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青铜巨龙
当他手持灰烬使者,停住了脚步,一眼望去,目光所及之处,皆化为了一片血海。侧耳倾听,只听到一阵风声,在耳边吹过来的风声,带着一股悲凉的气味。
脚下,倒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兽族战士,疯狂的杀戮充斥着天空,如果他的动作再慢一点,下一个倒下的便是他。
短暂的寂静,霎那间狂热的呐喊声再次传来,鹿风向四处摇望,视线之中,无数的兽族战士如同野兽一般,向他冲来。
看来,这场战争不会如此轻易的结束,这是部落向联盟发起的决战,不顾一切的决战,胜,则得到全部资源领地,败,则一无所有。
艾泽拉斯上,终究要决出一个胜者,联盟,或者部落。
这一天迟早到来,而这天,就是决一死战的时刻,至少,加尔鲁什是抱着如此强烈的决心,疯狂的,不顾一切的向联盟发起攻击。
在加尔鲁什看来,战争,只有战争才能获得一切,才可能获得在艾泽拉斯生存的空间和资源。
大战是不可避免的,因为,此时此刻,它已经发生了,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汹涌的部落士兵再次袭来,鹿风握住了灰烬使者,再度挥起武器,为了生存,他抱有同样的决心。
联盟和部落的矛盾和仇恨已经不可避免了,就在此时的眼前,有些无数的部落士兵要取他们的性命,从以前,到现在,如果有将来,这些仇恨还会一直的延续下去。
鹿风冷笑,炎热的阳光照在他的脸庞上,他的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眨一下眼,因为,就在眨眼的瞬间,已经有无数的战斧刀剑砍了下来!
鹿风转起了风暴,剑刃风暴,一阵狂风集结而来,形成了恐怖的风暴,风暴之中,则是快速旋转的利剑,那利剑锋芒毕露,所碰撞的物品,皆化成碎片,就将空气,也被利剑的速度和力量影响,形成了不稳定的空间。
这就是剑刃风暴,它本来是属于战士的专属技能,不管是联盟还是部落,不管是普通的一名士兵,还是一名鼎鼎有名的英雄,都可以习练。
而能把剑刃风暴练到何种程度,是一名战士的实力标志,也是一名战士引以为豪的荣耀。在战场上,只要能够祭出此技能的,无一不是实力超群的战士,这些实力强大的战士是稀少的,也是受其他战士所敬仰的,尊重的。
鹿风使出剑刃风暴,它那无比剧烈的能量瞬间就把其他的兽人战士吞噬,只要是触碰到那恐怖的风暴范围里,无一例外的都顷刻之间消失了。
而剑刃风暴的范围越来越大,威力也就越来越强,那毁天灭地的风暴横扫着塞拉摩的地面,就将那些树木,那些被战火摧毁的人族建筑,无不被化为尘埃。
转眼之间,剑刃风暴的力量摧毁了附近的一切,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无一例外。
那恐怖的力量,让其余的部落战士不安,即使是再强大无畏的敌人,面对这无法解释的强大力量面前,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鹿风停下了剑刃风暴,为了使出这一招的全部力量,他暗自苦练了无数次,他知道,在关键的时候,这些力量会救他一命。
他向四处望去,四处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只看到的是一片废墟荒芜,还有最原始的泥土,那些泥土是有剑刃风暴的力量斩碎而成的,那些砖块石头,树木花草,在剑刃风暴的力量之下,都化成了泥土和尘埃。
武器,没有正邪之分,只有使用者本身才有正邪,不管是灰烬使者,还是霜之哀伤。
因为,武器本身是无情的。
“呼。”鹿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在他的面前,敌人已经全部的消失,空旷的大地上,只留下了他一人。
部落的士兵远远的看着鹿风,他们迟疑了,毕竟那剑刃风暴不是用来摆设的,他们也不会白白的送掉自己的性命。
当鹿风停下的那一刻,他的背后就感觉到炽热,他摇望四处,发现远处的部落士兵正盯着他,原来,背后的那炽热的感觉便是他们的目光。
