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芒!

洛阳城外,

此刻已经到了凌晨时分,倒垂的点点繁星已经在渐渐消弭于无法掩盖的温煦朝阳之间。

夜幕刚刚消退,陷露出来了一片早晨的朝阳。

朝阳映照之下,一声漆黑铁甲,身上掩盖不住惊人杀气的飞熊军横陈于平原之上,军阵威势无比惊人,光是只看一眼,就足以让人惊心胆颤。

飞熊军气势惊天的军阵之前,此时正一将傲然跨于马上。

此将一身黑色重甲,他年纪看上去四旬出头,体魄十分健壮,披甲带剑,乃是一个面貌狼戾,气势逼人的壮硕武夫。

此刻他双目如鹰,身上不时候有黑色如墨的罡气淡淡显露出来,

当有人看到黑色的罡气,就会下意识的精神恍惚,心中陡然露出惊惧之感。这个壮硕的武夫就是名震天下的悍将董卓。

董卓无疑乃是如今大汉龙廷年轻一代的最负盛名的名将。

他早年随【凉州三明】之中的张奂百战羌氐。

随后在黄巾之乱中激战大贤良师,黄巾军贼首张角。

之后更是美阳之战中斩杀叛军首领北宫伯玉。

在攻入凉州的汉阳之战靠着自己麾下的飞熊军屠灭百羌联军。

这才一步步成就名扬于天下的悍将之名。

董卓身下面骑着一匹黑色,满是铁甲的战马。

如今他虽然年纪渐长,但是毕竟还是先天级别的武道宗师,甚至距离传说中的大宗师境界也不过是一步之遥而已、

他的身躯依旧十分的健硕,而在大战的时候也是每每身先士卒,极为得到麾下部众的爱戴。

而这些飞熊军,便是他的亲军,就算是天王老子下令,也是不会去听从的,

这些无比剽悍,杀气惊天的飞熊军大多数由羌人所组成,只听董卓一人的命令。

对着身旁边策马而立的李儒问答:“文优,吾弟董旻如今在洛阳宫城之内传来了消息,大将军何进死于宫城之内,天子则是在宫城之中消失了,你看现在应该如何去办才好啊?”

李儒此时微微眯眼,淡然说道:“如今在我看起来摆在我们的面前只有两条道路了。要一条便是进入到宫城之内去和袁氏势力争一个你死我活,不过我看还有第二条路可以去走。”

一身重甲的董卓皱眉说道:”第二条路,文优你所说的第二条道路又是什么?“

李儒洒脱地长笑一声,用深邃的眼神看了董卓一眼,笑着说道: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芒。我看现在的第二条出路,便是落在了这位宫外的天子身上面来了。

只要找到这位宫外面的天子,我们立刻就能够真正地烧到了一条完美的出路了,我接下去的计划便可真正实现。

而这位天子被宦官们所劫持,以我看来,他们必定会想要召集兵马,反攻洛阳城。

如今唯一能够反攻洛阳城的道路,也就只有前往河内郡,召集一直对于大汉龙廷忠心耿耿的河内太守朱儁的兵马了。

也唯独一直对于大汉龙廷忠心耿耿的河内太守朱儁,会看在天子的面子上面,帮助尔等。

而他们若是想要前往河内郡,无论是通过黄河的小平津渡口还是孟津渡口。

这北邙山都是必须要经过的地方,这是从洛阳城前往河内郡联络朱儁的必经之地,所以我们可以在这北邙山,随后一举将那天子给彻底拦截下来!”

“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芒!”

千乘万骑上北芒!

听到李儒口中的这几个字,董卓心中一震,立刻就反应了过来的。

李儒口中的的北芒当然就是东西横旦数百里,位于洛阳城北,黄河南岸的北邙山了。

“你是说,我们能够在北邙山遇到天子,将天子给拦住,甚至于乎可以拿住大汉龙廷的天子?”

李儒眼中露出一丝异样的光芒对着董卓说道:“正是,大人,我看只要能够将天子拿下来,那么我们就可以立刻破局,甚至于能够成就不世的功业了。

有天子在手,我们唯一成事的阻碍大将军何进也已经死去了,我看我们或许是成就无上大事业的时候了。”

董卓心中在也不犹豫,立刻下令:“全军全速往北邙山方向而去,全速前进,违令者,杀无赦。”

一声令下,飞熊军顿时如同黑云一般席卷而前,无数旌旗漫卷,马蹄践踏。

北邙山脚下,

一群人鬼鬼祟祟地打开一扇木门,从掩映在山间树丛中。

他们在寻常人难以发现的一处密道之中爬了出来,一群身穿了内侍官服,面白无须,满身泥泞的男子小心翼翼地从这处密道的出口爬了出来。

被这群男子簇拥着的还有两个看上去气度,衣着都是不同常人的少年。

这两个人年纪一大一小,无论是长相气质衣着都是各自有些不同。

年长的那个少年面目清秀,看身材很是瘦削。

年纪小的那个相貌则是颇为的俊美,虽然看上去年纪很小,但是身上却有一种沉稳的气质。

更让人感到惊异的无疑乃是这两人身上所穿的衣服了,无论是质地还是样式都远远不是一般的服饰可以相比的。

从衣服上就可以看出来显然这两万年轻少年的身份非富即贵,绝对不是凡人。

年纪更大的一个身上竟然是穿着天子才能穿着的皂色冕服,脚下踏着舄履,

所谓舄履,就是以鸟的羽毛为面装饰,下层用木的鞋。

一般的情况下舄履只有天子和顶级的贵族才能穿上这样的鞋子。

不用说,眼前的这个少年的身份也就不凡而喻了,恐怕和大汉龙廷的皇室有着不小的渊源。

只是此时少年从山间的密道中走出来时候,身上的冕服和较低的已经沾满了泥泞污水了。

瘦削清秀的少年在两个年轻人中的之间看起来比较年长一些,身上的服饰也更加的华贵一些。

年纪小一些的俊美少年穿的是绀色深衣,红色的步履,这一些装饰衣物,虽然论起尊贵的程度比不上前面那一位年纪更加大一些的少年,可也是汉代贵人才能穿的衣饰。

年纪大一点的那一个清秀少年此时已经是一脸的惊慌,一脸的苍白,好像就是要马上一副要昏迷过去的样子的

倒是年纪小一点的俊美少年脸上的脸色更加镇定一些,此时脸上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