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至少在你没有弄清楚自己是什么之前，你可以回应它的任何问题。”

“当然，如果你知道是什么……算了，当我没说这句。”

跟伽诺沟通完了，云海又与那个未知的意识沟通了起来。

“它能帮到我？”

未知的意识明显激动了起来，抑或还有高兴。

它这一高兴，异像又出现了。

云海等人所在的草原上，在瞬间就变成了一片花海。

各色各形的花朵在瞬间怒放开来，将整片大地渲染的五颜六色。

“它跟我们不同，我们可能忽视某些关键的信息，或许钻进牛角尖。”

“它是一个智能生命体，有着人类的智慧和自我意识，又有着智能程序的精准高效特征。”

“在我能找到和想到的所有一切当中，如果有谁能解决这个关键的问题，毫无疑问那会是它。”

精神交流当中，云海清楚地告诉了它。

“那你后面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以后，你为什么没有说完。”

未知的意识马上又追问了一句。

“这个我们稍后再说吧。”

“在你没有弄清楚自己是什么之前，没有有力的证据支持，我说什么都只是假设，没有用的。”

云海想了想认真地回应道。

“好吧。”

“我明白了。”

未知的意识回应了一句。

随后，在它和伽诺之前出现了信息波动。

显然，它们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对话。

没想到它们会是这样的交流，云海有心让它们将这种点对点的交流方式换成区域交流方式，这样大家都能感觉到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

选择让伽诺介入这件事情，他同样选择信任它。

换句话说，未知的意识告诉伽诺的一切，同样也是它前面告诉过自己的一切。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伽诺抓住了什么关键，它同样会告诉自己。

“这是个什么东西？”

云海感觉到了伽诺与未知意识的“私人交流”，云月自然同样也感觉到了，她这时才向云海发出了精神交流。

没有隐瞒云月，云海一五一十地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了她。

“你的意思，她有可能是云朵。”

“或者说，她是云朵的意识？”

果不其然，其他人或许抓不住关键，但云月却是敏感地抓住了。

当然，这也和她一直待在云海身边有关系。

“这只是我的推测，而且还是被感情影响到了理智的推测、判断。”

精神交流中云海苦笑一声说道。

“确实是这样。”

“我承认云朵有潜力，在我们离开地球时，至少在精神能力方面她丝毫不逊色你。”

“但是地球格局太小了，这注定了她不可能经历太多。”

“你成长到现在这样的实力，中间经历了多少，这你我都知道。”

“老大，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了，云朵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庇护一颗星球这种地步。”

沉默了片刻，云月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脑海中闪过了那颗被自己最终吸收、融合并且变异成了“精神海”的黑色圆珠，云海并没有忘记，在云朵上高中的那几年，因为繁重的学业体弱的她足足带了三年多。

重男轻女是华夏大多数父母的特质，云海的父母也不例外，虽然他们同样疼爱云朵，但明显在家里大事小事都是说了算的母亲更偏爱云海一些。

在发现了那颗黑色圆珠可以让云海变得更健康之后，它就成了云海的私物。

云朵也只是在高中配戴了三年，但是现在经历了很多的云海却也明白了一件事情，人跟人是不同的。

如果不考虑融合，他戴三十年的作用也可能只有云朵戴三年的效果。

至少在云朵配戴黑色圆珠的三年里，她的体质还有她的肤色、肤质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变化，最终出落成了一个出水芙蓉似的少女。

黑色圆珠到底是什么，云海到现在都没有半点头绪。

但他可以肯定黑色圆珠的神奇，不管云朵那三年从它上面得到了什么，但在末日后她能迅速地成长进化成了一个拥有强大的精神力的存在，云海敢百分百地保证这和黑色圆珠有关系。

厚积“勃”发，便是这个道理。

“你错了。”

“云朵，可能比我们想象中更强大。”

“你不要忘记云叶说过的，地球最后发生了什么。”

“云朵，你我现在都能制造出一个可以吞噬地球的虫洞，但在很早以前，云朵就已经做到了。”

“时间上完全吻合，经历也吻合。”

“除了它不认识我、不记得云叶以外，除了它好像丢失了所有的记忆一样，我几乎可以肯定它就是云朵的意识。”

沉思了半晌，云海这样向云月说道。

“好吧。”

“老大，你说错了，就算你说的一切都是对的，那也不是云朵的意识，顶多只能算是残留的些许意识。”

“而这些就跟记忆碎片一样的残留的意识，在瞬间因为一些特别的事情，最终可能与地球本身融合了。”

“地球就是七棱柱硬件载体，而这些意识就是伽诺。”

云月这次并没有思考，而是马上回应了云海。

“这么说，你也相信她是云朵了？”

云海心情又隐隐起来，满怀希望的问道。

“或许吧，我说不清楚。”

并没有直接回应云海，云月这个回应其实更像是安慰。

“我估计吧，云朵当时在施展这个能力时就已经突破了。”

“但是在虫洞中因为保护地球，她承受了恐怖的空间乱流的伤害。”

“精神力或者说意识，在遭遇了这样沉重的打击过后，明显出了问题。”

“或许就跟你说的一样，在离开虫洞时，云朵完整的意识已经是支离破碎了。”

“所以现在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自己是谁。”

“一定是这样的，我的猜测不会错的。”

起先还是商量似的语气，说到最后，云海几乎就是完全肯定地说道。

“好吧，老大。”

“希望结果是这样的。”

“不过你有没有考虑过其它的原因。”

“小宇宙早已经脱离了原来的位置，智能微观文明无论是原来的主脑控制时，又或者是现在的伽诺话事，都牵引着小宇宙在宇宙中移动过，而且移动的距离很远。”

“如果小宇宙没有动过，云朵在地球打开的虫洞吞噬了地球，我还能相信。”

“在小宇宙早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的情况下，地球通过了虫洞还是进入了小宇宙，你不觉得这有很大的问题吗？”

果然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叛逆好战甚至有些天真烂漫的少女，云月这个问题却是直接抓住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