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莒生道：“可不是嘛，带你来看看热闹，这九兄弟每天吵得很，不过，感情却好，每日不当值的8个必定要去接当值的那一个。”

果然是友爱的9兄弟，良素亦受了他们九个孩子一般的情绪感染，咯咯笑起来。

莒生只看着良素，金乌照耀之下，良素的面上红若晚霞，眼眸中灿若阳光，这样的女子，唯有让她笑才是人间至美的风景。

“莒生，你究竟是谁？”

“你想知道？”

“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嗯。”

“莒生，谢谢你。”

“谢我什么？”

“全部，你为我做的全部。”

“那……如何谢呢？”

……

良素再看莒生，适才俊朗如明山碧水的男子，此刻却笑的如此……邪魅，只生得好看就是生得好看，长眸入鬓，眉眼若画，便是笑得如此不怀好意，在这金乌赤金色的光芒照耀下，依旧美得令人心动。

……

金乌9个小兄弟终于聚在一起，便在叽叽喳喳说着人界的见闻，只是……这几个小东西在说的都是什么？

哪家小孩儿调皮被爹娘打得嚎啕大哭啦，什么哪家闹出妻子偷人被夫君追着打了两条街啦，哪家包子铺的包子好吃，排队的人站了一长街啦……

良素全没有想到原来“太阳”也这么八卦，收了工竟然聊些个这个，果然人在做“天”在看，唔，看八卦不知道算不算。

9个小东西自己聊着还不甘心，还跳到良素并莒生这处来，此刻9个小东西都收了光芒，俱是一团一团黄灿灿的小球，甚是明亮可爱，圆圆的大脸上圆圆的大眼睛。

其中一个，也不知是第几个，忽地跳到莒生面前，仰着小孩儿一般的小脸儿，说着“哇，那家包子铺的东西肯定好吃，”又拿圆圆的眼睛偷摸儿瞟了瞟莒生，兀自仍说道：“一定好吃……”

莒生望着这小东西，却是笑着道：“那，改天我帮你去尝尝？可好？”

小金乌忙不迭点头道：“好，好，好。”忽地又觉得不对，道：“你帮我尝尝？不要不要不要，我要自己尝尝。”

一时，几只小金乌也都跳将了过来，一下子将莒生围了起来，叽叽喳喳道：“锦哥哥，锦哥哥，我们也要尝尝，你帮我们带一点罢，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小金乌们个个圆圆的脸蛋上满是期待望着莒生，此刻却不约而同放出一片暖暖的金黄色光晕，霎时将这一片天际暖作融融春意，而小金乌们张大了圆圆的眼睛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忍拒绝。

良素转身对莒生道：“你便买些给他们，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几个包子。”

“不是的，这位姐姐，锦哥哥很为难了。”却听见其中一只小金乌道，那小小圆圆的脸上却是一片担心之色，只他原本就圆胖脸，此刻皱着眉倒像只小包子一般，煞是可爱。

另一只金乌也跳起来道：“可不是嘛，人界的吃食不能带入天界，锦哥哥是偷偷帮我们带的。”

原来如此，不过，听小金乌的意思，某人怕也不是第一次帮小金乌们干这事儿了。

小金乌们又跳起来齐齐央求道：“锦哥哥，我们几个眼馋那家包子铺的东西许久了，我们好想吃好想吃啊……”

“罢了，你们若是乖乖的，不偷偷跑去人界玩闹，我就给你们带。”莒生却是摸着几个小金乌圆圆大大的脑袋笑着道。

“保证听话，保证不去，你一定要给我们带哦。”小金乌们听了莒生的话个个喜笑颜开，跳起来老高，其中最小的一个还在莒生面颊上亲了一下，甚是亲昵。

忽地一只小金乌也跳起来亲了良素一下。

小金乌面上暖暖绒绒的，良素只觉心便如要化了一般，张开双手任那只小金乌跳在自己手掌上，小金乌张大了圆圆的眼睛望着良素道：“姐姐，我是小九，谢谢你帮我向锦哥哥求情，你是锦哥哥喜欢的人罢？”

原来这只小金乌便是适才第一个来讨包子吃的，却是最小的一只，唤作小九。

只是小九冷不丁说出这话，良素面上立时一红，却听小九又道：“姐姐，我喜欢你，你要常常来看小九哦，你站在锦哥哥身边，锦哥哥眼神都温柔了许多呢。”

良素面上更是通红了起来，却是望了莒生一眼，莒生此刻亦看着她，面上的笑便如小九暖暖的金光，温暖动人，直照进良素的眼底，照进良素的心，良素忽地便觉得自己的心似又漏跳了几拍，怎么会这样？

良素拍了拍小九，也亲了亲他，笑着道：“好，我常常来看你，来了就悄悄给你带好吃的。”

“真的？”小九圆圆的大眼睛立时亮晶晶起来。

“当然是真的。”

小九立时又挤在良素脸庞上，暖暖绒绒的小九，实在是可爱至极。

……

与小金乌们玩了一阵子，良素与莒生方离开了。

只二人离开没一会儿，忽地一架双头蛟拉着一座车架隆隆声响却朝小金乌们这处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