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好自为之
第2章你好自为之
卿酒酒听后长吁一口气,心中的大石落地,她表露出来的担忧和关心丝毫不像是装的,顾清看着卿酒酒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了起来。
卿酒酒并没有留意到顾清的变化,而是在确定顾清没事后迅速将他再次护在身后。
见那李氏叫嚣着还要上前教训她们二人,卿酒酒嘴角抽了好几下,看来老虎不发威,李氏还真当他们姐弟好欺负了。
“二婶,你好自为之!”
卿酒酒立马回身紧握李氏的手腕,脸色也不和善起来,“这白面本就是我爹托人带回来给我们姐弟补身子的,你们二房厚颜无耻占为己有的事情怎么不说啊?”
一听事情败露了,李氏的手颤抖起来,“你胡说!这白面本就是.”
“住嘴!我看是二婶想要反了天了,咱们这就去找祖父讨说法去!”
卿酒酒用力甩开了李氏的手,将她推得往后倒退好几步一屁股摔了下去。
“今日二婶仗势欺人颠倒是非黑白便罢了,还殴打我们姐弟俩,若是祖父不给个说法,等到爹爹回来自有他做主!”
卿酒酒抬高了声音,藐视着李氏,那气势将李氏吓得一愣一愣的。
这是往日那个成日怨天尤人的土包子?
“你还未出阁就这般不尊长辈,走,咱们这就去见你祖父,看谁对谁错!”
李氏被说得脸面都要挂不住了,但是又爱要面子,上前一把揪住了卿酒酒的手就朝二房的屋子走去。
顾清怔住了,今儿这是怎么了?不仅卿酒酒替他挡下一掌,就连平时不怎么劳烦得动的祖父卿酒酒都敢去打扰?
顾清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剧烈的痛感袭来,看来这不是梦。
“你还呆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跟上!你一会要替你婶婶作证的,你阿姊不尊长辈还殴打长辈,简直不像话!”
李氏那嗓子一吼起来整个院子都忍不住跟着抖了一下。
卿酒酒看顾清被李氏吼的愣在原地呆住,她那暴脾气顿时又蹿了上来,她狠狠拍开李氏想要去抓住顾清的手,用比她还高的声调吼了回去。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阿弟!”
卿酒酒牵起顾清的手,白了一眼看着被打红了手背的李氏在那咬牙切齿,不屑的冷哼一声。
“阿清不怕,阿姊带着你走。”卿酒酒柔声安抚着顾清,顾清对她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依旧难以置信。
“阿姊……要不我们还是不要去惊扰祖父了吧。”
顾清眼神闪烁,他实在摸不清卿酒酒是什么套路,但是今日是他们偷东西在先,他可不想被卿酒酒连累。
卿酒酒怎会听不出顾清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害怕卿家祖父惩罚他们二人,但不管是非对错,今日就算原主的她爹回来了,她也要将李氏私自占了白面的事情抖出去!
原主便是个欺软怕硬的,只敢欺负话都讲不利索的顾清。
可放在如今的卿酒酒身上,那便不成,该是她的她要,不是她的,她也要!
“待会去了祖父那儿你不用说什么,祖父若是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逼迫你陪我一起去的,到时候祖父定不会怪罪你。”
顾清听后眼角一抽,今日这卿酒酒是吃错什么药了,没把他推出去背锅就算了,还前后替他挨了这么多打?但他把情绪隐藏的很好,再抬眸时眼中又是一片怜惜。
“阿姊在我就不怕,若是祖父惩罚下来我肯定不会抛下阿姊一个人受罚!”
“嚷嚷什么?这大白日的。”
见李氏抓着姐弟二人朝二房屋子走去,大门口便传来一苍老的男音。
“还未靠近院子就听见你们在里头吵吵嚷嚷,要我说你们女人就是多事。”
说话的男人满头大汗,脖子上还挂着擦汗的汗巾,将一直扛在肩膀上的锄头扔在了地上,满脸疲惫进了屋子。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嘴里还叼着稻草,将背上的箩筐放下来便也进了屋子。
卿酒酒从脑中得知先前开口说话的便是她如今的三叔卿家天,后来进来那位有些游手好闲的便是她二叔卿烈天。
“那可不,要我说你们女人就是见识短,多大点事也值得嚷嚷,这屋子都要被你们吵他塌了!”苍老又暴躁的声音从屋子里头传出来。
李氏的脸色有些白,态度恭敬了许多,但声音还是大得很:“爹,还不是这丫头指使顾清这小子偷了咱们房的白面馒头,否则我至于这样吗?”
卿酒酒憋嘴,叫嚣起来,这锅她可不背:“胡说!白面分明是爹爹寄回来给我们姐弟的,干二婶什么事?”
方才在屋中怒吼的老人便是卿耀天的爹爹,卿酒酒的祖父,也是卿家说一不二的主。
“这……”
李氏燥红了一张老脸,硬生生是憋不出一句话来接卿酒酒。
她又是恼怒又是着急,将顾清一把拉到卿家祖父身前,抬手用力就拧住顾清的脸。
“你这小子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告诉祖父刚才你阿姊叫你做的那些偷鸡摸狗的事!”
周围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卿酒酒见顾清的脸被李氏拧的红紫也不吭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愣是当着众多长辈的面抓住李氏的手腕,用了吃奶得劲一扭,只听“咔嚓”一声,李氏的尖叫声贯彻整个卿府。
“别用你的手拧我弟弟,再有下次,二婶的这只手也别要了!”卿酒酒挡在顾清的面前,恶狠瞪着李氏。
顾清眼中闪过几丝惊异,什么时候起他这个只会殴打他的阿姊居然会护着他了?
若说方才在屋内护着是偶然,那这次又是为何?莫不是又在想着什么法子欺负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出反常必有刀,这卿酒酒指不定肚子里还憋着什么坏水来整他,他才不会再上她当!
顾清警惕打量着卿酒酒,看向卿酒酒的眼神中兀然多了好几分防备。
李氏捂着那手不停的哀嚎,气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她拿出市井妇女的一贯做派,又是哀嚎又是卖惨,指着卿酒酒:“爹,咱卿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但是向来家风分明,卿酒酒这小丫头片子小小年纪就目无尊长,三番两次打我这个做二伯母的,咱这卿家百年的规矩都被她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