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见死也不救

“我既是魔兽猎人,得罪的人必也不少,只却想不出有什么人要用如此歹毒的法子置我于死地。”付邮却是摇摇头。

“等等,你被玄蜂蛰了又被玄蛇咬伤之后,是自己逃走的?”银生越却是忽地问道。

“这倒不是,这亦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当日我被玄蜂群围住,又被挪蛇缠住,身中剧毒,却是昏死在那西山,以为必死无疑,然待我醒来之时,却发觉玄蜂已退,挪蛇也没了踪迹,我却活了下来,只身上却中了这两种剧毒。”付邮此时面上亦现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想来自己也并没有想明白其中关窍。

若是有人存心要害死付邮,为何却不在他中毒昏迷之时取了他性命?若是不想害死他,又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令他身中这两种奇毒?这却极为不合逻辑。

银生越却忽地道:“付邮,你可信得我?”

那付邮一愣。

却听银生越又道:“我需扶一下你的脉门,你可信得我?”

修炼之人,脉门与丹田都是不可被旁人拿住的,因那都是命门。

付邮却是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银生越,思虑了一阵,方点了头,却是伸出手去。

银生越反手便扣住了付邮的脉门,付邮心中一惊,本能地想将手往回缩,然银生越如何还允他缩回去,却是牢牢扣住了他脉门。

过得一刻,银生越松了付邮的脉门,付邮面上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却听银生越道:“付邮,你是单魔根罢。”

付邮听了却是点点头,这却没什么好隐瞒的。

良素听了,却是看了付邮一眼,原来这付邮资质这般好,单魔根便如修仙之人单灵根一般,昔年那致元小和尚便是单魔根,修炼起魔功来进度极快。

银生越却是沉吟了一阵,一张俊美得不像样子的面庞上却现出了了略有些沉重的神情,却是缓缓对付邮道:“付邮,你怕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你是被人看中了。看中的便是你单魔根的资质,此人想要的便是看一看此两种剧毒在你身上的作用。”

银生越此话一出,付邮面上却是显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本就不擅言辞的他竟是半响没有说出一句话。

便是良素也着实一惊,此人竟是怀着这样的心思,竟只是为了看看两种剧毒在单魔根的人身上会如何,竟布下一个这样的局,事先取走玄蜂的蜂后,令玄蜂袭向付邮,又诱出挪蛇,心思竟如此歹毒且如此缜密,此人究竟是什么人?

银生越却是又道:“你能捡回这条命,实在因玄蜂与挪蛇之毒未能在经脉中相融,下手之人以为你必死无疑,便没有理会你,你才侥幸活到今日。但若是玄蜂与挪蛇之毒在你经脉中相融,怕是要出一种新毒,而你,怕是很难活到今日了。”

此话听得付邮忽地一颤,良素分明自他那经脉青肿的面上看出了前所未有的惊骇之色!

付邮陡然明白过来,银生越没有说错,若是这两种毒在自己经脉中相融,自己的结局怕是只有两种可能,一,死于一种从未见过的毒,二,至今还在那暗算自己的人手中,怕是已然成了他的一种毒。

这两种结果都令人不寒而栗!

究竟是什么人心思如此歹毒?

却见那付邮忽地噗通跪在了银生越跟前,却是纳头便拜。

这一回慢说是银生越,便是良素亦有些意外,不过就是三言两语解开了他中毒的缘由,尚不至于如此罢。

然,那付邮却是道:“还请左使大人赐我纯阴之血,我付邮不甘心,我必要解了毒,寻出那害我的歹人!”

竟是要纯阴之血,良素一愣,却是看向银生越。

银生越的眉头却是蹙了起来,道:“纯阴之血,我并没有。”

这是代自己拒绝了,良素复又看看银生越。

“左使大人,我既费了如此多周章,不惜令唤灵兽开了灵智,便必有把握引出有纯阴之血的人,见过这唤灵兽的不少,但,唯有左使大人看出来他们开了灵智,我付家的封印封住的魔兽灵智,不经我手,无人能解开,唯有身具纯阴之血的人能诱出魔兽的本性,方能识破。”

良素却知道,付邮说的是实话,这亦是银生越哄了她来的缘故,付邮封印的魔兽灵智,没有钱货两清之前,无人能解开,然自己身上的纯阴之血却是诱出了魔兽的本性,方能助了银生越辨别。

“你的毒唯有纯阴之血能解?”却是银生越又问道。

“不是。”付邮却摇了摇头。

良素一愣,不是,你折腾什么?

付邮却道:“解药我已然寻到,然却独独需要纯阴之血做引子。”

这事良素却熟悉,昔年仲小月没少拿她的纯阴之血做引子,良素听到此处已然不由得略略点了一下头。

却蓦然听见银生越传音入密与自己道:“你点什么头,可是就打算应下了?”

良素一愣,却是朝银生越一笑。

只却又听见银生越传音入密道:“不许!”

“为什么?不过是做药引子,一丁点儿就够了。”良素亦传音入密道。

“我说不许便不许。”银生越却是不及良素反驳。

银生越亦同时转头对那付邮道:“可惜,我并没有纯阴之血,想来你也知晓,我帮不上你,你起来罢。”说罢却是不待付邮动作,已然携了良素朝外走去,却是再不看付邮一眼。

良素却是扎挣了两回,无奈,银生越却是牢牢拉着良素的手,良素却扎挣不开。

待走出了付邮那驯兽园,银生越方松了手,良素却是道:“银生越,你见死不救!”

“是,我就这样。”银生越却是邪邪一笑,一副任由你闹,我就这德行了的样子。

“何必呢,我不过用一点纯阴之血不光能救了那付邮,还能让他念了好,必再给你寻一只唤灵兽,这买卖却是做得。”良素又道,她良素从来不是滥好人,只这买卖着实做得,有何不可?

银生越听了这话,却是忽地驻了足,顿住身形,转头看向良素,那一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庞此时却是柔得动人心魄,一双碧水一般的眸子却是定定看着良素,目不转睛,许久才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岂能让我的女人用鲜血去救别的男人?”

谁是你的女人?

“银生越,你是不是脑子坏了?真把我当妖九月了?”良素啪一下敲在银生越胸口,然下一刻手却被银生越紧紧抓住,任良素如何扎挣也挣不脱,银生越轻轻一拉,良素却是被他拉进了怀中,蓦然便伏在了他胸口。