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险

水柳和向汝乔持续之前的举动持续了很久。不知道是谁带着谁,退离了场边,手牵着手往营帐的方向奔跑,一直跑到了向汝乔的营帐前。

水柳将她拉进去,随即相拥再一次香了她。

向汝乔的心中如擂鼓。向汝乔睁开眼,她终于勉强找回了语言稍微挡开水柳,她轻声地说:“水柳……等,等等。”

向汝乔快速握住水柳的手,要命别再不老实了。

水柳眨眨眼睛捏了捏,继续香香向汝乔:“乔乔,开卡吧。就今天,就现在,我知道你也不讨厌的……”

“什么?啊呵呵~~”向汝乔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了捏水柳软软弹弹的脸。唉,那天第一次在营地见到她,就想这么做了。“还开卡,你这是路边发小广告鼓动办美容院会员卡的按摩小妹吗?”

上次销售了一轮“办卡”,这次再乘胜追击鼓动“开卡”,水柳这骚操作,真的让她有无所适从的感觉。

向汝乔本来是调侃水柳,没想到水柳还认真起来,她点头说:“这么说也有点像。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你——”向汝乔惊讶地微启。在下一秒钟,就再次被拿下。

向汝乔也不知道最终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似乎和水柳在一起,只要一吻起来,经常会处于这种断片的状况。水柳挠着她让人腰一软,就再也推不开了。

这天的水柳显得前所未有的专注。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水柳很迷恋向汝乔,每次一碰上向汝乔,水柳很快就按捺不住,缠着向汝乔求速速得到安慰。向汝乔作为年长的一方,也向来迁就水柳的急切,如果水柳想什么向汝乔总是会优先满足水柳的想法。再那之后水柳想怎么玩怎么继续,亦是全盘接受。

可是这天,水柳竟然像是全然不顾自己,她的全副心思都放在如何让向汝乔感觉完美之上。甚至来不及到那张床,水柳将向汝乔放在铺着桌布的长桌上抬起。一瞬间,向汝乔便是门扉启敞,一览无余。

向汝乔觉得水柳那紧迫盯人的眼神简直是榨汁机,只需要眼看看她眼神聚焦的位置和现在这实际的状态,就已经让人忍不住顺流而下。

可是向汝乔无法抵抗,因为下一秒,水柳一弯腰,她便全数被水柳吞噬。向汝乔忍不住尖声,因着水柳的运转。如同吃了一颗糖果,甜甜的水果糖吃在口中不停在打转,吃那甜甜的味道。

水柳品尽了那颗糖,向汝乔真的受不了,这事有过百遍,也招架不住水柳这样不肯罢休,向汝乔只得举手投降了。

她微微撑起来,伸手轻轻触碰水柳的额角。想起了这段时间以来和水柳之间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不禁一时感慨,向汝乔娇声轻轻说:“水柳……你这回怎么那么……宠我。”

水柳抬起眼,只低声说:“你付费呀,我总是要尽力,做好服务。”

向汝乔心中又是一窒。不是因为水柳这句和她玩恩客游戏所说的亦真亦假的对白。而是她突然意识到了,水柳是在很认真的和她玩游戏,是真的只把她们之间此刻的纠葛当游戏在玩。

那么也就代表着,水柳全无想法和她谈感情。

对的呢,水柳明明白白说过,她不爱她。于是现在水柳的认真,水柳的温柔和宠爱,水柳的卖力取悦她,都是和她玩的一场游戏。

向汝乔终于在这刻断了拧紧的发条,心中瞬间漫溢酸楚和身上瞬间漫溢欢乐,编织在一起,不住地卷起她。向汝乔呜呜地哭了出来,一下子捂住脸,止不住的泪水和哭声。

水柳能感觉到她的反应,不停地为她维持着,直到向汝乔渐渐自然而然地停歇下来。可是身上停歇了,向汝乔的哭声却没有停歇,反而像是越来越伤心了。

水柳只好拉起她来,两人一起躺下,水柳拍着她哄了一会,向汝乔的眼泪一直在流。水柳无奈地问:“你别哭了,你哭什么?”

“爽哭的,不给吗!”向汝乔一边哭一边怒道。

她是怎么沦落到的这样一个境地?以为遇上的是一个玩不起的清白单纯小女孩,害怕惹上碰了就要负责人的清纯小白花。怕自己是一时好玩,怕自己像过去35年一样游戏人间贪新鲜,怕自己不是真的会喜欢一个同性。

作为一个成熟的比小女孩年长的人,她挣扎了那么久,发现自己还是忍不住动心了,她爱上了水柳……可是原来,水柳却只想和她玩这种刺激的恋爱游戏!

还问她哭什么?窦娥都没有她这么冤的好吗……

水柳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端倪,她沉默了几秒钟,抱住向汝乔轻轻吻她的泪,悄声在她耳边问:“你有话对我说吗?”

向汝乔正在气头上呢,心中这些不能为外人道的百转千回,哪里说得出口?向汝乔嗔怒:“哪来的废话。要搞就搞,不搞拉倒!”

水柳心里叹气,乔乔还是不能确定,她的心吗。水柳继续伸向了重点,轻轻哼着说:“搞啊!那继续搞。”

你还敢理直气壮地说“搞”。果然是只想搞身体,不想搞恋爱!向汝乔气结,按住了水柳,翻个身气势汹汹地说:“现在是我出钱我说了算吗?”

