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针教你做人

“凤幼安,你是不是真的疯了?把你送去疯人塔,你还觉得好?”

君千胤嘲讽着。

他并不知道,他的胤王妃,早已经换了个芯子,刚刚发现了戒指里的医疗空间,不是在跟他说话。

凤幼安抬起头:“自然比待在王爷身边强多了。一想到可以不必见到你了,我高兴得恨不得放炮竹庆祝。”

“你说气话,我不信。”

君千胤窄冷的眸子,微微眯起。

记忆中,这个女人,明明是爱他爱的不行,怎么忽然之间那么嫌弃他了?

“我说真话,爱信不信。”凤幼安张口就怼。

“欲擒故纵?”

胤王冷笑,十分不屑。

凤幼安冷笑:“你长脑袋,只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高一点么?”

君千胤忍无可忍,那柄斩断了凤幼安手指的长剑,再度挥动。

向着凤幼安的手腕,又砍了过来。

刷!

咻——

剑光亮起的瞬间,凤幼安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颗消炎药,弹了出去,飞入了君千胤盛怒之下张开的嘴里。

君千胤感觉嗓子被卡住了。

咳不出来也咽不下去。

是毒药么?

毕竟这个女人那么恶毒!

君千胤一转头,就是一阵干呕,奈何,那药古怪的很,竟然在他的嗓子眼儿里,自己化掉了。

“你给本王吃了什么?”

“王爷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赶紧去找个御医看看,可别浪费了最佳就诊时间,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凤幼安气定神闲,眼神意味深长。

她故意把情况说得严重。

医生嘛,很擅长这个的。

君千胤的眼中,果然浮现出慌乱之色,他已经感觉到手脚酸软无力了,肯定是中了剧毒!

他跌跌撞撞地离开了这个房间,低吼着传御医。

房间终于安静了。

凤幼安取出那个大缝合包,开始给自己清创,用双氧水和络合碘,防止二度感染。

清创结束之后,就是局部麻醉,2%的利多卡因注射。

因为手指是全部斩断的,血管、肌腱全部断裂,如果缝合得不好,日后很可能会产生拿东西无力,稍微精细一点儿的动作都做不了。

但是凤幼安可是出了名的外科军医,拥有大师级的对接缝合术,一分钟之内,缝合几十针,是完全不成问题的,血管吻合、肌腱对接,精准无误。

出不了差错。

前前后后,也就五分钟的功夫。

她就把自己的那根断裂的无名指,给缝合好了。

缝合结束之后,包扎完毕。

接下来的日子,只要不沾水,等拆线愈合就行了。

门外,来了一队捕快。

“奉王爷之命,关押胤王妃前往疯人塔!”

捕快取出了镣铐。

凤幼安的双手被枷锁禁锢住了,她笑:“这日子狱来狱有判头了。”

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出现在门口。身穿一袭紫色蜀绣对襟留仙裙,裙摆勾勒出柔柔的腰身,袖口是红色的,就连耳环都是喜庆的红珊瑚珠。她红唇勾勒着一抹愉悦的笑容,盯着凤幼安,似乎是在欣赏。

凤幼安抬起头来。

与那个紫衣女子四目相对。

花音的妹妹,花喜儿。

据说是双胞胎,容貌看上去有**分相似。

不过两人气质截然不同,花音是一种柔柔弱弱的感觉,安静似一朵白色的莲花,说话也是轻声细语;妹妹花喜儿,则像是一朵盛放的火焰红莲,热情似火,性格也骄纵些。

“凤幼安,你杀了我姐姐,恶毒心肠,根本不配做胤王妃。还是去疯人院,度过你凄苦地下半生吧。”

“我不配,你就配么?”凤幼安一声轻笑,"瞧你那个脸色,啧,该不会真被我猜中了吧,你也和你姐姐一样,看上君千胤了?”

凤幼安觉得有趣。

花音是胤王的白月光,胤王因为先帝的圣旨,被迫娶了她;花音得到了爱情,她得到了名分,唯有花喜儿既没有爱情也没有名分。

而如今,花音死了,她也即将被关入疯人院。

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细思极恐!

花喜儿怒道:“一个杀人犯,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胤王殿下心里只有阿音姐姐,他永远也不会喜欢你,他看到你就犯恶心。”

凤幼安乐了:“说的跟他喜欢你似的,真是第一次见到甘愿做替身的人。”

花喜儿脸都青一阵、白一阵。

“又说中了?我就算被关入疯人塔,也依然是是先帝御赐的胤王妃。你费尽心思,靠着酷似你姐姐的脸,就算进门了,也只是个妾而已。”

“凤幼安,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还能活着回来吧?”

花喜儿一转身,取出一大袋沉甸甸的银子,递给了两位负责押送的捕头,“二位军爷,这是胤王殿下让我送来的,希望你们能在疯人塔中,多多关照胤王妃。”

两位捕头接了银子,立刻眉开眼笑:“既然是王爷的意思,那小的一定照办。”

凤幼安看着那银子,陷入了沉思。

心中不禁为原主感到不值得。

深情错付,何苦?

何为“关照”,关入疯人院的女人,还会受到押送捕头士兵怎样的“关照”?无非是被一群兵,反复污清白。

“走了!”

刚刚收了钱的捕头士兵,用力地推了一下凤幼安的肩头,把人往外头赶,蛮横又粗鲁。

凤幼安一个趔趄。

花喜儿见状,以袖掩唇一声轻笑。

凤幼安被带走了。

花喜儿高兴极了。

刚一回到自己的庭院里,准备小酌一杯,庆贺一下。

喝了一杯青梅酒,就看到两根头发,飘落下来。

一开始,她没当回事儿。

一炷香的时间后。

花喜儿看着桌子上,掉落下来了二十多根头发,皱起了眉头:“脱发了?”

她伸出手。

摸了一下头发。

这不摸还好,一摸之下,又撸下来一小撮,躺在指缝里。

花喜儿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头发,手在发抖:“不……我才十六岁,怎么可能掉那么多头发?!”

年轻的姑娘,最是爱惜一头青丝华发。

她也一样。

这一头缎子般的乌发,还被胤王殿下夸奖过,是她最爱惜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