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月光虽然微亮,但可以驱散黑暗
“那么这个人就麻烦你了,不过你的手艺真不错啊。”黑木隆二把DV机拿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断颤抖着的土屋诚,或者说是曾经类似于土屋诚的生物。
毕竟现在躺在地上的这个东西,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个医学人体模特,就是那种放在医务处,没有外皮,只有肌肉筋膜的模特,只不过这个模特是活的,黑木隆二甚至可以看见他的眼睛在转动。
“您实在太过客气了,能够在这个时代完成一次艺术品是非常艰难的事情,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请务必通知我,我可以免费为您服务。”剥皮鬼满意的拿着手里的一张人皮,接着九十度的鞠了一躬。
黑木隆二有些不知道说啥,不过在这个人与妖怪和谐共处的时代,剥皮鬼这一类的凶横妖怪想要做到以前一样的事情的确是不可能的了,这次如果不是阴阳师协会把土屋诚当做人情还给了黑木隆二,那么这个人渣估计就是去监狱安享晚年。
要知道在这个社会,很多老年人在没有钱了以后,为了维持生存都会选择犯事,然后被送到监狱里安享晚年,在这个地方监狱都快成为养老所了,所以这也是为什么黑木隆二经常看到各种恋爱和结婚生子推广的原因,为了应对人口老龄化和年轻人不愿生育的情况,东京都一直在推动这些东西。
但是效果并不明显,毕竟年轻人不愿意生育的原因往往和身上的负担有关。
“黑木,你要不要留下来参观一下?待会医学部的武藤学长就要来了。”酒吞童子站在一旁,喝了一口酒,然后喷了一口在土屋诚的身上,让这个肌肉人不断的在地上挣扎着,酒精直接喷上去,估计疼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黑木隆二愣了一下,刚开始他还以为酒吞童子说的是什么普通人类,但是后来黑木隆二就想到了一个近期在网络上流传的都市怪谈。
这个怪谈简单的来说,就是说如果一个人行走在晚上医学部的大楼,就会看到解剖室的灯亮着,而凑过去后就会发现有一个戴着口罩,衣服上写着武藤两个字的男人正拿着手术刀对着空气比划,而如果被他看到的话,就会被抓走送上解剖台,看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被一个一个的取出来。
这个怪谈也就被称为医学部的武藤学长,是近期非常流行的一个都市怪谈。
“算了算了,现在的时间也不早了,我还得回去的。”黑木隆二摆了摆手,然后看了一眼地上的这个人渣,对方绝对想不到一个被他玩死的提款机竟然会让他遭受这样的罪吧。
而且等待会那个武藤学长来了,这个家伙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被解刨,想到这里黑木隆二就不由得摇了摇头。
“你觉得太残忍了吗?”酒吞童子看着黑木隆二,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请加大力度,同时麻烦录下相。”黑木隆二内心毫无波动,然后就把DV机拿给了酒吞童子,虽然看着有些反胃,但是目前还是可以接受的,这也得益于长时间的恐怖片观影经验。
“没问题,我会让青行灯过来刺激他的神经,让他的疼痛感翻倍的。”酒吞童子点了点头,接着就摁住黑木隆二的肩膀,把他送回了居酒屋。
黑木隆二和酒吞童子又聊了几句后,就回居酒屋了。
夜晚的居酒屋一楼非常的安静,不过黑木隆二可以听到二楼传来了萤草和绫音的声音。
站在楼梯口,黑木隆二揉了揉自己的脸,接着深呼吸了几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后,这才满脸微笑的走了上去。
“爸爸~”萤草开心的扑进了黑木隆二的怀里,而绫音则坐在一旁专心的打着游戏,黑木隆二好奇的看了一眼,是怪物猎人的最新作,而绫音则拿着一把太刀砍着炎喵。
“你们在打猎啊。”黑木隆二看着正低头专注打游戏的绫音,又看了看萤草,她的面前也是狩猎的画面。
“嗯~绫音姐做完作业了,萤草就和绫音姐一起玩游戏了。”萤草乖巧的点了点头。
黑木隆二摸了摸下巴,对于自己的女儿和绫音玩游戏,黑木隆二倒没有什么抵触,毕竟他也不是那种看见游戏就跟看见洪水猛兽的家长,他觉得孩子做完作业后玩玩游戏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明天爸爸去给你们买两块携带屏吧,不然这个画面还是小了一些。”黑木隆二看了一眼电视,电视并没有被使用,SWITCH的屏幕还是小了一些,这样玩起来挺难受的,看来这两个小丫头都舍不得只有自己用大屏幕玩。
“好!我要索尼最新的那个...”绫音立马兴奋的扭过头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黑木隆二嘴角抽了抽,然后看了一眼正在准备核爆的炎喵,还是放弃了提醒她的打算。
等跟两个小丫头说完后,黑木隆二就去另外一个房间看了看山田茜,山田茜正安稳的躺在地铺上睡着,外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头金发。
黑木隆二看着山田茜,这个女孩子似乎在做噩梦,黑木隆二可以看见她的眼角有泪痕,眉头也是皱着的,看来虽然记忆被删除了,但是也很难说山田茜会不会看到这样的自己后,又重新找回记忆。
黑木隆二叹了口气,山田茜的事情注定了是一个悲剧,毕竟从黑木隆二看见她的时候,这个女孩就已经是一个幽灵了,而她最好的结局就是在完成心愿后,投胎转世。
黑木隆二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山田茜的脑袋,然后又帮她把落下去的被子拉上去盖好后,这才小心的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而就在黑木隆二关上房门不久后,山田茜翻了一个身子,背对着房门,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脸,肩膀轻微的抖动着,而她的声音也有一丝哽咽。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了这个房间,驱散了如浓墨一般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