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脱离险境
王国富跑时还不忘耸肩,将肩上的彦子往下甩。
彦子也是碰巧落到了王国富的身上,他知道情况危急,岂会让王国富摔下去,他双臂一环,就锁在了王国富的脖子上。
当然,他怕将王国富勒晕过去,所以未尽全力,只是左手锁住了右手,死死地趴在了其背上。
“王大胆,你怎么下来了?”门外抽烟的两个人很惊讶地看着王国富。
王国富心道:“这两个傻逼,没看见我在跑吗!”
“快跑,我想我妈了!”王国富大喝一声,向楼外冲去。
“不对,有情况!”李晓反应过来了,拉着钟鹏就跑,他们还跑在了王国富的前面。
“妈呀!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我妈,让我回去,我天天陪着您。”王国富感觉越跑脖子越紧,他第一次感觉到恐惧,死亡离他越来越近。
彦子被他背着向前跑,穿过水泥路,眼看就要跑出了外面的铁大门了。
这时,彦子虽然坐着顺风车,可身体却感觉到一股冷意,这是从内心到身体全方位的冷。
阴冷的寒意来自身后,彦子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危险来了。
回头一看,一双手从楼内伸了出来,拖着长长的黑影,没有看见身体,手臂好像可以无限延长。
他急忙放开了锁住王国富脖子的双手,从其身上滑了下来。
“快蹲下。”彦子落到地上,照着王国富的腿弯处踢了一下。
这一下力量不大,可对正在奔跑的人完全够用。
王国富一下失去了平衡,向前面地上摔了下去。
不过,王国富好像受过训练,身手矫健,顺势在地上一滚,始终拿在手中的手电顺势向身后楼房处照去。
彦子在旁边看得清楚,手电光照过的地方空无一物,那双手不见了。
他可不认为危险解除,还是先跑为敬吧,一下就到了王国富的前面,向更前面的两个人追去。
彦子还是很讲究的,边跑边喊道:“快跑,身后有危险。”
他是提醒王国富的,以防这个傻大胆啥也没看见就不跑了。
王国富已经一个前滚翻站起来了,他看见彦子从他身边跑过,嘴中喊的话,他也听见了。
他一直以为彦子是个鬼,没想到是个半大孩子。
不过,他没停下,健步如飞向彦子追了过去。
彦子在草原上常年玩耍,体魄强健,在学校同年级的孩子没有一个能跑过他,三十米之内,王国富真追不上他。
彦子接近铁门就看见铁门在动,开始关门,虽然有些缓慢,但确实在动,根本就没有人推它,难道是个自动门?
他来不及分析了,在铁门关了一半时,跑了出去。
王国富紧随其后,几乎是侧身从铁门里窜了出来。
几个人顺利地跑出了铁门,他们的车就停在路边的马路上。
李晓和钟鹏在车旁边停下,弯着腰,呼吸急促,好像有些岔气了。
彦子和王国富几乎同时到达,站在了车旁边,看着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了。
“妈的,你这孩子跑什么!是不是都是你搞的鬼?”王国富不等气喘匀便找上了彦子,显然被气懵了。
“我救你一命,你还不知道!真是个傻大个。”彦子一边说一边又向铁门里的楼房看了几眼,他还保持着警惕。
“小崽子,跟谁说话呢!”王国富生气地扬起了拳头,要揍彦子。
“你看不见那铁门吗?自己就关上了,你难道看不见?又不是自动门!”彦子可不想吃亏,忙把诡异之处点了出来,让这个傻大个开窍。
王国富真不傻,他就是被彦子给气到了,从二楼到现在,他只看到了彦子,当然以为是他在搞鬼。
等他火气降下来后,马上就知道彦子说的没毛病,一个破铁门根本就没有自动装置,而且这个酒店根本就没有电,怎么可能会突然关闭,差点将他给关在里面。
“小子,你说得有道理,我们赶紧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王国富边说边用车钥匙打开了车门。
“上车。”王国富坐到了驾驶室,李晓和钟鹏也钻了进去。
彦子也钻了进去,他都不知道这是哪里,根本没地方去。
王国富也不墨迹,挂上挡绝尘而去,直奔市区。
彦子在车窗中看向外面,原来这里是郊区,楼房是个荒废的度假酒店。
也不知道这几个人怎么想的,跑这地方找刺激,不过,正好把他给成全了,当然这是互相成全,也算他们祖上积德了。
王国富驾驶技术不错,开车极快,半小时后,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洗浴中心。
彦子第一次到这种地方,看见装修豪华,洗浴和娱乐餐饮一体,是个销金的好地方。
李晓开了个包房,算是给王国富压惊,几个人关系一直不错,不能伤了和气。
彦子到了房间,无意中看了一眼镜子才知道,不怪王国富看见他喊妈。
自己的样子确实吓人,竟然满脸漆黑,只有一双眼睛是正常的。
“难道,这是被电打的?可是,除了被电得满身焦黑,身体一点伤痕没有,连头发都在,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彦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由感到万幸。
“可是小灰呢?难道被电死了!自己还是没能将它救下来。”彦子想到此处,刚刚暗自庆幸的心中又泛起了难过。
“小子,傻看什么呢?赶紧去洗洗,看你这样子还想吓死几个?”王国富对着彦子说道。
彦子回过神,看见王国富他们已经换好了浴服,正要出去泡澡。
“好,马上。”彦子照着他们的样子,将浴服换上,跟着王国富他们走了出去。
走到楼下,就到了浴池,这是一个公共浴池,里面淋浴,桑拿,冷热水池,一样不缺。
王国富将几个人的浴服锁在一个更衣柜里,然后走进了热水池中。
几个大胖子仰躺在热水池中,脸上盖一块毛巾,舒服地发出呻吟声。
彦子走到淋浴旁边,他身上黑得像刚下完井的矿工,旁边所有人都向他投来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