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杖毙
外面的暴雨在一声惊雷当中终于下了下来,将空气里面的闷热扫去不少。
楚玥安洗了澡,不到半日的功夫,她身上的伤痕竟然已经在开始愈合了。没有想到她穿越过来不说,她那一身的奇脉也一起带过来的。
作为玄门门主,她从小天资出众,一手医救人,一手毒杀人,是良医,也是最危险的刺客。她那一身奇脉,只要不伤及命门,不需要用药,伤口也会自动愈合。
不仅如此,她那一身的易容术更是让人叹为观止。
她本打算大展拳脚的,没有想到却死于飞机失事,不过没关系,是金子哪儿都会发光,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凭她的本事,也足够过得风生水起!
洗完澡,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浑身都清爽了。
洗净了身上的污秽,楚玥安原本的面容露了出来,这是一张有些面黄肌瘦的脸,带着两分凄苦,散发着一股书卷气。不过一双眸子倒是十分的灵动,露着几分倔强与傲气。
只是这身子也太瘦弱了,得需要好好的调理一下方可。
站在铜镜前面,楚玥安看着镜子里面的女子,淡淡的说道:“既然用了你的身子,也不会白用,我会为你报仇雪恨,跟这宁侯府里面的魑魅魍魉玩玩儿,算是作为报答了。”
游廊下,下人们搬来了一张椅子,楚玥安平静的坐下,吩咐道:“将范嬷嬷带出来吧。”
随后两个小厮将范嬷嬷压了出来。
前方是一只长凳,小厮将范嬷嬷按在了长凳子上,等待着二小姐的吩咐。
“我今日将伺候我的人以及欺负我过的人全部叫来看着范嬷嬷行刑,也算是杀鸡给猴看,一个个都给我记住了,如果有人再想要欺辱我,这范嬷嬷便是下场!”楚玥安隔着雨帘,冷冰冰的看着浑身被雨淋湿,此刻如同一只猪狗一般被按在长凳子上的范嬷嬷,淡淡的说道,“当然,如果你们忠心耿耿的,好处也不会少了你们的!可曾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
楚玥安微微扬着下巴,表情平淡,却有着一股让人不敢逼视的威严,众人瞧着眼前的二小姐,此人是二小姐,可是为何跟以前的二小姐又像是两个人呢?
“行刑吧。”楚玥安淡淡的说道。
“是。”
随后两个小厮将范嬷嬷按住,一人在后面打板子。
才一板子下去,那范嬷嬷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二小姐饶命啊,老奴知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
十板子下去,范嬷嬷已经是再也叫不出来了,腰部以下血肉模糊。血水顺着雨水流下,地上都变成了一片猩红。
二十板子下去,她已经晕了过去出气多进气少,下半身已经没法儿看了。
有胆小的婢女已经偏过头不敢看了,只是这二小姐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冷冷的说道:“继续。”
小厮继续打下去,再打了十板子,那范嬷嬷已经咽了气。
“二小姐,人死了。”
“死了就找了乱葬岗埋了,还要我教你做事么?”楚玥安冷冰冰的说道。
仅此一事,众人大致明白了一件事情,这位二小姐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心肠软耳根子软的可以随意欺骗怠慢的傻小姐了,以后谁还敢再轻视她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
大雨一直淅沥沥的下着,直到傍晚时分才停了下来。
楚玥安一回天禾院,肚子咕噜噜的叫了起来,唱起了空城计,她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对采星说道:“我饿了,让厨房给我做些吃的吧。”
“奴婢这就去!”
楚玥安看着眼下自己这具瘦骨嶙峋的身体,这日后可得好好的养着。
想到此,她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
她精通毒术,刚穿越到这具身体的时候就察觉到这具身体原来就已经中毒了,此前疯癫的症状应该也是那毒所引起的。
而且这具身体里面不止一种毒,是好几中毒混合着,每一次的量很微妙,但是积年累月的,也足以产生很严重的后果,会让她越来越虚弱甚至疯癫,纵然有一日暴毙而亡,只怕也没有人会猜到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眼下全靠她一身的奇脉将毒性压制着,方才能够保持清醒,只是这身体里面的毒太过混杂,互相之间产生各种反应,要解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更重要的事情是要将这几乎被毒药掏空的身子给养回来。
没一会儿的功夫,采星端着饭菜回来,楚玥安瞧着这两道黑不溜秋卖相不佳的素菜,还有这不知道多少年的陈米蒸出来的米饭,眉头轻微一蹙,说道:“我已经瘦得一把骨头了,不需要减肥,我要养伤,要吃的有营养才行,让厨房做些肉。”
采星不忿的说道:“我跟她们说了,厨房的人说就只剩下这些东西了。小厨房的钱二娘与夫人身边的孔嬷嬷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在天禾院除了范嬷嬷就属她最横了,这敷衍了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我喜欢跟横的人打交道!”楚玥安嘴角一勾,“走,咱们去厨房看看,到底咱们天禾院现在是不是连肉都吃不起了!”
“是!”
厨房内一个五十开外的妇人正在吃酒,旁边摆放着一盘烤鸭,她翘着二郎腿嘴里面哼着零碎的小曲儿,好不快活。
“钱二娘来天禾院也快一年了吧,不知道日子过得如何啊?”楚玥安将厨房扫了一眼,乱糟糟的一片,还有蟑螂在爬,想来平日里面这婆子只顾着偷懒儿,也未曾认真打扫过。
闻声,钱二娘略微抬了抬眼皮子,笑道:“哟,是二小姐啊,奴婢给二小姐请安了。”
嘴上请安,身子却未起来半分,她带着一份嘲弄,继续说道:“这厨房油烟重,二小姐金枝玉叶不宜久留,有什么时候吩咐奴婢就是了!”
“我方才让采星来吩咐你给我做些菜吃,为何你如此敷衍?”楚玥安冷声问道,“怎么着,是觉得为我做饭委屈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