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四章 养寇自重之说

虽然现在的金城之战是胜了。

但要是董卓正灭亡完了西羌联军,然后南下了金城郡,带着贾诩和李儒这两人的情况下。

他到时候真的和他开战的话,陆天实在是没有任何的自信能够打赢他的,心里真的是慌的不行。

陆天很清楚,之所以之前能够打赢孙坚这一部,主要是三个原因。

第一,汉廷大军内部不合,分兵两处,

一处由董卓和鲍鸿所带领,主要是董卓麾下的凉州军和关中的郡国兵还有少部分北军五校和三河骑兵。

一处由周慎还有孙坚来带领,主要是之前皇甫嵩麾下的部众加上孙坚招募来的扬州义从士兵,其中包括了大部分的北军五校和三河骑兵了,

合则两利,分则两伤,一根筷子可以不用花费什么力气就直接掰断掉,但是想要掰断两根筷子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这样的道理是谁都懂得的,但是张温偏偏将汉廷的大军直接分出了两股,这样一来自然就给了陆天,韩遂各个击破的机会了。

假如这次凉州的大军还是由着皇甫嵩来带领的话,恐怕就直接将凉州叛军给直接打得灰飞烟灭了,陆天也没有任何的机会。

现在的大汉龙廷,还是有绝对的实力,尤其是皇甫嵩加上三河五校,那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如果这次进攻金城郡的是皇甫嵩加孙坚的话,陆天和韩遂也是不可能挡住的,一个炼魂宗师兼谙熟兵家战阵的高手,加上一个武道大宗师冲锋陷阵,当成尖刀直接插入陆天的中军,基本就是一路摧枯拉朽,无法抵挡的事情。

可惜的是来了一个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董卓的张温,最后只能任由着董卓和周慎两个人来进行分兵两路的操作。

在美阳之战以后,就凭借张温的威信程度已经完全不能够控制董卓了。

这就是汉廷自己愚蠢了,内部出现了问题,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二获胜原因是陆天在最后紧要的关头终于领悟出来了兵家战阵中的云阵之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克制孙坚和他麾下的几个家将。

第三是得了韩遂,边章部的支援,实力大增,主要是韩遂、

韩遂作为日后称霸凉州的枭雄之辈一般的人物,手上也不是没有料的,不比陆天差劲,手上有两个先天级别的超级高手,一个是几杀马超的阎行,一个是凉州大名士成公英。

但要是刚刚挟持着击败西羌联军的大胜之威而来的董卓的讨伐,恐怕陆天是真的危险了,好在董卓似乎并没有打算继续南下攻打金城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内情,不过看起来董卓对于彻底剿灭凉州叛军一副没有什么兴趣的意思,当然,对于陆天来说这就无疑是一件好事情了。

其实陆天也大概猜到了为什么董卓为什么不来攻打他。

董卓的野心还是相当的大的,此人虽然上次陆天在广宗之战之前在皇甫嵩军中的时候见过他。

当时的董卓表现地十分的谦逊,在皇甫嵩的面前丝毫没有任何日后的那一副狼子野心,骄横跋扈的样子。

但是从真实历史上就可以看出,这个家伙,表面上是汉室忠良,实际上是狼子野心,手狠心黑。

游戏中的董卓,也是差不多一个模样,表面上面一副为了大汉龙廷非常出力的样子,平定黄巾之乱,这次的平定凉州羌叛,董卓都是出力不少的。

在广宗城之战的时候,虽然董卓损了兵折了将,将卢植留下来的慢慢消耗的战术打破了,直接攻打广宗城,结果被张角的神级法术打的损兵折将,元气大伤。

但是也是做出来了一定的正确的贡献的,这也不得不承认,要是不是董卓强行攻打广宗城,将张角的魂力严重消耗,透支,甚至陆天猜测张角可能释放了消耗寿命的法术才使得自己如此。

