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未解之谜

一炁复道宗之所以能经年不衰,就是不断有正道弟子还复来,这么宝贵的转生名额,怎么可能落入邪师手里!

同样道理,我也不可能是爹的亲生儿子。

因为我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元辰宫,我世代修行正等觉悟,为了继续修行,是不可能投生于阴邪之家的。

有人说,真修行应在于闹市,而非山野之中。

但这话只对了一半,这是对初学者所说,因为修行之奥妙,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揣摩参透。

反而入邪入魔只需一念就可速成,只有经过魔考的人,才能算是入得修行的门径。

很多初入修行的人,就直接躲进了深山老林里,虽然减少了不必要的应酬,也没有了烦心琐事,也不会勾心斗角,滋生贪嗔之念。

但并不有助于修行,一旦他们回到社会闹市之中,那些烦恼又会升起,这只是一种逃避,不是修行。

所以能在闹市中,沉淀内心,不被世俗所左右,才是对于初修者最好的道场。

什么时候能做到像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样,什么时候才需要去往深山古洞,去闭关冥思,进而羽化成仙。

从我元辰宫的状态来看,我已然脱离了闹市这一环,自然不需要再去邪恶之家进行锻炼。

由此推断,我爹就真的不是我爹了……

没想到,这个谜团到现在都没有解开,竟然成了未解之谜!

爹现在又突然相信我是他的儿子,看来爹也不知道真相。

唯一能给我答案的,只有黑猫了,也不知道它要多久才能出关。

得知这个结果,我的内心很沉重,但反过来想,也是我除掉巴奇的好机会。

只要他们相信我是他们的儿孙,就会对我放松警惕,至少不会痛下杀手。

我刚好可以利用这点,消灭巴奇!

“邦乐,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作为回报,我必须要送你离开!”

对他最好的帮助就是让他接受惩治,洗心革面,得以重新做人。

在他看来,我是在为了套话而套话,其实不然,我是在等待时机。

我在等待云朵!

堂哥的隐身术,是对阴物隐身,对阳人无效。

之前邦乐说到过,曲迪是逆向研发的隐灵术,所以就是对阳人有效,对阴物无效。

阳本来是属火的,阴物最怕之,可现在这四个隐灵,非但不怕炙热的阳光,反而还能释放出热浪来。

万事万物都离不开里阴阳二字,孤阴不长,独阳不生,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此消彼长,乃为天道。

既然隐灵术是遇阳而强,那它就一定会见阴则弱!

邦乐没有先用恶灵,而是在亮天后才用恶灵,这说明,这些恶灵是喜光的,阴物都怕燥热光,曲迪这发明已经改变了传统认知。

这一点也正好证实了我的猜测。

我在等云来遮日,趁隐灵控制力大衰之时,发起反攻!

邦乐也同时注意到,我瞄了一眼空中的云朵,然后他仰头大笑道:“主人!小主人真的很聪明,葬世会肯定需要这种人才,我走后,拖住小主人就好,可千万别伤了小主人!”

邦乐这番话是对爹说的,看在他为我求情的心意,我更加坚定了信念,必须帮他除邪!

一大片白色的云朵遮住了日头,虽然不似乌云般完全蔽日,但也多少降低了周遭的热浪。

看准时机,我左手掐诀,口中念起降雨咒来!

“玉清有敕,威震龙庭,五雷电雹,祛疫天丁,风雨混混,雷曜奔星,天符告下,雨降如倾,急急如律令!”

轰隆隆……

刚还晴朗的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疾风阵阵,雷声滚滚……

瞬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被淋成了落汤鸡,不过周遭的热气也随之消散一空。

我再一看,眼前那四个恶灵都现出了原形,它们是邦乐的分灵,也就是邦乐的邪灵,从本体灵内被分了出来。

只要消灭了邪灵部分,邦乐的本灵就会存留下更多的善念。

我急忙划破右手的手指,用血祭术化掉了那四个邪恶分灵。

随着它们被灭掉,邦乐也化为了一个浅黑色的光点,我还没来得及跟他道别,他就被阴差给收走了。

希望他到了那边,能改过自新,重新来过。

我散诀停咒,电闪雷鸣的天空,瞬间变成了晴空万里。

我给手指抹了点愈合膏,止血后,我又朝山上爬去。

上面就是大阴湿地了,一路爬上来,每一关都有一个关主,想必第五关的关主,就是古曼童了。

我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这里是古曼童的地盘,上一次我跟迟叔都不是它的对手。

这一次,我若是单枪匹马的话,还真没多少胜算。

于是我发消息给堂哥,让他过来支援我。

我记得大爷爷说过,若是以邪制邪,古曼童的邪术并不强大,要不然大爷爷也不会那么轻松就制服它,

堂哥深得大爷爷真传,有堂哥在,对付古曼童还是绰绰有余的。

刚爬到大阴尸地,我就看到了几十口的棺材,横七竖八地摆放在大槐树下。

在白漆棺材里的阴尸,正泡在尸油中,不断地汲取着养料。

我用慧眼探查了一圈,不仅看到了辛汾祥的尸体,还看到了黑脸老太太的尸体。

这让我想到了邦乐说的,他族长炼化不死人的方式,想必是如出一辙。

砰!砰!砰……

我不看还好,正好跟黑脸老太太四目相视,她噌的一下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就像一头猎豹,在一口棺材跳到了另一口棺材上。

我可没空去欣赏她矫健的身姿,一个闪身躲开了她锋利的鬼爪。

可我还没等站稳脚跟,又一个阴尸从棺材里窜了出来,它高高跃起,伸出爪子,像一只老鹰般朝我加速俯冲下来。

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辛汾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