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旧衣服该扔就扔，买了新的，经过十几分钟的掌握，练车，陆明也可以每天骑着自行车上下班了。

他也明白每天上班要做些什么，不用老高再盯着。

下班就去找傻柱，让他来充当一下老本行，陆明出肉他出手艺，顺便询问一下秦淮如家有没有再缠着他，他有没有心软。

不过这几天傻柱做的还不错。

至于秦淮如一家嘛！也没有来找过陆明。

陆明下班了有时间呢，也会去一大爷那跟他们闲聊闲聊。

……

这天中午，红星轧钢厂食堂。

“秦淮如，后面排队去，没个先来后到了吗？”

一条排着长龙的打饭人群中，一名工人看着秦淮如直插在他前面，很不客气的喝道。

排队遇上插队，这种不守规矩的人是最让人讨厌的了，就算这个人是车间里的俏寡妇也一样，他跟秦淮如又没有什么纠葛，凭啥让着她呀！

“许大茂替我排着呢！”

秦淮如眼睛一斜，瞄了自己身后的许大茂一眼，毫不示弱的回了那个工人一句。

“许大茂，是这样吗？”

那位工人向许大茂求证道。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拿着烤瓷碗的手放在了秦淮如的肩膀上，身体也凑了上去，回过头去一副贱格的样子肯定道。

“没错，秦淮如是我姐怎么着。”

说完对着秦淮如道：“是吧姐！”

“就是。”

秦淮如被许大茂这么亲密的接触着，脸上先是闪过一丝不耐，但是马上脸一变，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一样，笑脸如花的痛快应了声。

两人靠着一起的样子，还真是亲近。

随着前面打饭的人一个个的上前，许大茂抓着秦淮如的肩膀，紧贴着她的后背，一步三摇摆的跟上。

许大茂就跟个多动症患者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

“嗤，什么人啊！”

看着许大茂跟秦淮如一副狗男女的样，后面排队的工人嘲笑了一下。

许大茂跟秦淮如就跟听不见一样，不去理会。

“许大茂，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昨晚没回家去找娄晓娥消消火呀？”

秦淮如也感受到许大茂身体某处的变化了，虽然两人都穿着厚实的棉衣不是很明显，但是那处敏感的地方还是有些感觉的，眼睛深处虽然很是厌恶，但是脸上还是笑呵呵的问道。

“嗨！刚从乡下放电影回来，连家都没回呢！”

许大茂无奈道。

他昨晚就可以赶回来的，但是一想到娄晓娥前几天逼问他那样，心想着回去了也是挨冷脸，还不如在乡下多待一晚呢！

除了自己一个睡之外，人家公社也没有亏待他，小酒小菜招待着呢！

这不，碰上了同一个四合院的俏寡妇秦淮如，怎么可能不来占点便宜呢！而且秦淮如看样子也挺配合的，没有拒绝的意思。

作为一个已婚男人，好几天不得吃肉，心里很不舒服了。

要是平常还没有这么急迫的需求，这不是这些天自己一个人睡的嘛！想了。

“有想法？”

秦淮如语气戏谑的问道。

“知我者你也！你要是去库房等我，那你今天的中午饭算我的，怎么样？”

许大茂一听秦淮如这话，觉得有戏，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都是住同一家四合院的，邻里之间谁不知道谁啊！他也知道秦淮如想要的是什么。

“不怕我騸了你？”

秦淮如恶狠狠的低身说道。

她现在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特别是许大茂现在还顶着她。

“不能吧？”

许大茂屁股微微撅起来，远离了秦淮如一点，有点心颤颤的道。

“就这么说定了，午饭你包了。”

秦淮如眼睛一转，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同意了。

“得嘞！”

许大茂开心极了，脸上露出了个银荡的笑容来。

见已经轮到他们打饭了，也把手从秦淮如的肩膀上放了下来。

“五个馒头装里面，再来份土豆，一份大白菜。”

秦淮如把布包，饭盒递进了打菜的窗口说道。

饭菜就这些素的，没有一点肉，要不然秦淮如可不会就要这点东西。

有许大茂这个凯子付款，她当然买多点，要不是怕吃象太难看，她馒头还想多要几个呢！

“等你啊！”

