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你负责

最是那低头温柔一笑,让整个世界好似都变得美好起来。

君北齐看着南初月的模样,只觉得自己愿意将自己的所有都捧到她面前。

他抬手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你这是什么爱好?霸王餐,好好的吃饭,好好的将银子放下,哪里惹到你了吗?”

南初月抬眼看着他笑:“没有惹到我啊,只是日子过的总是那么的循规蹈矩,不是太无聊了吗?所以,总得给自己在生活里找点乐子啊。”

不等君北齐再说什么,她伸手再度拉起他的手腕,催促着说道:“走了走了,你都不知道我期待逛夜市多久了,从来没有这样的机会。今天,不逛到宵禁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她在前面说着豪言壮语,牵着君北齐的手再次走人群里。

君北齐走在她身后的地方,看着她面上愉悦的笑容,唇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只是南初月的体力远没有她的想那么好,还没有到宵禁的时候,她已经走不动了。

堂堂宁王妃,南家大小姐,就那么没有形象的坐在地上,手里还有着各种各样的零食袋子。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脸的萎靡:“你怎么能体力那么好啊?这一路上,我看你也没有吃什么,还跟着我走了那么多路。”

“那你吃点东西,我们再走。”

“走不动了,一步都走不动了。”她摆摆手,示意自己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让府里派个马车过来。”

马车?

君北齐的眉头微微拧了起来,找辆马车算不得什么大事,可是现在着实太晚了。

若是准备马车的话,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的时间。

他看了眼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站起来的南初月,转身在她面前蹲了下来。

南初月眼看着他的动作,很是迷惘的眨了眨眼睛:“你也觉得累了,要休息一下吗?那你蹲我前面干嘛?坐我旁边啊?嫌脏的话,我拿帕子帮你擦一擦。”

君北齐听完她一串喋喋不休之后,开口给了回答:“上来。”

简单的两个字,让她的眼睛蓦地睁大:“你要背我?这里距离宁王府很远的。”

他转头看向她:“你还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吗?”

对上他墨色的眼睛,她恍惚间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同时内心又闪过一道酸楚,他们之间的时间不多,能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也是好的吧?

思索间,她站起身趴到了他宽大的背上。

他背着她稳稳地往前走着,一步步丈量着京都的距离。

由于已经很晚了,路上的行人不多,再加上他都是走在阴影的角落里。所以若不是特意盯着他们的人,不会注意到他们的情况。

南初月趴在他的肩上,轻声说道:“君北齐,你本是皇族,品性好,又手握军权。为什么二十好几了,都没有婚配。最后,还是让我钻了这样的空子。”

说完之后,她就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但是很快,他就缓了过来,只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己。

察觉到这样的情况之后,南初月下意识的认为他是不会说什么了。

她倒是也没有继续催问,就那么趴在他的肩头,看着手里各种各样的战利品,心里还有一种甜蜜的感觉。

“我有身体残疾。”

“啊?”

对于君北齐突然说出的话,南初月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了过来,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话。

谁都知道宁王君北齐是大将军王,不只是有王爷的名头,更是手握兵权。最重要的是品行高洁,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只可惜,由于三千年的匈奴一役,他双腿受到了重创变成了残疾。

这样的情况,确实让很多人望而却步。

毕竟谁知道伤了双腿的宁王,别的地方有没有什么问题?

若是自家女儿嫁过去守活寡,那真的是一辈子都毁掉了。

了然的点点头,另一个问题又在南初月脑海里闪现:“三年前匈奴那一战,你伤到了双腿。后来……”

说到最后,她顿了一下,往四周看了看。

可是想到自己毫无武功底子,纵然周围真的藏了什么人,她根本察觉不到。

有些懊恼的撇撇嘴,后面的话也没有继续说下去。

背着她的君北齐根本没有回头,依然是目视前方:“放心吧,周围没有人。”

“你真确定?这世上高手还是很多的,说不定是你没有发现。”

“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潜伏在暗中要对我不利,那么我这条命,自然是留不下了。”

很淡的语调,听起来似乎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但是细细咀嚼一下,就能感觉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一种如何的猖狂。

既然他都有这样的信心了,南初月自然也没有继续防备的必要:“既然你的腿只是障眼法,那纵然旁人没有这样的心思,你也可以自己挑选王妃啊。该不会……”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看着背着自己的男人的后脑勺,有些不确定的询问:“该不是你从一开始想着就是孤老一生,而不准备娶妻生子吧?”

“你怎么就没有想过,我已经有了心爱的人?”

南初月:“……”

她这一次是真的惊了。

活了两世,她自认为和君北齐有着不少的接触机会,但是他真的没有发现他到底对哪家的姑娘小姐格外的钟情。

脑子里将自己能数得上名号的人家的女儿都过了一遍,还是想不出一个能入得了君北齐法眼的女子。

好半晌之后,她才忍不住出声询问:“这个人……是谁啊?”

不知道为什么,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内心有一种钝痛的感觉。

好似一直属于自己的存在,被清晰地割裂了出去,与她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

偏偏他一直没有回答的意思,等待将时间拉得无比的漫长,也让她的心格外的难受。

就在她忍不住想任性的发脾气,从他背上下来的时候,他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我只是说了一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