,要不要妈给你做点好吃的?”

龚蕾蕾赶紧点头:“饿,要。”

在别人家也不好意思吃太多,还是自己家好。

嗦着粉,龚蕾蕾思考应不应该把信封拿出来。

算了,爸妈那里钱够用了,给多了他们肯定会多想。而且,她发现自己也需要花钱买些东西。

吃饱洗漱之后,龚家陷入一片安静。

透着月光,龚蕾蕾拿出小布包,信封里面包着两千块钱,可谓是一笔巨款了。

没多看,转手扔进小布包,反手掏出一个掌心大小的黄色小纸包。

仔细一看,竟然是之前找汪景拿的黄纸所制。

说来也巧,一般的黄纸对龚蕾蕾都没用,唯独这一张雷制黄纸。

比起普通黄纸,这张黄纸可谓是价值连城,刚好就被她撞见了,只能借来用用了。

等下次再见到汪景,她一定十倍奉还。

龚蕾蕾拆开纸包,一株遍体鳞伤的玫瑰花可怜兮兮的缩在一起。

“嘤嘤嘤,求求你,放过人家吧。”玫瑰花声音很娇媚,只是透着疲惫和恐惧。

没人知道她这几个小时是怎么过的,时时刻刻被雷劈的感觉,她受够了,花生艰难。

龚蕾蕾冷笑一声:“你害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放过别人呢?”

玫瑰花精一愣,啊这……

龚蕾蕾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随口一说,玫瑰花精就哭的泪涟涟的。

虽然还是很美,但是好吵哦。

“好了,说出你的故事吧。”知道她想倾诉,龚蕾蕾不介意给她一个台阶。

玫瑰花精缓缓止住哭泣,小小声说:“嘤嘤嘤,谢郎对人家这么好,人家就以为他对人家有意思嘛,再说了,他夫人已经死了,人家想当续弦有什么错嘛~嘤嘤嘤~”

龚蕾蕾感觉自己额头青筋都出来了,一口一个人家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它是白莲花精呢。

“好了,现在知道人家对你没意思,死心了吧。”说到这,龚蕾蕾手中小电突然弹出,裹住玫瑰花就往外面飞去。

自动排除外面滋滋滋的电流声和嘤嘤嘤的哭泣声,龚蕾蕾睡得很安详。

“呀,这朵花长得真好看!”龚安早起洗漱,看到院子里多出来一盆娇艳的鲜花,惊喜的说。

旁边那盆已经枯萎的小白花被他自动忽略了,想了想,倒了点洗脸水进去。

反正女儿说了,随便浇。

玫瑰花舒展着腰肢,正要释放一点香气,就听见恶魔的声音:“爸,早啊!”

吓得她赶紧停手,老老实实伫立在枝头装死。

不过,虽然恶魔就在身边,但是这里灵气充裕,待着确实挺舒服的。

就是身边这丑花,有点碍眼。

上次要不是这丑花替谢郎挡了一下,也许她就得手了。

现在这花还搁她旁边待着,她好想yue哦。

小白花比起昨天已经精神了一些,无视玫瑰花憎恶的眼神,兀自闭目养神去了。

……

谢宅。

谢清风看着亡妻最爱的梳子,以前她经常一边梳着乌黑的秀发一边跟自己说话。

现在,物是人非了。

“秀秀,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你终究要去你该去的地方,听话,下辈子,咱们还在一处。”抚摸着木梳,谢清风心情有些低落。

他不是爱情至上的男人,只是他跟秀秀是自由恋爱,读书时就在一起的,所以难免无法释怀。

微风拂过,原本摆满花草的阳台现在已经空无一物,房间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好的,我等你。”似是传来一声呢喃,谢清风手里的木梳瞬间碎成粉末,随风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