许大茂看秦淮如装好饭菜，在旁边轻挑的说了句。

他当然要在旁边盯着秦淮如，要是她敢狮子大开口，把她那包都装满的话，那他不亏大了嘛！那样子他才不会帮秦淮如付钱呢！

在许大茂的心里，秦淮如是有价的，要是超过了那个价位，那就不值得了，还好秦淮如知道分寸。

“秦淮如，票呢？”

打菜的杨兰见秦淮如拿了东西就走，大喊了一声。

秦淮如她当然认识了，这些年她可没少来食堂找傻柱。

至于许大茂跟秦淮如的交易她可没听见。

“许大茂帮我给。”

秦淮如回头说了声就走了。

“你替她给呀？可真够可以的。

吃哪个？”

杨兰看着许大茂鄙视的问到。

许大茂这个厂里的电影放映员她也熟。

“你要是也能像她那么干，我也能过你买。

给我两个馒头一份土豆。”

许大茂吊儿郎当的把饭盒递了过去。

杨兰鸟都不鸟许大茂。

老娘可不是秦淮如，你一顿饭就能搞定了。

许大茂接过饭盒，美滋滋的去库房边吃边等了。

要知道他平时的饭量也就一个馒头一份菜就有多了，现在多加的这个馒头，是为了一会要进行的剧烈运动而准备的。

……

秦淮如打了饭没有离开食堂，往后厨走去，找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傻柱。

“傻柱，你帮我顺几斤棒子面行不行？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不成。”傻柱想都不用想就拒绝了。

“那不成偷了嘛！贼呀！”

傻柱心里还是有底的，真像秦淮如说的这样做，那就是偷公家的东西了，被知道了，工作要丢不说，被抓去关些天都有可能。

为了秦淮如把自己给搭进去，傻柱才不会干呢！

“可是家里真揭不开锅了！”

秦淮如一脸苦情的说道。

“我刚刚去我男人那车间找老杨，让他给我预支了下个月的粮票，可是下个月怎么办啊！

一个月推一个月的，推到什么时候是头！”

“那我也不能偷公家的粮食。”

傻柱摇头。

虽然秦淮如说的很可怜，他也有些心软，但是该有的底线他还是要坚守的。

接济秦淮如她们家可以，但不能偷东西去接济。

“你平时不也是这样的嘛！也没少从食堂顺东西回去呀！”

“这怎么一样，我那是拿吃剩下的东西回去。”

傻柱脸上情绪不佳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自己拿点东西回去怎么了，那是自己用的，天知地知自己知。

要是把那棒子面拿给了你，呵，说句不客气的，你秦淮如是我什么人，我能为你冒这个险？

“揭不开锅了你去找阿明啊！上次不是跟你说过的吗？有什么困难去找他，他说过能帮就帮你们的，阿明那个人可以的。”

为了秦淮如不再缠着自己，傻柱把陆明拉了出来说事。

“他一个外人，我跟他又不熟，哪里好意思开的了这个口啊！”

秦淮如都没有想过找陆明的事，她不想付出什么代价。

“你就帮帮我嘛！”

说着秦淮如抱着傻柱正在干活的手臂，摇晃了一下，让他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伟大。

“哟，你这是要对我使美人计啊？”

傻柱跟触电般，快速的把手臂从秦淮如的双手抽了出来，跳开两步。

要是之前，傻柱也挺乐意跟秦淮如暧昧一下的，现在嘛！就敬谢不敏了！他傻柱还要处对象呢！

“怎么，我不能使吗？”

秦淮如上前逼近了傻柱两步。

“那你别光说不练啊！有本事你来点真格的？”

傻柱也觉得自己刚刚的表现有点不男人了，居然被秦淮如一个女人给吓的跑，就想着硬气一把扳回场子来。

“那来啊！”

说着秦淮如眼睛通红的开始解起了扭扣来。

“别，姐姐，是我错了，我的嘴太欠，您收一下。”

