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五十八章是强词夺理吗?
温玄澈摇头,“没什么好反悔的。”
他觉得特别刺激,有什么好反悔的。
像他这样的人,就该做点与众不同的事,这样等他老了回想起来,才不会觉得自己年轻的时候乏善可陈,连个值得回忆的记忆点都没有。
“你呢?”温玄澈反问她:“你准备好了吗?我觉得,你身为女孩子,更该慎重。”
“我盼望这一天盼望好久了,我求之不得,怎么可能反悔?”钱莱莱歪头一笑,“既然如此,我们……下车?”
温玄澈点头:“好。”
两人开门下车,走进民政局。
排队、照相、填写资料,一个小时后,两人拿到了大红色的结婚证。
从民政局走出来,钱莱莱歪头看着温玄澈,忽然冲他伸出右手,“余生请多指教,温先生。”
温玄澈愣了下,握住她的手,“余生互相指教,温太太。”
“温太太?这个称呼不错!”钱莱莱“咯咯咯”的笑起来,有了这个称呼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搬出钱家了。
她笑够了才问:“你有自己的私人住处吗?如果没有,住我的房子也可以。”
温玄澈:“……我不太挑食,但是有一种饭我饿死也不吃,那就是软饭。”
“你还挺幽默的,”钱莱莱笑得更开心,“但是住我的房子而已,算不上吃软饭。”
温玄澈只能说:“我有房子,而且有很多,你想住别墅还是庄园,还是大平层,随你挑!”
不得不说,男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太爽了!
尤其和自己的女人说这句话。
自己的女人?
他看了钱莱莱的一眼,忽然有点晕。
他、他有女人了……
他的女人!
他……他好像是真的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好吧,”钱莱莱笑着说:“我对住的地方没什么太大的要求,我们就选一栋离你公司比较近的房子住好了,这样你上下班比较方便……对了,既然我们是隐婚,其实你是要回你爸妈家住的吧?
如果你需要回你爸妈家住,我一个人住也可以,你偶尔去看看我就行了。”
“我不是天天回家,”温玄澈说:“基本上,我只有周末才回家。”
他爸妈感情好,儿子多,他们不回家,他爸妈乐的二人世界,不用每个儿子每天都回家陪他们。
他只需要周末回家吃个团圆饭就可以了,平时除非是什么节日、或者家里有什么事,才会回家。
“这样也挺好呀,”钱莱莱笑着说:“这样就周一到周四咱俩一起住,周五到周日你回家里住,咱们也不能整天腻在一起,省的审美疲劳。”
“好,”温玄澈点头说:“那我……带你去看看房子?”
“好呀!”钱莱莱笑盈盈说:“顺便看看缺什么东西,回头添置上。”
两个人来到温玄澈公司附近的房子。
其实就是温玄澈的公司给员工修的福利房,他自己把顶层三栋房子的房间打通了,虽然不是别墅,但是大的离谱。
最让钱莱莱满意的,是这栋房子里有专门的影音室,看电影、打游戏的设备,都是全世界最顶尖水平的。
“真不错,”钱莱莱按了几下键盘,笑着说:“这就是找一个志同道合男朋友的好处了。”
“打一局?”温玄澈蠢蠢欲动。
钱莱莱:“……晚上吧,你要是有时间,不如和我回家,把我的东西搬过来。”
温玄澈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行啊,我和你去!”
这会儿,他特别想拍他自己的脑袋一下。
钱莱莱让他陪她回家搬东西,他为什么要觉得惊讶?
既然他们都领了证了,以后钱莱莱就是温家的女主人之一了,当然要把她的私人物品从钱家搬来他这里了!
他得适应!
以后,钱莱莱就是钱家嫁出来的姑娘、泼出来的水,和钱家关系不大了。
如今的她,是他的妻子、是这栋房子的女主人。
以后,他们会渐渐的融入彼此的世界,直到有一天……合二为一!
温玄澈开着带着钱莱莱来到钱家。
钱家沛竟然在家。
钱莱莱有些惊讶:“爸,您怎么没去公司?”
钱家沛:“……”
他为什么没去公司?
他心情不好,所以不想去公司。
可是这话,他不方便和钱莱莱说。
作为一个父亲,他不想说这么情绪化的话。
他避开了这个问题,看向温玄澈,和蔼的说:“你们两个怎么这时间回来了?中午在家吃饭吗?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做。”
“不了,”钱莱莱从挎包中取出结婚证,打开有照片和名字的那一页在钱家沛眼前晃了晃:“爸,我和温玄澈领证了!我要搬到他那里去住,他陪我一起回来搬东西。”
“什么?”钱家沛震惊的睁大眼睛,一把将她手中的结婚证抢了过去,“你说什么?”
他难以置信的把结婚证来回看了几遍,“这……这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钱莱莱说:“结婚证又不是人民币,还值当的造假?”
“你……你们……”钱家沛看看钱莱莱,又看向温玄澈,“你们不是才刚认识没多久吗?怎么就去领证了?……你们领证之前,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为什么要和你商量?”钱莱莱从他手中把结婚证拿过去,放回挎包里:“你和我妈领结婚证也没和我商量呀!你和我妈生我,也没和我商量呀!”
钱家沛:“……你、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他倒是想和她商量,他商量的了吗?
那时候的钱莱莱,连个胚胎都不是呢,他怎么和她商量?
“是强词夺理吗?”钱莱莱一脸的无辜:“我觉得不是啊!我觉得,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呀!”
钱家沛:“……”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心里其实什么都知道,他女儿没和他商量就去领了证,是因为他在他女儿的心目中一点都不重要。
他女儿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意见,甚至不在乎他这个人。
这个念头就仿佛一盆冰水从头顶浇到脚底,让他透心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