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奕峰反对东陵深的话，他急着赶来，就是想趁机聚集三国之力压制季连玥，也好让殷玄到时候没话说，偏偏东陵深说什么不急。

这就有点不高兴了。

“铛！”

一道黑色闪过，定睛一看，墨黑飞镖直直没入柱子，几乎插入一半。飞镖尾部，挂着一张看起来像随手撕下来的纸张。

距离最近的君奕风也是用力才拔下，展开一看，脸色不太好。

其他二人凑过来，只见上面一行潇洒的清秀字迹——明日，帝城广场

六个字，却像蕴含着庞大压力，朝三人席卷而来。

三人面面相觑，堂堂三位帝王，这是被一个丫头宣战了？

有关季连玥，月奕峰了解得最多，一见战书，月奕峰当即皱起眉头:“她身边有丹九大人。”

君奕风和东陵深陷入沉默，他们都知道，季连玥是丹九的徒弟，丹九是神灵界的人，仅仅一个丹九，他们就得罪不起。

“就算他是神灵界的人，我们遵循天道消灭堕灵师，何罪之有？”见二人不说话，月奕峰拿出一早备好的说辞，当然，这说辞也是他用来对付殷玄的。

这话是有道理且名正言顺的，正因如此，月奕峰才有底气对付季连玥，因为堕灵师，是所有灵师的敌人。

季连玥战书的时间是明日，三位帝王坐在一起，脸上呈不同神色。

——

丹九回到房间，季连玥就坐在桌前，桌上摆着几壶酒，她手里还拎着一壶，见到丹九，季连玥勾唇一笑:“师父。”

“女子还是少喝酒为好。”丹九无奈摇摇头，从季连玥手中拿过酒壶，却发现已经空了。

转头一看，季连玥脚下已经搁着几个空酒壶。

丹九皱眉:“你来多久了？”

“一小会。”季连玥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像一个纯真无邪的少女。恍惚之间，丹九似乎看到了那个单纯的妹妹。

但他很快回过神，坐在季连玥对面:“说吧，有什么事？”

“心情不好，师父陪我喝酒。”说着，季连玥趴在桌上，双手撑着下巴，面色微红，看起来颇有醉意。

难得见她这么放松，丹九心中一动，拿起一壶酒，饮一口，顿了顿，道:“还记得第一次见面吗？”

“记得。”季连玥随手拿起一壶酒，倒入杯中，一点一点喝着。

她清楚得记着，第一次见丹九是在珍云斋，她伪装身份拍卖幽兰花，丹九与殷玄抬杠，一身月白长袍，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拍卖会结束，他来找她，被她严厉拒绝。

“那个时候，我还是季连府的七小姐，一心只想赚钱。”想到这，季连玥笑了笑，眼中泛起些许醉意，似附上一层朦胧。

闻言，丹九轻笑一声:“你那时太倔强，现在好多了。”

“师父也跟想象中不一样，像一只老狐狸。”季连玥哈哈一笑，举杯，“作为弟子，该敬师父一杯。”

丹九不疑有他，举了举酒壶，饮了一大口。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二人有说有笑，桌上的酒越来越少，丹九看着对面女子的面容越发模糊，连说什么都听不真切，大脑一阵晕眩。

闭上眼的前一刻，丹九顿觉糟糕，可大脑太沉，还是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