见秦淮如说脱就脱，傻柱傻眼了，连忙拦住，然后认错，说着傻柱还打了一下自己的脸。

这光天化日之下，跟厨房一墙之隔的食堂现在可是人满为患呢！要是某个不安分的工人要进厨房，然后看见这一幕，傻柱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了，一个流氓罪肯定是跑不了的。

为了自己的清白，工作，傻柱只好低头认错了，不过他还是没有说要给秦淮如顺棒子面的事，这事他是决不会松口的。

“来啊，你不是要动真格的吗？你到是来呀？你还是不是男人？

你们这些男人，就只会欺负我这个寡妇，车间的小组长是这样，许大茂也是这样，难道我是个寡妇就要被欺负吗？”

秦淮如流着眼泪朝着傻柱低喊道。

她本来想把陆明也拖出来诋毁一下的，不过一想，她来这的目的不是这个，这才没提。

“许大茂？他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啊！”

傻柱不信许大茂有这个胆子。

至于那个车间小组长嘛！傻柱也管不了那么宽，也不相信他敢做什么过火的事，他敢过火，秦淮如一闹起来，呵呵，枪毙可能严重了点，但是判个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别看小组长在车间是有点权利，但是要说他能逼迫的了谁，他傻柱根本不信。

“你知道什么，许大茂他占我便宜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样的事多了……”

说着说着秦淮如就把许大茂让她去库房的事说了出来。

“这孙子，几天不打就上房揭瓦啊！看我怎么帮你收拾他。”

傻柱很生气，他没想到同一个院里住着的许大茂这么过分，把围裙一脱，就要去教训教训许大茂，也顺便避开一下秦淮如。

“别啊！你这样去找他麻烦我们以后还怎么做邻居啊！”

秦淮如把自己要了许大茂一顿午饭的事也偷工减料的说了一下。

“你放心，这事肯定牵扯不到你我，邻居嘛以后照旧做。”

说着傻柱就离开了。

秦淮如紧了紧肩上的布包，抹了一下眼角，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也跟着离开了厨房。

不离开，要是厨房丢了什么东西她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

中午，傻柱回到家，跟陆明说起了自己为民除害的过程。

陆明现在也熟悉仓库的工作了，老高就把他调了一下班，上晚上十二点到早点八点的那班，他看中了陆明读过书会写字这点，这样一来，他第二天上班就不用看那鬼画符一样的字迹了。

陆明当然没什么意见，什么时候上班不是上啊！他又没什么事要做，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晚上那班不是很忙，他还有时间睡上几个小时呢！

早上回来困了就补一下觉，然后骑着他的自行车逛一逛四九城。

现在陆明早餐蹭一大爷他们家的，中午，晚上就蹭傻柱的，根本就不用自己做，他那个厨房还没正经做过一顿饭呢！也就用来烧烧水了。

蹭饭归蹭饭，该给的粮食这些陆明还是给了一大爷两口子的。

傻柱那里嘛！他出午餐，陆明出晚饭的要吃的东西，很公平。

这不，现在两人正边吃边说呢！主要是傻柱在说，陆明在听。

“许大茂那孙子，真不是东西，居然连同一个院里的人也要动手动脚的，我哪能看得下去啊！

于是我去找了厂里一些大姐，把这事改了改跟她们一说，她们个个都很气愤，饭也不吃了，去库房里教训起许大茂来。

许大茂那细皮嫩肉的小鸡仔哪是那些凶悍大姐们的对手啊！

连一点反抗的浪花都翻不起来就被镇压了。

我在外面看了一看就不敢看了，那场面，不忍直视啊！

许大茂那叫一个惨啊！衣服都被那帮大姐给扒光了，要不是许大茂死命护着自己的裤衩，恐怕就一丝不挂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最后也捡了个便宜，把许大茂的衬衫给顺走。”

傻柱一脸幸灾乐祸的摇着头。

“那是他活该，自作自受。”

陆明站在了傻柱的战线上，对许大茂的行为批判着。

但陆明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就他自己清楚了。

不过对于许大茂那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行为，他还是鄙视了一下。

心眼不够秦淮如多，玩不过她那是许大茂自己活该。

但这件事陆明怎么可能放过做做文章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