在新世界之中,炼魂达到宗师境界的修士在掌握了一些特别的法门之中,甚至于可以通过消耗寿命,释放出超过自己实力的天地法术。

陆天猜测,《太平要术》作为道家的顶级功法,里面应该也是有这么一种消耗自己寿命的法术的。

不是董卓,接下去的皇甫嵩也不可能摘桃子,结果张角强行继续施法突然猝死在了广宗城中,所以接下去的时候才会那么那么轻松地攻打下来了广宗城池。

假如广宗城那一战张角没有死的话,绝对很难那么轻松获胜的,

张角不仅仅有着通天彻地,近乎于这个世界中神一般的炼魂修为。

张角的炼魂修为根据陆天看当日广宗城之战中表现出来的实力,粗略的估计可能已经达到了圣人的境界,实力虽然不如汉光武帝,但是也是一种相当的可怕的境界了,

更加重要的是,张角的死亡对于黄巾教众的士气来说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张角是黄巾教的精神领袖。

尤其是这种结构比较松散以宗教狂热和偶像崇拜为纽带连结在一起的的起义军,一个好的领袖带来的厉害更是无法想象的。

就是通过张角的个人魅力和气度声望组织起来的,有张角存在的时候,黄巾军就好像是一个有着主心骨,有着自己目标的军队,但是张角一死,他们就是一群没头的苍蝇了,只能够嗡嗡乱叫,而没有多少的威胁了。

要不是董卓将黄巾军中最为核心的张角给间接消耗了一大波的话,之后皇甫嵩攻打的时候张角肯定也没有那么容易死的。

这次的平定凉州叛军实力的过程之中,董卓的功劳不用说了,也是相当的大的,

首先是美阳之战的时候,就是靠着董卓的发挥大汉龙廷才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了,美阳之战没有董卓的话,不说会输,但是肯定不会赢的那么的容易的。

接下去的直接平定凉州的时候,孙坚和周慎这一路军马直接就败了,而也就是只有董卓这一路人马是为汉廷立下来了大功的。

看起来似乎董卓真的是一副大汉忠良的样子,

不过只要是略微懂得知晓一些历史的异人玩家,其实都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只要一有什么机会,恐怕第一个想要对汉廷做点什么的就是这个人。

而陆天也大概猜到了一些董卓为什么没有在平定西羌联军后南下来金城郡攻打他,为何要这么做了。

之所以董卓没有南下金城郡这边来攻打陆天的原因,恐怕就是要故意放任凉州叛军,来养寇自重了,虽然陆天不确定是不是这样,但是也有个十之**的事情了。

这种事情虽然听着有些不靠谱,但是在东汉末年和日后的三国这样尔虞我诈的时候,其实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举几个例子,

比如历史上的司马懿和诸葛亮。

司马懿就曾经故意靠着固守和固若金汤的防御把诸葛亮整的够呛,诸葛亮用兵稳妥,不善于攻击,然后无法攻克司马懿坚守的城池,十分气愤。

为了让司马懿和自己正面交战。

诸葛亮还送给司马懿女人衣服,司马懿也美滋滋的。

因为就是他故意不和诸葛亮交战的,毕竟诸葛亮不死的情况下,边境有威胁,曹家就还用的上他,就不能够把他给怎么样。

有比如后来的钟会、

因为他是钟繇幼子,是曹魏老派谋士集团推出来的前台人物,天生就是聪明天才,无人可比,妄图重新从司马家手中夺回权力重归曹氏,

钟会为了取得司马氏的信任,渐渐隐藏本性,认贼做父,做尽坏事,什么事情伤害天良他去做什么。

当时司马氏的掌权人那个路人皆知的司马师已经死了,掌权的乃是心机深沉,阴险无比的司马昭。

钟会坏事做的多了,自然是慢慢得到了司马家的信任,司马昭年纪比钟会大个二十岁左右,简直把他当成干儿子一样看。

不过司马家都是阴险狡诈之人,在他们面前玩这种不过是班门弄斧而已。

尤其是司马昭的老婆,叫做王元姬,美丽绝伦又是慧如冰雪,轻松看穿了钟会的本质,司马昭自然慢慢起了怀疑之心。

察觉到司马昭要对付他,便主动要去前线攻打蜀国,利用姜维来养寇自重,和当年的司马懿一样,慢慢积蓄力量,培植亲信,来报仇血恨,清君之侧,路上还故意杀了亲近曹氏的许诸之后人来剪除司马氏的怀疑。