那目光如同寒刀一般,锋芒毕露,充满了愤怒和杀意,又如浪潮一般,气压狠狠的压在他的身上,企图让鹿风喘不出空气。
人族步兵冲向了他们,双方打得十分激烈,一时间不分胜负。
远处,吉安娜和加尔鲁什进行了十多个回合,不分上下。在吉安娜魔法能量枯竭之前,之前不会轻易被加尔鲁什斩杀。
鹿风转过身,向他们走去。
“说了,你不要插手!”吉安娜脸上有些生气,此时,她正在引导着一个威力强大的法术,语气间很紧张。
“不,我要结束这场战争,这场邪恶无比的战争。”鹿风低沉的说道,当他作出决定之后,就不会再考虑其他人的想法了。
战争,不能无限的延长,人族步兵的生命不能白白的死去,作为人族联盟的指挥官,他不会让他手下的士兵无辜的战死。
所谓擒贼先擒王。
鹿风挥起灰烬使者,看着部落酋长加尔鲁什。
他显得游刃有余,气定神闲,丝毫没有慌乱,而加尔鲁什不由的感到紧张和愤怒。
“受死!”突然,部落酋长冲锋过来,一把血吼从头顶劈来,这一劈集合了他全身力量,似乎抱着必死的决心,向吉安娜的头顶劈去。
“赤。”躲避不及的吉安娜受到了伤害,身体支撑不住缓缓的倒在地上,法师的身体终究是脆弱的,这一猛烈的砍劈,任何一个法师都不可能经受得了,若不是她身上的寒冰护体,也许她就不仅仅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哈哈哈哈。”加尔鲁什猖狂的笑道,“为了部落!”
兽人战士的气势顿时高涨了起来,铺天盖地的喊声充斥着整个天空,似乎连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而鹿风扶住了吉安娜,“圣光!”一道圣光照射到她的伤口之处,抱住了她的性命。
如果不是同是联盟的盟友,他可能不会来支援,但是既然都到了如此的局面,他也就不能束手旁观了。
“好点了吗?”鹿风淡淡的问道。
“嗯。”吉安娜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缓慢的站了起来,对着鹿风笑了一笑,表示无关大碍。
但是,鹿风知道,这伤势是非常严重的,一时间不可能会完全治愈好。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吉安娜大受打击。
面前,站着的部落酋长正冷冷的看着他,那是一种追杀猎物时才有的眼神,冰冷无情,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暴虐。”鹿风喃喃自语道,这是他的第一感觉,那残忍暴虐的性情扑面而来,似乎拒这个世界于千里之外。
交流是无法交流的。对于这种对手,只有用实际的战斗才会有反馈。只是,决不能失败,一旦失败,就意味着死亡。
鹿风握着灰烬使者,同样冷冷的看着他,他的目光毫不退缩,脸上没有表情,可以说是很平静随和,但是,目光却向一把利剑,直插对手的心脏。
“哼。”加尔鲁什明显感觉到了来自鹿风的意志,那不可摧毁的意识直扑到他的身上,不由的让人心惊胆颤。
就是这坚决的意志,让加尔鲁什的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他怎么也想不到鹿风身上那恐怖的力量是来自哪里,只是单纯的感觉到被重重的压制了。
加尔鲁什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鹿风的实力,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手的力量,他没有想法,鹿风的力量并不是在于表面。
“过来吧,联盟的人!”加尔鲁什再也抑制不住心头那股满意忍耐的冲动,他想攻击,他想杀戮,他想把艾泽拉斯的一切都得到。
“好。”鹿风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说是一句,那也不过是一个字,这一个字表现的如此的从容淡定,语气之间不卑不亢,就像是高手那样深藏不露。