“额,对啊……”水柳呆愣了一下,大姐姐突然这么御,她被飒到了,一时间迷得话都不会说了。

“那我gao你!”向汝乔低头吻了下去。

“乔乔等一等…”水柳惊叫。

“不等。”向汝乔用轻轻的语调说。

正如同《琵琶行》中所描述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又如同诗中所描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

水柳彻底说不出话来了。于是这样的夜晚营地广场上的热闹嘈杂停止以后,仍在在这一方小天地里,持续了许久许久。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仍带着三分黎明前的黑。水柳醒来了,她静静地看了向汝乔一会,然后对着向汝乔做鬼脸,接着轻手轻脚地开始起来。

原本昨晚向汝乔不许她留在她的营帐里过夜,弄完了她就赶她回自己的营帐睡觉,绝情的女人,昨晚明明把她伺候得好好的,后来也不知怎么了就像生气了,对她很冷酷呢。多亏她抵死不从,耍赖死活都要下来睡的。

不过快天亮了,她得快点赶回去,她的营帐可不是她一个人呢,还有裴音郗在。如果裴音郗知道了她和乔乔又搞在一起了,估计那责任感爆棚的人又要觉得是乔乔蓄意勾引她,怕是要找上门来算账。

水柳醒来有动静的时候,向汝乔就醒了,她就这么听着背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水柳悄悄的离开。以前水柳最开始几次,每次和她在一起,也是这样先醒来之后离开,但是以前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也从来没有醒来过。

可是向汝乔今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什么样的人才会,不在你床上睡到你醒来,而是睡完你就走呢。

反正,肯定不会是爱你的人吧。向汝乔这么一想,鼻子一酸,又哭起来了。啊,水柳这个死小孩,混蛋,每一个举动都是混蛋!

水柳没有发现乔乔已经醒来了,她悄摸摸地回了营帐。营地里只有虞言卿和向汝乔享受了特殊待遇有单独的营帐,其他的人大多数是四人或六人一个营帐。

水柳还以为偷偷溜回来要被裴音郗问呢,没想到一回到,却发现营帐里根本没人。水柳看看裴音郗床铺上那折叠成豆腐块似的毯子,想都不要想,她就知道裴音郗此刻是睡到谁的怀里去了!

啧,这一大早的,给她塞了那么一大盆隔空狗粮,早知道她也沉浸在大美人怀里不回来了。水柳愤愤地在心里吐槽裴音郗。

而那个被吐槽的,送隔空狗粮的,此刻正沉浸在大美人的事业线里睡觉,尚未完全清醒,就觉得鼻子一痒,埋在柔软里就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阿嚏!”

这一声响,把虞言卿给惊醒了,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裴音郗这个笨蛋埋在她身上打喷嚏!医生不能容忍这么不讲卫生的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虞言卿一脸的嫌弃,声音带着略略沙哑:“裴音郗你够了,敢不敢更恶心一点。你把我弄脏了。”

“弄脏了~”裴音郗迷迷糊糊的眼睛睁开,马上偷偷一笑。古人形容亲密的行为是占了一个女子的清白,那么清白被占了,这个弄脏这个词就很……暧昧了。

哈,要是给这正经的女人知道她那句话会让她突然开这种脑洞,估计她再也不要用这个词了!

裴音郗偷偷笑,虞言卿要推开她的头,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出去。裴音郗反应迅速地搂得更紧,埋得更深。嗡嗡地说:“不恶心,好香,好软。”

“香?你是狗鼻子。”虞言卿拧她的耳朵,一晚上折腾她,出了汗,还涂了许多口水,“真这么香,你能闻到打喷嚏吗。”

虞言卿简直无语。难怪那些老夫老婆妻,会对对方的身体毫无兴趣。共同生活久了,对方最不美最邋遢的一面都看尽了,大概什么遐想都会消失。她现在就是要朝着这个趋势发展吗?

“打喷嚏是因为你没抱紧我,凉的。”裴音郗没睡够,轻轻衔住虞言卿颈间那枚落在胸口上的戒指,闭着眼睛再往虞言卿身上钻。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会耍赖的?虞言卿推她:“你该走了。要天亮了,被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喔,睡完觉了爽完了就赶人走。裴音郗这下睁开眼了,这个女人还怕影响不好,她想影响好了,是给谁看的?裴音郗原本略带褐色的眸子倏然变黑,低声说:“你不想睡了,那我们来做点别的。”

“不要!为什么……”你这逻辑跳跃的也太远了吧,明明是让你走,怎么变成她不想睡了就要做别的呢?强词夺理没人比你更会了。

“你香到我了。”裴音郗说得如此一脸正经认真。

虞言卿差点气笑了,裴音郗,你怎么那么骚,昨天说你美到我了,今天换说法了,变成你香到我了。骚起来,那么多花样的吗?

虞言卿只好笑骂:“那真是对不起了,香到你了。我现在去洗澡,不香你了,可以放开我吗?”

“不行。你赔我。”裴音郗不由分说地开始索取赔偿。

而另外一边,水柳换了衣服躺上床,天快亮了,她颇有睡意却迷迷糊糊没睡着。按说这个时候营地里是最安静的时候,绝大部分人都在睡梦中,这时,她听见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门外沉声说:“少主,出事了,昨晚有个村民从营地离开以后,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说我开一次che不能直视一首诗

于是……为了不要那么费诗

捂脸,把《琵琶行》再用一次可还行

给小猫撒花花哟。

等下会在线激情回评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