没有想到钟会机关算尽,终究是人算是比不过天算的,出了个不解风情的兵家天才邓艾,偷渡阴平,直接把蜀汉给灭了、

结果无奈之下钟会只能够直接选择和自己的敌人姜维一起造反。

一个落寞的魏氏孤忠,继承父志,隐忍多年,认贼做父,坏事作尽,手上沾满了鲜血,甘愿背负全天下的骂名。

终于有朝一日拿到兵权,则哪怕与敌国联合,也要发兵靖难清君,可惜的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类马竞。

又比如说后来的羊祜和陆抗,也是钟会这个情况、

羊祜虽然是司马家的亲戚,但是他老婆是夏侯家族的,

夏侯霸有个女儿嫁给了羊祜,夏侯家那可是和曹家关系不简单,历代联姻,相当于一家人,虽然名义上是夏侯家,实际上羊祜也就是曹家的女婿。

夏侯霸投降了蜀国之后,亲属都与他断绝关系,以求自保。

羊祜的妻子是夏侯家人,羊祜此时不仅没有嫌弃妻子,相反和妻子相敬如宾,而且对夏侯家人更加关怀。

毕竟羊祜是人,而司马氏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肯定不会好好的人不去做,去做动物。

这也可以看出来,羊祜此人内心是亲近曹氏一派的,只是隐藏得很深,

表面上他经历了汉魏之际的重大变迁,最后又毅然投身于司马氏代魏的事业中,成为晋朝开国重要的助力,似乎是司马氏的走狗。

但是实际上他也是隐藏很深的曹氏支持者,只是迫于形势,不得不将自己的大部分想法都隐藏起来,在那个司马氏掌权的时代,真的敢于透露出自己的

他知道自己一旦击败了陆抗,吴国灭亡之后,自己肯定会被司马家搞死、

毕竟司马氏是个什么东西,懂得都懂,弄死的亲曹一派多少忠臣,母丘俭,诸葛诞,钟会,王凌…………

杀了无数,直杀的人头滚滚,即便如此,亲曹一脉还是有不少人的,但是司马氏走狗也不少,只要敢反抗,直接诛杀九族。

羊祜也是一方都督,不是傻子,会不知道吗,

司马氏养了无数走狗,只要自己一旦将吴国灭了,立刻被司马氏杀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自然也是假装直接长时间和陆抗交战,当然两个人是在逢场作戏而已,说是敌人,其实要是把羊祜逼急了直接就学钟会和陆抗一起干了。

甚至在陆抗生病的时候,把羊祜急死了,还去给陆抗去送了不少的草药来帮助,生怕陆抗一死的话就没有人来陪他演戏。

从这就可以看出来,作为有野心的人,养寇以来自重这样的事情是很常见的情况了。

而显然现在的董卓也是这么一个回事,也是在养寇自重,借凉州叛军来保住自己的安全了。

原因是显而易见的,要是凉州的叛军一被全灭的话,没有他的好下场。

恐怕他的兵权就要立刻被夺取了,而只要凉州的叛军还在的话,汉廷也就不敢对于他轻举妄动了。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陆天的心中也放松了许多。

陆天在金城郡的允吾城内听到了董卓退兵的消息很是高兴,还特地立马和韩遂还有边章,戏志才几人一起喝上了一杯。

众人刚刚大败汉廷西征大军,可谓告捷天下,当然是欢天喜地,觥筹交错了起来,满是一番欢畅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