“哼。”加尔鲁什不甘示弱,即使他已经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力量,但他不可能就此撤退,他要证明自己,向部落的各位领袖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鹿风紧握着灰烬使者,缓缓向他走去。每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稳。
明明是如同的步伐,加尔鲁什却感觉到一阵惊惧的力量,好像面前的人不是鹿风,而是来自地狱里的死神。
死神是最无情的,加尔鲁什也是。
“赤!”部落酋长率先发出攻击,打破了刚才那股令人窒息的气氛。
血吼高高越过头顶,直冲鹿风的身上,这速度,这力量已经是达到了他的极限,从来,他都没有使出全力的砍击,唯有这次,他不顾一切的使出了这一砍击。
本能的,自动的,加尔鲁什冲锋到他的面前,脸色极其恐怖,青筋暴起,凶猛的眼神直直的盯着。
“当。”鹿风举起灰烬使者,挡住血吼的攻击,武器间激烈的碰撞,发出了一声巨响。
鹿风立刻感觉到了那沉重的力量,势大力沉,仿佛要把对手碾成泥土。
但是,这速度和力量,对于他来说,已经就可以从容不迫的应付了。对于这速度,鹿风本来可以轻易躲过去,可他依旧把这攻击接了下来。
“加尔鲁什,这一切的罪恶是由你一手造成的。”鹿风说道,说话间,他眉头一皱,弹开了部落酋长的血吼。
“怎么,你恐惧了吗?”加尔鲁什轻蔑的看着他,在他眼里,闪过不可一世的目光。
鹿风淡淡的一笑,并没有反驳半句,斗嘴是十分无聊的事,在战场上,唯有力量才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
这个道理,身经百战的部落酋长加尔鲁什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还是抑制不住开了口,嘲讽他面前的对手鹿风。
在以前的战场上,他从来没有多说过半句多余的话,唯有这次,他改变了他的风格。
可能加尔鲁什自己都不知道,不断的嘲讽敌人是一种心虚的表现。在以往,他都是碾压一般的力量解决对手,但是面对鹿风时,他犹豫了。
犹豫了就会出现破绽,在战斗的一举一动里,很容易就会被队手看穿。
“啊!!!”
加尔鲁什疯狂的冲过来,双手紧紧握住血吼,气势凌人,试图要给鹿风终结的致命一击。
“轰!”鹿风冲锋上前,手持灰烬使者,和加尔鲁什正面碰撞。
一声巨响,顿时灰尘漫天,碰撞的声音在广阔的天空上不断的回荡。
然而,在这剧烈的碰撞声里,还有一个细微的,不易觉察的声音。
“赤!”灰烬使者划过加尔鲁什的身体,造成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而那道伤口触及了他的心脏位置。
“砰”的一声!加尔鲁什重重的倒在地上。
“联盟和部落的战争,是时候结束了!”鹿风淡淡的说道,他的面容没有一丝胜利者的笑容,反而十分的凝重和悲凉。
自从,部落侵入艾泽拉斯之后,大大小小的战争就没有停歇过,而人族农民不断的流离失所,生态环境也被破坏的支离破碎。
联盟和部落是时候要决出最终的胜负了,不能继续战争下去,正义必将得到证明。
这个时候,远处的一阵风吹了过来,很缓很平,吹到了鹿风的脸上,闻到了一股灰烟,那是一股战火燃烧的灰烟。
“鹿风,成功了吗?”旁边,走来了吉安娜,不敢相信,语言之中又有一些喜悦之情。
鹿风看着倒在地上的加尔鲁什,正想着说些什么,突然,天空出现一道巨大的裂痕。
一只铜色的巨龙突然间出现在那里,它的翅膀扑哧着空气,气压急卷地上的一切。
“巨龙。”鹿风喃喃自语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巨龙?”
“轰!”的一声巨响,青铜巨龙猛然降落在鹿风他们的面前,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大地的猛然震动。
“你是谁?”鹿风问道,从直觉上来说,这青铜巨龙已经超出了他对力量的理解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